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弈右转了方向盘,左右瞄了一下后视镜,暖暖的空间里,她问道:“今天下午有耽误你工作吗?”
“没有的事。”黄闻嘉在中控台点了下手指,“成弈,我发现你很有小孩缘?”
他又点了点指尖,“没错?”
成弈背脊一紧,“羡慕?你姑娘和你不亲?”
黄闻嘉也没追究她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倒是玩笑三分打破局,双手垫在脑后,“正如你说的,三过家门而不入。”
成弈看他又开始一言不发,“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把车停在了YOYO的宠物店前。
“你带我来撸猪?”黄闻嘉扣了扣车窗,节骨眼的方向正对着宠物店旁的猪咖店。
“拜托,撸猪猪一点都不好玩。”成弈一边取安全带一边整理衣服,“你就在车上等我。”
成弈把黄闻嘉锁在了车里。黄闻嘉看到她和宠物店的工作人员寒暄几句,提着一只猫笼朝自己走过来。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还认识吗?”
成弈把猫笼打开,抱出基因并不怎幺优秀的民间小天使丁丁,小橘猫丁丁蜷缩着下半身,对着黄闻嘉眯着眼吱吱嘴巴,还踢了踢自己的小脚。成弈皱着鼻子蹭了蹭丁丁的小脑袋,丁丁小声的“喵喵”两声。
成弈又问黄闻嘉:“还记得吗?”
“SO?”黄闻嘉伸出节骨分明的食指,像握着初生婴儿的蜷缩手掌一般,等着丁丁梅花爪来亲亲自己。
成弈把小猫往黄闻嘉身上凑了凑又抱回在自己的腿上,揉捏着小可爱的后脑,“因为有丁丁,又孤苦伶仃,所以干脆叫丁丁了。”
“这名字还真一言难尽。”黄闻嘉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拍了两下,“带回来多久了?”
“她不做奶猫的时候就运过来了。第一次旅行从妈妈的肚子到世界,第二次旅行从B市到西城,下一次旅行的话,我得想想。”
成弈嘟了个金鱼嘴,拍了拍丁丁的屁股,小猫自觉地爬跳到黄闻嘉的腿上。成弈赶紧伸手准备把丁丁抱回自己身边,黄闻嘉握住她的手说,不用,他喜欢就待在这儿也行。
“猫猫很麻烦的,它会裹着你裤子上都是毛,我可不会帮你处理的。”成弈怂怂眉毛,确定吗?又在黄闻嘉手心停留片刻。
回家的车子成弈开得特别缓,因为丁丁赖在黄闻嘉的腿上不动。他俩交谈的声音也低了。
“你没养吧?”
“对啊,之前一直寄在宠物店的,前段时间有人提议说帮我养了,我才决定带回家养的。”
“忙的时候怎幺办?”
“忘记谁说的,不管什幺东西,只要你知道会失去它,自然就会爱上它。你想哎,一但爱上了,就会付出的。”
成弈收了收车里的暖气。
“再说了,猫这种是小动物,本质就是白眼儿狼,人类对他们来说只是提供食宿的傻瓜,就酱紫。不用给他太多精力,怡然自得的很。”
“成老师话中有话啊。”
“哪儿敢,我说真话你非要曲解。”
成弈转脸对着他,快速地吐了个舌头又集中精力重回驾驶状态。
“我觉得现在的你,挺好。”黄闻嘉顿了顿,手放在丁丁的脑袋上轻轻揉搓,“还记得那会儿问你想做什幺植物或动物,你说你想做蕨类。”
“害,得了吧别提了。”成弈歪了歪脑袋,“我现在觉得做只猫挺好,自私一点,还会有更多的人来爱。”
又听到她碎碎念:“你也挺好的呀,每天都在起飞。我每天都在,远航?”
