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妖八手并用,剥光慧明的衫裙,又扯脱自己的袴子,露出黑翘翘的阳具,淫笑道:“今次来个先奸后杀!”
慧明涕泪滂沱地叫:“救命呀,救命呀!”
蛛妖将要扑过来,一道辉剑忽地斩过其颈,其身与首扑簌落于两地。
是殷叔叔!
他又挥辉剑,割断蛛丝。
慧明脱离束缚,自空中跌下,直落入他怀中。
七岁后,他就不再抱她。
慧明蛮怀念他温暖的怀抱,安然倚于其中啜泣,缓释劫后的余惊。
殷劼(音“杰”)以父执的姿态,搂着这纤巧如玉雕的少女,温声安慰,头脑中挥之不去的,却是她被缚于蛛网之上时,袅娜无助,令男子血脉贲张的姣媚。
小慧明长大了,还生得这般可人。
然而,她是挚友的遗孤。
他轻轻将她放在一根倒木上,为她摘去粘在身上的蛛丝,顺道施法消解蛛丝的麻痹魔力。
慧明稍稍恢复体力,离开他的怀抱,穿上衫裙,十分懊恼,“殷叔叔,我又出大丑了。”
殷劼蔼然笑问:“你怎幺独个跑到这里来?是不是阿朵她们又捉弄你?”
“是我的阿猊咬了阿朵,吕婶婶要放阿猊的血给阿朵止痒。阿猊害怕逃出来,我来寻他。”
殷劼了然道:“阿猊顶乖的,无缘无故怎会咬人,定是阿朵招惹他。回去我说说她。”
慧明连忙道:“还是不要了,她已经怪叔叔偏向我,再挨训,更要恨我了。”
殷劼语带歉意,“教你在我家受委屈,我如何对得住你故世的父母。”
慧明忽地对他一笑,“只要殷叔叔对我好就够了,别人我不在乎的。”
她哭得多了,脸上犹泪渍斑斑,那般无邪地仰望他,殷劼心动之余,不由得自责:她当我是父亲一样呢。
阿猊不知何时现身,满面愧色,来到慧明身边,“姊姊,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慧明见他无事,欢喜之余,一时忘形,“不怕的,给她一个厉害,下次她就不敢惹你了。”
想起殷劼尚在身旁,不由得瞥他一眼。
殷劼当然知道,慧明亦狡黠,小儿女之间你来我往的抵牾,她未必无错,但殷朵作为殷氏长媛,有上下一族人的娇宠,慧明却是孤儿,只他一个是依靠。
“我们回去吧,”他道。
阿猊遂现出跳蚤原形,蹿至慧明肩头伏好。
殷劼与慧明,一个化作熊蜂,一个化作萤火虫,一个雄纠纠,一个娇袅袅,向着千岁桧树顶的殷氏大宅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