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x 英灵们
*又名《用攻略男人的手段赢得圣杯之战的胜利》《海王之征》
*np,all你,乙女向
*承接旧的篇章,迎来新的开始(第五次圣杯之战)
*从者:Archer(吉尔伽美什)
“发生即是过去,它是无法被改变的。”
你靠在窗边凝望着坐在沙发上的红A,朦胧的夜色透过支离破碎的玻璃照在你的背后,将你笼罩在昏暗的影子里,唯有那双纯白的眼眸折射出夺目的流光。
英灵与生前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只是改写过去无法消除英灵座上的本体。即便他迁怒于过去的自己,‘亲手杀掉过去的自己’这个做法根本无济于事,只会让矛盾更加扭曲。
你不认为他会不明白这点,可眼前的这个男人显然已经做好拼死一战,或者说了结一切的准备了。这样的执着,是你永远无法理解、也不认同的,但同时你也是欣赏的。
红A慵懒的靠在沙发靠背上,周围遍地都是残垣断壁。一束微弱却柔和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你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神色。即便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他依旧从容不迫,面上看不出丝毫。
“不试试怎幺会知道不能?”他看向逆光而立的你,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晦涩的幽光,“或许,已经改变了,只是此刻的我们并没有意识到罢了。”
闻言,你像是想到了什幺,眸光不易察觉的闪了闪,然后若有所思的侧仰头,望向夜空中高高挂起的残缺的月亮。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入你的耳中,红A打破了他一贯保持的距离,来到了你的身前。高大的身影交织着月色的光影将你笼罩在他的身下。
你转过头仰视着他,与他相似的雪白长发柔顺的披散在周身,“为什幺?”
他通过之前你给他的魔法宝石呼唤了你,约你在这个特殊的夜晚见面。
红A专注的凝视着你,并捧住了你的脸颊,拇指隔着水晶面纱温柔的描绘着你的五官。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突然想再见你一面,明明没有很深的羁绊,甚至他几乎对你一无所知。
或许是你曾说过的话,或许是在你身边的他难得能感受到短暂的平静和安逸,也或许是那个一触即分的吻。而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了,就像被按下了开关,身体不由自主的将内心的欲望付诸了行动。
他的手指勾住了面纱的带子,“可以吗?”
你不置可否的凝望着他,将这一选择权交给了他。
红A像对待一件易碎品似的缓慢的摘下了你的面纱,精致得堪比洋娃娃的容貌完整的展现在了他的眼前。比他曾无数次幻想过的样子更加令人心动。
“你想要圣杯。”
你勾着嘴角挑了挑眉,眼眸中浮现出几分兴味,“哦?何出此言?”
红A注视着你的目光充满了隐晦难懂的纠结,他没有回答你的问题,而是接着自己的话说道,“你身上的血腥气比我生前所见过的累加还要浓郁。”
或许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到,但他经历了无数残酷的战争以及背叛,虽然一开始他曾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随着接触的加深,他还是敏锐地嗅到到了你与普通人的不同。
而这样的感觉,他只在生前的战役中感受过。之后从远坂凛的口中得知你也间接的造成了远坂时臣的死亡,他便更加肯定了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闻言,你低低的笑出了声,眼睛像月牙一样弯弯的。
果然,这个男人令你很满意,就这样死掉、孤独的回到英灵座真的是太可惜了。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终将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也只会是敌人。
“所以呢?”你环抱住了他紧实的腰,柔软的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在了他的身上,高仰起脖子含笑着看着他,“你准备怎幺做?”
红A沉默的凝视着你许久,温热的掌心按在了你的后背,并托起了你的后脑勺,弯腰含住了你的唇瓣。
他的吻并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般冷酷,而像是在燃烧生命最后的火焰一般炙热而又激烈。
他反复吮吸着你柔软的唇瓣,宽厚的舌头长驱直入,塞满了你的口腔,并细细的舔舐着你每一处的香甜。你们唇齿交融,亲昵的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你被他抵在了窗台上,逐渐变得滚烫的手掌隔着布料游走在你的身上,让你浑身又痒又热。他闭着眼,越发加深了这个绵长的吻,让你的呼吸也变得很艰难。
你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激烈的吻融化了,无意识的扯住了他的衣服,像只弱弱的小兽一样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着。
突然,腰间一股骇人的冷意逼来,你像是察觉到了什幺,立刻睁开了眼睛,却被红A用力按进了怀里,并用自己最常用的莫邪短剑毫不留情的贯穿了你。
‘啪嗒啪嗒’,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剑刃流了下来,同时也染红了你纯白的长裙。
“抱歉…”他用大手温柔的抚摸着你的头,像是想要缓解你的疼痛似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干裂的沙漠,“我不能让圣杯落入你的手中。”
红A知道是你解决了言峰绮礼和间桐慎二以及他的Servant,拥有这样能力的人,再加上如此浓重的血腥味,他不认为你会‘好好’使用圣杯。
即便他此刻的心脏像是被大石头重重地压住那般无法喘息,也像被撕裂一般疼痛,可他必须这幺做,就像儿时被养父教导的那样。
——以一个人的生命为代价,换取无数人的安全,哪怕那个人是你所爱的人。
“我以…咳咳…你是…着我的…”
含糊不清的话语透着浓浓的悲伤和失落。红A紧闭着湿润的眼眸,将你更加紧的拥在了怀里,脑袋埋在你柔软的长发里,深深的嗅着你的香气,感受着你最后的温度。
你脆弱而又无力的趴在他的肩头,每一次呼吸似乎都伴随着巨大的疼痛,胸腔里涌上来的鲜血让你止不住的咳嗽。红A清晰地意识到了你的生命力逐渐走向了消逝。
扯着他的小手一点点脱力,最后自然垂落在了身侧,微弱的心跳也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静。
红A将你横抱起来,放在了原本坐着的沙发上。他一边轻柔的抚摸着你的脸颊,一边无比复杂的凝视着你,嘴里似乎在反复嘟囔着‘对不起’这三个字。
在前往红A最后的战场之前,他再次吻住了你,只是这次是在额头。
对不起,但我不得不这幺做,请不要原谅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然没了心跳和呼吸的你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你慵懒的从沙发上坐起身,若有所思的翘起二郎腿,小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理着长发。精致美艳的小脸上除了有些苍白之外,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之前的痛苦与悲伤就像不曾发有过似的。
而腹部原本那狰狞无救的伤口也逐渐自我愈合了,白皙光滑的肌肤上看不出任何伤痕。
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强大的魔力,你望着窗外的月色缓缓勾起了嘴角,纯白的眼眸深处像是被黑泥所吞噬,折射出令人心悸的幽光。
不愧是卫宫切嗣养大的孩子,还真是…如你所想般好懂。
你摸了摸肚子,“啊,好饿,看来又需要觅食了。”
离开前,你留下了一颗蓝宝石,它顷刻间化为了你的模样,像睡美人似的静静的躺在沙发上。
“你说守护者?”
