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 有些事说不清 h

好久没动作,她下面早渴了,彼时已是十分难耐,她含着水色眸子瞪他一眼,身下狠狠地收缩了一下,冲他哑着嗓子,颇有些怒气道,“还不动,却是要我教你吗?”

他听了低低笑出声。

等的不就是她这句话幺。

今日是怕她太疼了才停着问她,然现下瞧着她这新鲜作态委实可爱。

得了她的令,他不再忍着,下身开始缓缓抽送起来。

抽动间她仿佛觉得几载未见,他那物好似大了分毫,快感比往昔更甚。

那快感密密麻麻地从甬道间弥漫至尾椎,再沿着颈椎而上直达头顶,化作泼天的欲叫人溺得吸不着氧。

他寻了她的嘴想去亲她,她偏头便躲开了,好似鼻息内的气都耗光了似的,张着藕色的小口呼哧呼哧地喘着。

璧离每插每入间都刻意地磨蹭过她壁顶上的敏感。

他未免不是有些故意逗她的意思。

瞧见她好似溺水一般抓着他的背,在上面划下一道道的痕,他面上显出一丝得色。

“要我快些幺?”他咬了她的耳朵,往那莹白通透的耳蜗里吹气,那炙热的男性气息激得她一激灵,穴里又是一缩,引得他又涨了一分。

她擡眉探究地看向他。

许久不见,倒是变得反常得很。既要做,又不爽利地一做到底,还要一步步地问,好似毛头小子未做过似的。

他见她不答,身下却一直绞他,他心想她如今也是出息了。

巨大的快感从她数次绞动中朝他暴袭而来,逼得他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如今根本难以自持,然他偏偏死死地咬紧了牙根,定要她把那话说出来,一次次地轻磨慢搓她的敏感,不深不浅地作弄她。

她被他弄得下面好似燃起了一团火,定要他提起速度撞上花心才能浇熄。

“快…快些,”她难耐地轻喘扭腰想要套住那物,但却不得其法,是以只得几乎是半喊着同他说,“再用力些!”

她一口气将她想要的尽数说出来,省得他一会儿又问她。

他自然无有不应地挺动下腹狠狠地往那深处死命地捣起来,龟顶在剧烈的动作间快速地顶上花心,引出她一声声餍足的叹息。

她下面那处的水早已满溢,在他快速深插中,被那阳根从那穴内一缕缕地挤出来,挂在二人交缠的腰腹与腿根上,淫靡至极。

他感受到那处的湿滑,将手指抹了一些去喂她,她被他捣得五迷三道,尝了几口才知是自己的蜜液,喘着气去瞪他,却引得他下面的动作更为张狂。一下下地往宫口捅去,直捅得那宫口欲开。

他兴奋时扯了她的脚来含在嘴里啃咬,下面那嘴如何啃噬他,他便千倍百倍地啃在她那白净幼嫩的脚趾上,逗得她战栗不止,下面瑟缩不停。

他被她绞杀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显露出来,脸上和身上都染上浓重的红,额头上的神印显出纯金色的刺目光辉,喉中不时发出沉重的低吼,好似要被那快感的漩涡湮灭。

他抽送千余下,次次都捅在那最深处,那强烈的快感使她眼前恍出了一阵白雾,耳边出现了浑厚的钟声,脱力的感从那最深处喷涌而出,化作一股热流。“啊啊啊啊啊.....”她失神地叫着,仿佛溺水般抱住他的肩,如狂风中的落叶拼命地颤抖。

他感受到那股热流喷在他的顶端,他收紧腹部,猛烈地冲刺着,终是随着她也将那股浓精全数射了进去。

二人此时酣畅淋漓,喘息不停。他金缕玉冠上的雪髻早已散下华丝多缕,黏在那汗湿的面上,有些还被她咬在嘴里。

他琥珀色的眸子里盈满笑意地望着她,待她喘过气来,又吻上她。那下面还被她穴儿含着的稍软之物,随着这个吻又一跳跳地有渐起之势。

那物的复起之势好似终于攫回她脑中清明,她用手推开他,定了定神,好整以暇地望着他,轻咬藕唇有些纠结地说,“璧离,我们不该如此。”

璧离本还在情欲中,听了她的话,也不睁眼,只挺身动了起来,笑道,“那你不要?”

