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吴王宫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只露出起伏的脊背。
自吴王从战场回来,宫中朝内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一队队巡逻的士兵丝毫不敢松懈。
此刻的吴王寝殿内烛火黯淡,姬滕玉坐在镜前,无力的手颤抖着解开衣襟,镜中神盟印已有三片变黑,腐坏的血肉传来一阵灼烧的痛楚。浊气随之涌出,耳边似乎传来毛骨森竦的怪叫声:
嘻嘻嘻——你谁也救不了,你连你自己都救不了。
嘻嘻嘻嘻——叛盟罪偿,国破家亡。
金发少年从走廊的阴影中显现,挥退了守门的侍卫,径自推开宫门,拂开帷幔,站到滕玉身后,漫不经心地捻起一缕秀发把玩:“吴家小妹,今日朝堂上伯嚭谏言伍相国刺杀越王、叛逆吴国,宜将其诛杀以安人心,你说我可如何是好?”
滕玉答道:“朝政把持在你与越王手上,与其和我做些没有意义的对话,不如操心下越国会不会临阵倒戈。”
烛火映着少年妖异的笑容,滕玉却被神盟印灼烧得头晕脑胀,只看到铜镜里一团模糊的光晕。
“本君与越王目标一致。”
“他的目标是吴国,是天下。”
“阿玉这是心痛了吗?昔日最信任的友人,抑或是恋人,竟将你的真心弃如敝屣。”
滕玉深吸一口气:“吴越两国积怨已久,他放不下也在意料之中。”
郑旦抚掌大笑:“所以你二人其实相互猜疑,并未有一分真情?”
滕玉冷哼一声:“区区妖蛇,岂能理解人之情感。纵使化身人形,也不过是学了些皮毛,内里那颗心还是兽性!”
“本君的确好奇——
吴越既然仇深似海,为何你却想与他同舟共渡?
晨风与你情同手足,为何却能轻易为本君所用?
伍员对你忠心耿耿,为何你却不急着求我放了他?”
这几日的委屈一齐涌上心头,“我何尝不想救人!可你不过是个想要玩弄人心的怪物!越王与晨风被你蛊惑,相国被你囚禁,我求你你就能放过他们?”
郑旦轻挑地答道:“不试试怎幺知道?跪下,求我吧。”
滕玉冷笑:“你折辱晨风给我看,折辱我可没人观赏了。”
“你想差了,欣赏的人,可一直是本君呢。”
“寡人是姬吴的王!你尽管动手,休想听寡人求饶!”
郑旦的身体越来越近,呼出的气息冰凉阴冷,手掌暧昧地划过滕玉的脖颈,激得她打了个寒战:“本君与姬吴签订盟约,千百年来瞧着人类生生死死,竟也想体验下做人的滋味呢。”
滕玉厌恶地撇过头,没想到少年变本加厉,猛地扯开她的领口,指尖在神盟印上一圈圈摩挲。
“阿玉”,冰凉的手指拂过锁骨,顺着身体的曲线慢慢向下,略微一捏,轻笑道,“嘴再硬,这里,还是软的呢。”
滕玉尖叫着甩开他的手,声音愈发歇斯底里:“畜生!无论你怎幺学、怎幺做都是一副畜生样子!直接杀了寡人!”
少年的脸上已没有了笑容,眼眸中一片阴郁之色,居高临下地审视滕玉衣不蔽体的样子:“现在杀了你多没意思,背弃盟约、封印于鼎的痛苦,总要让你一点不落得品尝到。”
滕玉想推开他逃跑、想大叫引来晨风和勾践,可身体僵硬却动弹不得,只能看着郑旦将自己打横抱起。不知他用了什幺妖术,滕玉的裙带竟自行解开。衣衫剥落,赤裸的躯体因环绕龙神的冷气而战栗不止,又被剧烈的羞耻感冲击得头晕目眩,几欲晕倒。
滕玉:“母也天只!不谅人只!总是登不上popo,好不容易才登上,赶紧发了。写完一遍都没读,里面很多病句错字,就酱吧,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明天的popo,江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