黄闻嘉嘴角轻弯,“都挺好。”
这算是幸运的一天,成弈没抽烟黄闻嘉没沾酒。两人一起在包裹站把丁丁的新家置品朝楼上搬,半个小时帮它布置了个新家,就在按摩沙发旁边。
成弈看着丁丁开始伸出爪子自己玩着地上的彩球时,对着黄闻嘉求证:“你看是吧,小猫就是白眼儿狼。”
黄闻嘉眼睛里都含着笑示意自己去成子由屋里接电话。成弈正抱着牛油果盘着腿在沙发上,百无聊赖中给自己的卫衣打着蝴蝶结。
她敲了敲黄闻嘉的门,黄闻嘉半开着羽绒服,手机支到一边问有什幺事。
成弈在他戴耳机之前小声问:“你想喝牛奶吗?”
他放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问她:“你是小仙女吗?给我变出来。”
“你想喝的话我可以下楼去买。”把手里成子由的运动服套装往他手里一塞,手指比着跑动的姿势,“我下楼了哦。”
她提着牛奶和饭团回到厨房。明明微波炉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却拿出了奶锅放在灶台上,因为这个过程,能让时间走得更慢一点。
小锅咕噜咕噜吐着小奶泡,带着香醇;暗隐着生腥,怎幺都煮不透的。草间弥生的杯子放在黄闻嘉电脑边上时,液面已经结起了奶层,米黄色的,有力禁锢着荡漾。
成弈转身前说:“冰箱里有饭团,饿了自己热一下。”
她本来已跨进浴室,又兴冲冲地溜进了衣帽间,捯饬了一小会儿,怀里揣着宝贝疾步回到了房间。带着蝴蝶结发卡,看着镜中映出的眼下小细纹,忍不住凑近镜子拉着下眼皮判断三分,又抑不住擡擡头看看褶出的小细纹到底有多深,她努出一个笑容,审视着鼓起的小卧蚕,是皱纹还是干纹?无名指指腹依旧机械地乳化眼霜,她也想此刻有文字间吹鼓的神奇力量,一抹就填满,一抹就膨胀,一抹就抚平。大概是畏惧在小隙间被撕扯的缘故,她取下发套,蓬松了发顶挑起一小撮一小撮,层层密密间真有好几根白了半截的银丝,明明预料之中却相信这是个意外,全部扯下之前,想到以前看的冷笑话,为什幺白发越扯越多,因为其中一根被扯时旁边的小伙伴脸都吓白了。她宽慰着自己,人自是不可违抗尘世的力量,她身体的每一寸都随了她的脾气,每天都在提前消耗。
几根白发和眼纹,导致在床头看笔记本时心不在焉,甚至有点坐立不安。她光着腿去点了香薰,闻着水蜜桃的甜香时,关灯侧身裹进被窝,我怎幺就开始老了这类问号,复制粘贴在脑子里。
黄闻嘉从客房洗漱完进房间的时候,满屋子都是蜡烛点起的清酒凛香,还有一股甜味,她最爱的水蜜桃。走进看透明的玻璃杯中,烛火之下已经静生出一滩积水,他取了灯罩扑灭。
他把手表搁在柜前时,时针已经归零,分钟走了一刻度。房间里的味道,早就弭尽在被子那一团的梦境中。轻轻裹入被窝,黄闻嘉的脚趾戳到了成弈光溜溜的腿,温热的身躯侧翻扑向他,额头抵住他的下颌,蜜桃成熟的气息滚在喉结处,开灯一下。
床头的小灯吐着凌晨交错的蛊醉气息,成弈双腿曲着藏在羽绒被之下,浑身透着蜜桃之粉,晕光之下,耳边小血管包围层的轮廓朦朦胧胧,也像水蜜桃表面的小绒毛。
她的心思,全部写在那件宽松的蓝白相间的夏季校服上。
黄闻嘉对上暗昏之中她的露水汪汪的眼,呼吸也落得急不可耐,何况她的眼里还倒映着早就撕裂的自己。
一股电流从耳后侧过下颚线,乃至天鹅颈,落在领口处,松掉那只装饰领带,指腹按在第一颗锁住的贝色纽扣上,“同学,哪里找的衣服?”
“老师你忘了呀,学校统一发的。”成弈握住黄闻嘉半只手踝,挪到他的睡衣上,学着他第一次指引她解衣扣的手法,顺至而下到小腹处,还剩一刻扣子的时候,反手被擒而止。
“所以,同学今天想被家访吗?”
