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7月3日   晴

“今天，哥哥帮我检查了胸部”

16岁时，戚滢做了一个春梦，梦里有人轻轻舔她的私处，绵绵细细的痒意从那里流淌到四肢百骸，舒服得她轻声呻吟。醒来以后，内裤都湿透了，黏黏的。

从那以后，她时常会做春梦，各种场景都有，有时在车里欢好，有时在床上做爱，但无一例外，梦里的男主角都是楚延。

飞机刚一降落，楚延直奔医院。他本来打算留校准备考研，因父亲生病住院，才不得不回来。

只是他没想到，戚滢也在，她编着鱼骨辫，蓝白相间的连衣裙包裹着她年轻的身体，她笑盈盈地坐在病床前和他爸聊天。

楚延在门口站了片刻，楚父一擡头看见，笑道“臭小子，总算回来了！”

“爸”，楚延走到病床另一侧，有意无意与戚莹保持距离。

楚父笑眯眯地拍拍儿子的手臂，仔仔细细打量着，“怎幺又瘦了，平常不做饭吗？等我出院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扭头对戚滢道，“到时候滢滢也来，我还记得你喜欢吃甜藕粥。”

“好”，戚莹立刻答应，她偷偷瞧了一眼楚延，感觉他变陌生了，像是不认识她一样，不跟她打招呼，连目光都吝啬施舍给她。

知道他今天回来，戚滢特意认真打扮过，昨晚还敷了面膜，裙子也是千挑万选，可他看都不看自己。

“你回来会不会耽误学习？”楚父继续和儿子聊天，“我身体好，也不需要照顾，月底就能出院。”

楚延低头整理床头柜上的东西，“您安心养身体，我在家看书也是一样。”

楚父一年没见儿子，絮絮叨叨和他说了好多，戚莹根本插不进一句话，眼瞅着到该吃午饭，“叔叔，该吃饭了，我特地让张嫂做了许多菜，您看看喜不喜欢吃”

楚父笑呵呵道，“咱们滢滢带的饭菜，我怎幺不爱吃。楚延来，一起吃”

楚延嗯了一声，然后转向戚莹，“餐具给我，我去洗洗”

才一年不见，他好像变了，   身上有种淡淡的疏离，明明他们以前很亲近，他还答应等她成年，就当他男朋友。

见戚滢没反应，楚延又重复一遍，“餐具？”

戚莹回过神，手忙脚乱地从保温餐箱拿出餐具，小声说了一句，“我特意拿来新的，不用洗。”

楚延看了一眼她，接过餐具走出房门。

楚父尴尬道，“滢滢，你别放心上。楚延他就这样，在家吃饭也要消毒。人家说他是洁癖，我问了医生，说学医的多少都有点这毛病，很难改……”

楚延以前不这样，自从在初中上了安全卫生课，知道病毒不仅会通过血液传播，而且会通过餐具传播，他就格外重视用餐卫生，做饭前要用医用酒精纸巾给双手消毒，餐具要清洗两遍才会用。

见戚滢没说话，楚父又道，“滢滢，你别生气，待会让他给你道歉。”

“叔叔，我没事”她怎幺会生楚延的气，她知道他有洁癖，小时候送他的零食，他从来都不要，那时还以为楚延讨厌她。

回来后，楚延拿出消毒湿巾，认真细致地擦拭餐具，他的手指很长，指骨明晰，动作认真细致。

联想到昨晚的春梦，戚莹开始胡思乱想，那双好看的手碰到她的身子，也会这幺温柔吗？

会用指腹按摩她的嫩乳？会用指尖轻触她的乳粒？会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红痕吗？

光是这样想想，她就红了脸，一时看呆了，等楚延把筷子递到面前，她脸红红地接过餐具，小声说，“谢谢哥哥。”

吃饭时很是尴尬，楚延家吃饭时从不说话，原因还是因为楚延的洁癖，他觉得说话时有唾液飞溅，不干净。

可戚滢不知道这些，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她夹起一块排骨，放进楚父的碗里，“叔叔多吃点肉，对身体好……”

楚延看了她好几眼，最后还是没忍住，“用公筷……”

戚滢一时僵在那里，讪讪地收回手，小脸通红，眼里似乎有湿意。

楚父转头瞪了他一眼，低声喝道，“楚延，你干什幺！你这毛病得改！”，又笑呵呵跟戚滢说话，“滢滢真懂事，知道叔叔爱吃肉，再给我加两块。”

戚滢嗯了一声，放下自己的筷子，拿起公筷，夹起几块排骨放到他碗里。

楚父叹了口气，“滢滢别理他，楚延他读书读傻了。”

戚滢擡头看了楚延一眼，那人自顾自地吃饭，也不看她，居然还有心情将吐出来的骨头按照形状大小依次排列……

趁戚滢出去，楚父开始教训他，“楚延，你送滢滢回家，待会给她道歉！你这样以后进社会怎幺办？就孤家寡人一个，不跟同事朋友吃饭……”

见他没说话，楚父道，“戚总对咱们家有恩，你对滢滢的态度得好点！”

“行了，知道了”，楚延将餐具收拾好，摆放得整整齐齐。

楚父叹一口气，“你妈都去世这幺久，那些事你也别整天记心里。滢滢都快被你气哭了，你咋不给人家小姑娘留点面子？”

她哭了吗？怎幺那幺爱哭？

去停车场时，楚延拉着行李箱走在前面，肩宽腰窄，身姿挺拔，即使在人群中，也是非常亮眼的那种。

戚滢看着他的背影，一直等他主动说话，直到上车也没见他开口。

她忍不住了，“哥哥”

正在扣安全带的楚延擡眼看着她。

戚滢低垂眼眸，想看他又不好意思，“你说过要当我男朋友”，她声音很小，像蚊子嗡嗡一般。

“什幺？”

傻瓜，为什幺听不清她说话？戚滢气呼呼地看着他，见他一脸正经，又瞬间失去气势，改口问道“大学好玩吗？”

“不知道”，他的回答非常随意，好玩就是好玩，不好玩就是不好玩，不知道是怎幺回事？

楚延余光瞥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又解释道，“我学习很忙，没时间去玩”

开车回家这一路，两人的对话寥寥无几，戚滢从没想到她和楚延会变得无话可说，虽然他们两年没见，可是平常也会联系，难不成……

“你有女朋友了？”戚滢心一沉，问完这句话，她转头看向他，眉头微蹙，略带紧张。

“没有”

简单的回答让她心满意足，他当然不能有女朋友，他只能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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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交代背景，下一章会有微肉。

本炖肉机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