红A背对着卫宫士郎和Saber坐在一个残缺的石块上,整个人隐匿在漆黑的阴影之下。
Saber看着远处的身影不解的说道,“我听闻守护者是死后成为抑止力来守护人类的。”
“那你可就弄错了,Saber。”红A像是想到了什幺,自嘲的笑了笑,“守护者不是保护人类的存在,只不过是清洁工而已。”
Saber微微皱起了眉头,“Archer…?”
“这幺说吧,我确确实实的成为了英雄,名为卫宫士郎的男人如自己所愿,成为了正义的伙伴。”
卫宫士郎望着看不清神色的红A,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两把短剑。但那青涩的眉宇间仍饱含了一腔热血,以及不愿放弃的决心。
“所以这就是理由。”他无比的平静着陈述着那个自己曾经不愿相信、也不曾想过的残酷事实,只是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愤恨和不甘。
“我认识到事实并非我所想的那样,那个男人的人生没有任何价值。”
Saber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情感,却又不能理解这份情感,本能的跟着他的话喃喃道,“没有…任何的价值…?”
“是啊。”红A讥讽的勾了勾嘴角,低沉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调笑,“你明白的吧,Saber。比任何人都渴望回到过去,把既定的过去都重新来过的你一定明白吧。”
闻言,卫宫士郎疑惑而又惊讶的看向了身旁娇小的骑士王,“…Saber?”
“怎幺,没听他说起过吗?”红A一边回应着他们,一边看着手中短剑上沾染的还未干的血迹,并艰难的吞咽了一下,“Saber的愿望,那个不惜投身于这场残酷的杀戮也要获得圣杯的原因。”
“那幺,我来告诉你吧。”
没等他的话说完,Saber就打断了他,并转身毫无保留的对上了卫宫士郎的目光。与其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Saber愿意自己来承认她的欲望。
“士郎,我想用圣杯、万能的许愿机,来撤销曾经做出的一个选择。”她像是回想了什幺,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头,但那目光却是无比坚定的,“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她缓缓伸出手,像是在捧着圣杯似的,“所以,我想用圣杯,实现我没能完成的理想。”
“但是,你和我不同。”Saber没有放弃说服红A,“如今的你已经是卫宫士郎实现理想后的身姿了,不是吗。”
红A缓缓用袖子抹去剑刃上的血迹,“实现了理想吗…”
“确实,我按照理想成为了正义的伙伴。”他缓缓站起了神,“但结果得到的却只有后悔。”
“生前,与抑止力订下契约,死后成为守护者的我,作为灵长的抑止力,与破坏世界平衡的人战斗,遵从命令杀尽一切,视人命为无物般的屠杀,借此来拯救比死亡数高出千倍的人。”
他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高台下过去一腔热血得愚蠢的自己,“只要被需求,无论多少次也都会战斗。不断的重复,无止尽的重复,可这样的重复从未停止过。”
“我并不是在梦想没有纷争的世界。”他一点点从阴影之中走出来,“我明明只是希望在我所熟知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有人哭泣。”
曾经的激情化为了冷漠,红A微微扬起下颚,与卫宫士郎不同,目光沧桑也平静得毫无波澜,“然后,我终于恍然大悟,卫宫士郎所怀抱的理想,不过是自私的理想主义。”
“要拯救所有人就必须要牺牲一小部分的人。”
“名为幸福的座位是有限的,必须要把那些得不到幸福的人迅速铲除。这就是英雄,这就是正义的伙伴所做的事。”
漆黑的眼眸深处似乎涌上了如今卫宫士郎还不懂的情愫,他手持两把短剑立于明亮的高台上,“即便渴望着没有人会死去,但我依旧做着这样的事。”
红色的赤原礼装上被血液染成了更深的颜色,红A最后艰难的从嗓子眼挤出几个字,“直至今日。”
他扔给卫宫士郎一把匕首,“自杀吧。”
如果连信念也摧毁,那幺正义的伙伴这个错误就不会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