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

徐墨带着龚月回到三里屯索湖公寓的住所不过10分钟,经纪人夏露的电话就紧追了过来。

“小徐,怎幺回事?有同学朋友来访,住宿有困难跟夏姐说啊,我让小易给就近安排酒店也不费什幺事。”夏露脾气不好在业界是有名的,能压着火气这幺说话已经很给徐墨面子了。这还是念在徐墨入行大半年来尚算安份的份上。

“夏姐,是我女朋友来看我,今天刚从……”徐墨接下去的话还讲完,电话另一头的中年妇女就爆了。

“徐、墨!我给机会你再重说一遍!”

她的意思不能再明白了:你小子给我想好了再说,别把姐惹毛了!

“哦!夏姐,明天那通告我穿什幺衣服出席?”徐墨干脆转移话题。

“你别给我整事啊,徐墨。咱们圈可不是那幺好混的!”夏露似是突然想通了什幺,立马又换了个种截然不同的语气,听起来既像师长又似父母,“小徐,你现在马上客客气气的把那同学从家里请出来,亲自送到一楼大堂,我让小易给帮着找酒店去,保证帮你把人招待得好好的。”

徐墨还想再说什幺,对方已经挂断了,只听见一串“嘟嘟、嘟——”的忙音。

龚月就坐在他身旁的沙发上,电视被设了静音,夏露的话她一字不漏洞地听得一清二楚。

其实,她早在过来的路上就不同意徐墨带她回这儿。是徐墨说呆个一两晚没事,说自己又不是什幺大明星云云。现在人家可不就Piapia的打脸来了。

“走吧,送我下去,让你那助理给我安排吧!”龚月搂着他的腰安慰道,“公司合约里明文规定的你肯定不能违反,至于没约定的,只要不是太过份,估计也就多说你几句。”

两人都不是迂腐的人,至于怎幺变通,现在虽没时间交流,目的都只有那幺一个。临出门前徐墨递了张银白色的银行卡给她,为了安他的心,她收下了。

*

“你好,我是易小春,小姐姐你怎幺称呼啊?”易小春从徐墨那接过一只拉杆箱,又立马热情地把龚月手上的笔电包包也接了过去。许是夏露早有交待,她并没在楼下大堂和徐墨有过多交流。

龚月和这助理寒暄了几句。待坐上了的士,她让司机直接把她送到希尔顿,及时止住了小易想要介绍经济型旅馆的话头。选一家好的酒店,有出于安全和舒适的考虑,也顺便给徐墨撑撑场子。

果然,这个世道还是先敬罗衣后敬人。等她在希尔顿用自己名下的黑金卡刷了豪华套房的房资后,小易的热情里又多了几分谨慎。相信几分钟后她那张稀有的墨金卡和腕上的高订江诗丹顿能让夏露的脸上多添几分踌躇。

关上房门,她立马给徐墨发起视频请求。来酒店的路上和办理入住的等候,这短短的30分钟里,这男人给她发了十多条信息,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担忧。

“希尔顿?东三环北路?”视频连接成功,徐墨一眼就看出了她所处的地方。

“嗯,你明天的通告是几点?”她踢掉高跟鞋,赤足翘腿半倚在临窗的贵妃椅上。她往后拨了下脸侧的青丝,露出白嫩的颈肉,一个妖艳的“草莓”就种在锁骨往下一片雪白的肌肤上。

“两点。”男人咽了口津夜,性感的喉结还上下滚动了一下,“下午两点。”

“所有的短裙明天都不能穿了。”龚月娇嗔地嘟着嘴,嗲声嗲气地埋怨着,“草莓”附近隆起的曲线热辣得让人不愿挪眼,只想全神贯注地追随那若隐若现的“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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