第6章 听话的阿沅

嗅到她身上好闻的香味，幽幽的体香独一无二，格外安神，允晟微阖眸眼，感受到秦以沅的挣扎，他有些不悦，蹙了蹙浓眉，摁住她作乱的小手，“不要乱动，就让本王靠一会，一会就好。”

秦以沅被他的大手禁锢着，他毛茸茸的大脑袋就在她的右边，底下一堆人不知道该怎幺看她这个前朝的宠妃，她都能猜到他们会怎幺说了，说她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让亲兄弟自相残杀争夺皇位，就是为了她。

刚才他喝了酒，现如今那酒味熏得她头都痛了，索性放弃了挣扎，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爱靠着就让他靠着吧。

好在允晟并没有靠太久，很快便起身坐直了。

秦以沅松了一口气，一边用眼睛偷看他，一边小小声地说：“我想回去了。”

允晟觑了她一眼，笑道：“好戏还没上演，等看完了就放你回去。”

语毕，他朝左手边的那个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壮汉就是副将，领了命带着左右出去了。

秦以沅没有发现这个小动作，她有些兴致缺缺，对整张桌子的菜都提不起兴趣，允晟看见她这可怜见的小模样，坏笑着斟了一杯酒递给她，“喝喝看。”

她擡头看了他，只见他的瞳仁在烛火下带着细碎的光，一闪一闪的，格外耀眼，带着蛊惑的意味，她一时间有点头脑发热，接过他的酒杯，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

甜甜的，像是现代的葡萄酒，秦以沅的眸子亮了亮，又喝了一口。

但是她没发现允晟脸上狡黠的笑，在烛光下，像极了狐狸的模样，但是为了接下来的好戏，他还是好心地让她住了嘴，“这酒后劲大，不要喝太多。”

这一会功夫，副将已经领着人过来了，都穿着囚衣，五六个人跪在大殿中央。

秦以沅原本有点晕乎乎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几分，侧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他打的什幺主意。

允晟看到下面的人，眼神带着嗜血和杀气，他舔了舔嘴角，有点跃跃欲试，环视了下面坐着的一干大臣，语气冰冷：“开始吧！”

他的话一落下，刚才随着副将出去的两个士兵推着两个缸进来了，那缸足有一人高，一个是空的，另外一个装满了泥土。

接着，副将就将地上跪着的其中一人拉了起来，不顾他的挣扎，副将人高马大，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那人抓到空着的缸里，那两名士兵见状开始往他身上倒泥土。

大殿上的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动静，无不好奇这位新大王想做什幺。

但是接下来的画面就血腥得让众人吃不下饭了。

将人用土埋好只露出个脑袋之后，副将在那人的头顶用随身带着的小刀割了个十字，把他的头皮拉开，其中的一名士兵在一旁拿起一口容器，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入那个小口。

秦以沅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明白这是个什幺意思。

她旁边的允晟兴味十足，留心着秦以沅的反应，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解释道。

“阿沅看见那人头皮的伤口没？”

“往里面倒的是水银，呵，阿沅可知道水银？水银的比重很重，过不了一会，那人的肌肉跟皮肤会被拉开...”

“...阿沅且看仔细了，待会就会得到一张完完整整的人皮，瞧，是不是相当有趣？”

他歪着头，眼睛带着笑意，声音不紧不慢，字字句句清晰真切，说话间呼出来的气息吹拂着她脸侧的碎发，一下一下地搔着她脸上的皮肤，带来一阵阵的痒意，秦以沅听着他好心讲解，心里却半点也不感激，相反，她害怕极了。

侧过脸，看着耳边这男人长的跟允诚有七八分相似的脸，有一阵恍惚。

允晟可不比允诚，他能笑着说出最残酷的刑罚，全然不管他人的感受，他就是个疯子！

“阿沅不要分心，仔细看着。”允晟不满意秦以沅在这会走神，扭着她的脸面向那缸里的人。

秦以沅的视线再次回到那里，副将和刚才的士兵已经退到了一边，冷冷地看着那人的反应。

只见缸里被泥土掩埋的人拼命挣扎，连带着那口缸也被撞在地上“砰砰”作响，他脸上的神色是那样扭曲，相必痛苦至极，但是他又无法摆脱这种痛苦。

她的脸色发白，喉头干涩，有种想呕的冲动。

不仅秦以沅不好受，大殿里的其他大臣也是几欲作呕，神色各异，有心里承受力不好的已经吐了出来，甚至有一两个偷偷想离开，谁知允晟早有准备，安排在门口的士兵尽职尽守，牢牢守住殿门。

那接受酷刑的人神色可怖，整张脸扭曲之至，突然，秦以沅这才意识到大殿里除了那口缸跟地面的碰撞声，根本听不到那人的尖叫声。

允晟好似看出来了秦以沅的疑惑，附在她的耳边亲密低语，仿若他们是相爱的恋人。

“阿沅可是奇怪那人为何没发出声音？那是因为本王嫌他们太吵，所以通通割了舌头，这样子，就都说不了惹人厌的话，大家才能好好看戏不是？”

秦以沅后背直冒冷汗，双手紧紧抓着裙摆，根本不敢去看旁边的允晟的神色。

允晟一只手曲起支着额头，看见秦以沅明明害怕极了却强撑着的神色，黑眸渐深。

这幺一会功夫，突然下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秦以沅寻声望去，只看见一坨红红黄黄的东西匍匐在哪里，身上不知道是脂肪还是血水混杂着往下流。

“啊！”

她挣扎着想往后退，肩膀被大力按住，允晟那个变态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阿沅你瞧，这就是不服从本王的下场，你要听话，否则你这白白嫩嫩的皮囊可就要归本王所有了。”

秦以沅眼睛通红，像是小兔子的眼神惶惶不安，晶莹的泪珠坠落，唇色褪尽。

“不，不要，我会听话的。”

“很好，本王就喜欢听话的阿沅。”允晟像是逗弄小动物般，大手在秦以沅的头上拍了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