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叮咚~”

门铃响起时,程砚南刚好检查完明天讲座要用的ppt,他疑惑地合上笔记本电脑,心想这幺晚还有谁找他?这里除了几个交往甚密的好哥们和师兄弟之外,没人知道他回来了。虽然他推掉了几个师兄弟的聚餐,但他们了解他,不会这幺晚来打扰。

他谨慎地从猫眼往外看,却见到了一张来自2千公里外的熟悉小脸。

程砚南感觉自己魔怔了,眼睛挪移猫眼,深吸一口气后又重新复上,两秒后他慌忙失措地打开门,“熙熙?”

景熙举高略显寒酸的切片小蛋糕,笑眯眯的说:“砚南哥哥,生日快乐。”

程砚南胸口明显几个的大起伏,心情如同刚要煮开的水,气泡在锅底形成,蟹眼般的水泡慢慢的往上,越升越大,快要冒出水面时突然“啵~”的一声,变成了被踢翻的蜜罐。

“熙宝。”程砚南激动地喊她,忘了两人还站在走廊上,捧起景熙的小脸,低头就给她一个热情的吻,仿佛是要确认她不是幻觉似的,他撬开她的唇,舌头瞬间钻了她的嘴里扫荡掠夺。

没几下,景熙舌根就被他吸得发麻,还仅剩一丝理智的她拍拍他的肩膀可以示意他松开进房,可程砚南像是陷入疯癫状态,紧搂着她的腰,拼命地吸吮她,手掌还色情地在她的屁股上揉捏,没多久景熙也丢魂了,完全沦陷在程砚南凶猛的进攻中。

可怜的小蛋糕早已被主人失手摔翻在地毯上,孤苦伶仃地看着热情拥吻的两人。

“咳咳……”

耳边传来刻意的咳嗽声,神志复明的景熙呆滞一下后,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程砚南,气息不稳地叫他,“砚南哥哥…有人…”

程砚南眼里还有抑制不住的狂喜,可眼风扫过不远处还站着不好意思走近的过客,感觉自己确实失控了,他一把拉过景熙,转瞬将她带入房间里。

心情平复下来的他见景熙只背了一个双肩包风尘仆仆的样子,心疼而感动地问:“熙宝,你是专程过来帮我过生日的吗?”

“是呀,哥哥。”景熙点头,这才发现手里的蛋糕不见了,“啊?我买的小蛋糕呢?”说着,她就要转身开门去找蛋糕。

“蛋糕不重要,你才是我需要的。”程砚南把她按回怀里,心里暖洋洋,像是阴沉了许多天,突然乌云被拨开,灿烂的阳光铺天盖地的洒下来。

景熙听完他这句话,觉得耳朵被喂了勺蜜,蜜糖顺着经脉流淌进心里,一路上的疲倦和气候变化产生的不适应也顿时都驱散了,她娇娇软软地道歉:“砚南哥哥对不起,我是不合格的女朋友,没记住你的生日,要不是李老师提醒,我可能就错过了。”

程砚南本来心情就很好,被她一撒娇心都化了,满脸宠溺地说:“我生日是过一次老一岁,我自己都选择性忘记,所以你不用在意。”

嘴上虽这幺说,但知道景熙不记得他的生日,甚至从未问过时,他的心还是难免会空落落。

景熙顿时呆萌的反问:“啊?那我以后还要不要帮你庆祝生日?”过一次老一岁,听起来好像不是特别吉利的样子。

程砚南低头蹭她的鼻尖,“你陪我就过,不陪就不过。”

这种类似许诺的话,最容易哄女孩子开心了,仿佛瞬间就得到了永远。

景熙嘴角上扬的弧度压制不住了,她踮起脚抱住他的脖子,眼儿弯弯的回答:“那我肯定陪你的。”

“嗯,你最乖了。”

被称赞的景熙乐呵呵的,趁机说:“但是我没有准备礼物哦。”

程砚南轻弹她的额头,笑道:“你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语毕,他擡手解开她的背包,摸到她身上轻薄的羽绒服时,眉心起了褶皱,“你背包里有厚的衣服吗?”

明天北城又要降温了,很有可能会降到零下摄氏度,这样的外套对他的小女友来说根本抵御不了寒冷。

景熙摇摇头,诚实的解释:“我过来得很匆忙,回宿舍随意收了几件衣服就过来了。”

程砚南盯着她小半会,最后还是咽下责备的话,舍不得再念叨她,牵着她走到床边,“我让人送过来吧。”

几件衣服的事,他还是能办到的。

趁着程砚南在打电话,景熙细细的观察酒店的房间。

这里是北城有名的五星级酒店,住宿条件非常好,程砚南订的是湖景大床房,50平方的大空间,豪华大气的风格,而且站在阳台上就能欣赏到整个人工湖和沿湖的风景,位置极佳环境优美,非常惬意,但这房间也到处都显示着“贵”的气息。

“你知不知道他很有钱?”

李玉玺之前的话在她脑海里浮现,景熙回头看还在打电话的程砚南,白衬衫黑西裤,非常简单普通的穿着,看不出是个有钱人。

她也是从小不用为生活担忧,只要懵懵懂懂的长大就好的人,但是身在如此豪华的空间里时,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偷偷查看了房间的价格。

她眯着眼,在心里默念住宿一晚的价格,1988,也太贵了吧!

程砚南打完电话回来,看到景熙对着手机在发呆,好奇地凑上去瞧一瞧,微讶地挑了下眉毛,转瞬又好笑地问:“这个价格我还是可以负担得起。”

景熙回神,歪着脑袋问他:“哥哥,你当老师能赚那幺多钱吗?”

程砚南睨着他傻乎乎又天真的小女友,眼神温柔得不行,他希望她一直都能保持如此不被社会污染荼毒。

他怜爱地摸她的脸,笑道:“当老师只是兴趣,不能赚钱。”

“难道…是程叔叔…那个的吗?”景熙期期艾艾地问,她记得程栋国的职位很高,她有时候还会在新闻上看他去哪里考察调研。

“哪个?”

“赚的。”景熙思索许久还是选择这两个字,其实她差点就说贪污了,因为有太多官员贪污公款的新闻了,而曝光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程砚南何等聪明,自然听出了她隐含的意思,解释道:“我当老师前就跟朋友开了一家公司,而且我名下还有很多股票和投资。钱,都是我赚的,跟我爸没有关系。还有,我爸赚不了这幺多钱,他最看重廉洁奉公了。”

景熙抿嘴笑着点头,庆幸自己没有说出贪污两个字,不然就尴尬了。

“好了,不说这些。”程砚南摸摸她的头,“挺晚了,先去洗澡?”

景熙眼珠子转了转,像是做了个决定似的,“哥哥你先去吧,我在再休息一会。”

程砚南不疑有他,“嗯,你先躺一下,等会我叫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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