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叶和谢桐都是飙戏的高手,如今连外人都知道,知县送来的公子很讨宋淮叶的欢心,甚至要他贴身侍候,日夜不离。
没人觉得有问题,毕竟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手里有点权力,心思就能活泛起来,而谢桐温柔和顺,见人带笑,又有着艳压群芳的美貌,换谁都遭不住这等知情识趣的美人。
“汪守找你了吗?”宋淮叶懒散地张开双臂,任由谢桐给自己换衣裳。谢桐贴心温顺会伺候人,她对这种衣来伸手的体验很受用。
平日她总穿着端庄的官服或是飘逸宽松的常服,如今换上了清新贴身的交领衫裙,宋淮叶才发觉自己身材竟然丰腴了些,毕竟自离京后,沿路官宦富商们的交际应酬就没停过,油水比在京城捞的多。
“汪守还没有,李翟却派人来给奴递了消息。”谢桐看见她衣领有处翻折了过来,凹凸不平的刺绣反压住白皙如雪的皮肤。他指尖拂上去,宋淮叶配合地扬起下巴,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
“你刚来本官身边,汪守谨慎些也是常理。”宋淮叶一边任由他动作,一边和谢桐说话,“李翟和你说什幺了?”
说话间带动了脖颈处温热的皮肉,谢桐感觉到指尖下似有脉搏跳动。他手指伸入她的领口,勾起掖进去的衣领缓缓拉平,指腹蹭过她的光裸的锁骨,布料缝隙里可窥见一丝如月皎洁的光泽。
谢桐睫毛微动,伸手压平,盖住一闪而过的白腻肌肤:“他让奴吹吹枕边风,劝大人早些离开溪平县。”
要说巡按这个官职对于外放的地头蛇官员来说颇有些猫嫌狗弃,每到一处,宋淮叶能不闹幺蛾子地安稳离开时,各地官员都恨不得敲锣打鼓的欢送她滚蛋。
“许是因为我今天上午问了他梅铮的事情。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他倒是急了。”宋淮叶闻言,满不在乎地笑道,“连翻三天的卷宗账册也没见他有动静,反而问个梅铮就吓成这样,真是不堪大用的东西。”
溪平县的前任知县姓梅,单名一个铮字,文景十七年进士,于去年年末病逝,年后他的夫人携子女匆匆扶灵回乡,宋淮叶来溪平县之前特意派人去过梅铮的老家,却始终寻不到他妻儿的下落。
谢桐给她系上腰带,勾勒出她一截柔软的腰肢,低声道:“梅大人的小公子如今藏身在秦楼月里。他性格刚直倔强,今晚奴不能陪同前去,若他有所冲撞之言,还请大人见谅。”
秦楼月是溪平县有名的妓馆琴楼,谢桐现如今的身份自然是不好跟着一起去的。
“这话你都提好些遍了,那小公子和你什幺交情,这幺袒护他?”宋淮叶懒洋洋地回应,“再者我能和个孩子置什幺气?”
“梅小公子早不是孩子了。”谢桐眉梢一挑,琥珀的眼眸含情地扫过宋淮叶,“我是更担心大人,腻味了奴,图新鲜,又看上梅小公子那等年轻又带刺的玫瑰花,到时候不好收场。”
“他父亲是朝廷命官,你说的这是什幺糊涂话?”
“大人这话说的,假如梅小公子父亲不是朝廷命官,您就敢动心思朝人家下手了是吗?”分明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谢桐幽怨含嗔的语气倒是比正宫还要正宫,宋淮叶一时语塞。
岑烛及时赶来敲了敲门,身影投在门棂上。
“马车备好了吗?”宋淮叶迅速拉开和谢桐的距离,整了整头发,走过去开了门,吩咐道:“走吧。”
“大人稍等。”谢桐追上来,手里拿着支晶莹剔透的琉璃步摇,挑衅的眼神落在岑烛身上,嘴上却是深情款款地对宋淮叶说道,“大人忘了这个,奴给大人戴上。”
自从岑烛对他动刀后,他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这股幼稚的胜负欲,天天和岑烛不对付。宋淮叶察觉到谢桐不善的目光,警告性地瞪着他:“既要给本官戴,那你往哪看呢?”
步摇簪进鸦黑的云鬓中,晶亮的珠垂晃着映衬她秀美的容颜,谢桐挑着她的下颌,俯下身仔细看了两眼:“大人一颦一笑皆印在奴心上,还怕戴歪了不成?”
眼看二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近,岑烛突然拉过宋淮叶,一脸冷漠:“大人,该走了。”
这是她留下谢桐之后,岑烛第一次愿意主动和她说话,虽然依旧没有好脸色,但宋淮叶还是颇有些受宠若惊,一闪身避开美人的求吻,反而对岑烛说道:“好好好,这就走。”
岑烛在宋淮叶不注意的时候,斜睨了谢桐一眼,黝黑的眼眸有讥讽的神色转瞬即逝。
谢桐仍旧带着温柔的笑,目送宋淮叶离开院子,浓墨重彩的鸢色衣袍在昏黄的晚夕下,宛如一枝孤寂清冷的紫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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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大纲觉得这阶段有点太清水了
所以决定在下两章之内插个肉
别看谢桐表面上浪,实际上他攻略难度应该是top1
岑烛虽然是白给,但就喜欢他吃不到肉的样子
所以第一顿肉给连名字还没出现的梅小公子
“他爹是朝廷命官,他只是个小孩子。”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