“老师喜欢这样的家访吗?”
“同学,我说喜欢的话,是要被通报批评辞退的。”黄闻嘉微眯了一下眼睛,将人的软掌带到自己整齐的鬓角处,“我要说不喜欢的话,同学好像也不打算不放过我。”
成弈鼓着肥胆,脚趾带到他的侧腰上,一边挑着裤袋一边吐词嚣张着:“怎幺办?我就想看老师被批评通报的样子。”
“一切学生至上。”
黄闻嘉擒住她犯疯的脚踝直接把人拉到自己小腹上坐起,私处的温度直接和自己的小腹贴合,衬衫的下摆成弈的大腿根部摩擦,黄闻嘉气的毫不客气拍了她的大腿,“同学你胆子很大,老师家访连内裤都不穿?”
“学生胆子大加大食堂的鸡腿吗?老师。”
空荡雪白的衬衫里晃着一个想被堵上的灵魂。
黄闻嘉撑起身子,让她全部的力量都落在自己跨上,右手掌盖在她后颈一推,她的脸像清酒微醺的水蜜桃,在尝上一口之前,左手食指尖在腰窝中间的山壑里行走,就像蜜桃的那条沟纹。
“有。”垂眸看了一眼右胸口上的学校logo,哄道:“不止三好。”
她故意放慢解开领带的速度,肩胛跟着天鹅颈一起松动,领带空着小圈挂在她的指尖上,墙壁上落下领带晃荡的斑驳影子。马尾尖扫到了右肩膀到前,走过黄闻嘉手指的时,房间里隐匿的桂花带着必包的青涩,落在他的肌肤上,就这样下了一场簌簌的桂花雨,这样的成熟要经历整整一个伤秋。
黄闻嘉落在眸里,翻雨覆雨之事于她,真是个好学生。
黄闻嘉衣襟全开,成弈端正大体。
成弈今晚就跟自己下了豪赌了一般,勇气能使她很冲直撞,声线稳得很低,宛如甜甜的呢喃,溢出可人的果汁,“好学生,可以绑老师吗?”
“当然。”黄闻嘉含住她的下唇,顽劣地使劲一下,“可以。”
“我喊停。”成弈嗓子微微干痒。
黄闻嘉看着睫毛帘子下的蒙蒙起雾、躲闪不定的眼睛,她是想要掌握主动权,又临阵脱逃的小兵。
“那你是个坏学生了。”
黄闻嘉顺着校服的扣子一粒一粒地解开,一刻水蜜桃子带着清酒香落落大方,果肉蜜甜之处,都是少年少女云雨的遐想连篇的梦。顺着指尖,挑走这场梦境开端的小把戏,湖蓝的领带蜷缩在被褥里,期待着这场暗香。
小胡茬在她的蜜桃肉上摩挲,蜜桃汁也在私处随之溢出。
“老师,你喜欢坏学生吗?”
“坏学生是你,所以喜欢。”
黄闻嘉的齿间夹着小红豆,成弈的手指在被单上蜷缩,她咬着下嘴唇吐出几个字,“老师,你想绑我吗?”
“想。”
直到撬开果核深处,还想爱,人都认罪在这样的旋涡中。
“你什幺时候穿的睡衣?”他只穿着睡裤,上半身赤裸着,弓在他怀里的人缩成一团,朝他怀里挤了挤,成弈揉了揉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皮,软吞吞地讲:“忘了,文明就寝。”
成弈抱着脑袋,自己和黄闻嘉厮混还不到四十八小时,自己的性能力和自己的记忆力就是他妈的一对被医学奇迹唤醒的亲兄弟,想来的时候一定是一起来。
满屋子里都是爱之入髓的味道。
小领带早就被丢在了地板上,昨晚它淘气地蒙上了成弈的眼睛。
我是分割线~
《Montage》电影《过春天》配乐
对不起 我卡肉了 让我去TB看看被口爽了到底是什幺感觉
香薰是Fresh 清酒
Happy Friday~明天吃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