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责

“从今天开始,只可称呼孟公子,若再让我听到别的称呼,绝不轻饶。”公主威严的声音响起,接着看向孟子钰道:“从今往后,除本宫召见,不可随意走出偏殿,你可明白?”

“是。”孟子钰不敢多说,害怕哽咽出来。

“念在你是初犯,今日就仗责三十,以儆效尤。”   公主对着孟子钰说道。

说完又扭头看向柳公子,握着他的手,轻声问道:“你觉得这样可好?”

“仅凭公主做主。”   柳公子低着头答道。

“那就在这个院子里打吧。也算替你出一口气,好不好?”公主笑着接着道。

“多谢公主美意,只是修然身体不好,没办法看。”

“没关系,我让他们把火盆移到堂屋,你披着斗篷,我们坐在火炉边上看,好不好?”

“好。”   那叶公子思索片刻,终于是答应了。

孟子钰跪在房前檐下,他的前面是一层布帘,挡着风。再往前,堂屋里面架着好几个大火盆,柳公子披着白色的狐皮斗篷坐在塌上,公主靠在他的身旁,两人依偎在一起,手挽着手。

行刑的太监拿来的并不是杖板,而是荆条,一荆条下去,孟子钰感觉背部麻麻辣辣的疼,就像被炸开了花一样。

五下过后,他就弯了腰。两只膝盖只觉得寒冷刺骨,疼的就像碎了一样,只能用两只手紧紧的撑在地上,用来支撑住全身的力量,防止自己倒下去。

十下过后,他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他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公主在帘子对面,紧紧的盯着他,孟子钰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脆弱又顽强的模样。

十五下过后,孟子钰的额头源源不断有汗珠流出,将头发打湿,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公主看着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在冰窟里快要溺死,向外求救。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他的脸颊两侧,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脆弱的凄美但是却仍爆发出着最后一丝生命力,她站在亭子上,觉得制止那些奴才们的恶作剧,留下他这条性命也许会不错。

十八下过后,孟子钰的嘴唇已经快要被咬破了,他制止不住的嘤咛出声,公主想起来了他们的第一次。他痛的哭喊,她不耐烦,皱起了眉。他意识到了,于是不敢出声,牙齿狠狠的咬着下嘴唇,克制着自己的呻吟。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个举动却令公主更加兴奋,他越不出声,她就越想狠狠的凌虐他。

二十下了,孟子钰已经没有反应了,他的背部,被荆条鞭打出来的血痕已经从内渗透出来。血迹星星点点的染在素色的衣服上,就像一只雪中寒梅,公主被这血激发出了所有的欲望,于是她松开了和柳公子相握的手,站了起来,走到孟子钰面前,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公主,就到这里吧。”柳修然看向已经悄无声息的孟子钰,怜悯的说道。

公主回过神来,命令道,“停手吧。”

孟子钰像一只死狗一样被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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