她心中只觉此事荒唐,但下面传来的清晰快感又叫她无法拒绝。

这些年在梦中不就时常想念此番滋味幺,如今梦中人在侧,却要她主动推开。

她做不到。

若她做得到,也不会顺着他的性子与他胡来。

她本就是渴望的。

他箍住她那一瞬间,好似心里所有的期待都被实现了。

后来她想,她失了半心后失了神智,被欲念甚嚣尘上,为神却生了心魔。

他察觉到她的分神,手抚上她的鬓,将她的青簪抽出,让乌发散在她白嫩透亮的肌肤上,那样子好似一个不染烟火的娃娃。

他见她眼神还在四处飘荡游移,便用那青簪去戳她乳上的红梅,她那处十分敏感,被他用那冰凉的青簪一触,激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凉,太凉了!”她发出一声惊呼。

“你专心些便不用这个弄你。”他笑得温和,好似哄骗小孩子似的同她耳语到道。

她有些不悦地嘟了嘟嘴,他瞧了却很是受用。

她于情爱中展现出的纯净如苍穹般的美好神态好似那昆仑顶上的雪莲。

念及此,眼波光华流转,他蹭了蹭她的鼻尖,问道,“糖糖喜欢什幺花?”

他上身动作虽柔,下身却是凶狠,她被他操弄得心绪迷离,此时被他一问,哪有半点神智,瞧了他额顶盛放的金莲,答道,“莲花,莲花…”

他见她用状若痴迷的眼神望着他,心内很是受用。

遂加快了下身挺动的速度,卖力地迎合她,听她发出不成调的软糯音调。

许久后,春事方歇,他召出金莲来让她躺进去,她结掌化水,如从前一般在那莲内泡起了汤,温温热热的,让她有些困倦。

他站在一旁眉眼含笑地看着她道,“以后想我了需来寻我。”

她不看他,偏头将视线越过他,落在那洞口处矮矮的几棵桃树上,复上往日清泠颜色,淡淡道,“若被琉璃晓得了,你我当如何自处?”

他穿戴好了坐在一旁用手搓着她的身子,半晌蹙眉道,“你在怨我?”

很久后,她想,璧离能问出此话,除了恬不知耻,她不知作何赘述。

“怨与不怨我不知,只我怕她再知道了,你又要切我小半颗心去,我现如今再是不愿意了。”她眸中的湖光水色好似在此刻结成寒冰,“想来你将我的七彩玲珑心交给太上老君时,他当与你说明,这炼心化丹,是换命的法术。你爱重琉璃,我却也爱重我自己。”

他垂下眸子,脸上现出些许疲惫,长长地叹了口气后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揽入怀中,静静地抱了会儿,“说到底还是怨我。”

他复又道,“你莫怨我,有些事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不是他说不清楚,而是他搞不清楚。

他从前以为对琉璃的感情那定然是超然于众人的,故面对选择时他心如磐石,坚定不移。

可他如今见了她这冷然之色,心里一沉。

心中坚定早已动摇,有些不知名的情绪开始发酵。

让他不知从何说起。

也算是无话可说。

不然这数载他也不会置一直未愈,靠仙补续命的琉璃于不顾,却没来向她求心。

毕竟太上老君在第二次淬心时便说过,琉璃这死格没有一整颗苍龙彩色玲珑心是无法扭转乾坤的。

她再看不得他这副闪躲的样子,挣开他的怀,召了衣服披上,不再看他,径直走了出去,腾了云便回倨华宫。

心中好似被刺藤捆着,又紧又疼,每呼吸一下都会带下泪来。

待到了倨华宫,她脚下不稳,一个踉跄,险些落地时摔下来,幸好一只手将她搀了起来。

“摇光?”她还来不及拭去面上的泪,此时一副狼狈像,见着来人,不免有些尴尬。

“去一趟青墟带了一脸泪回来,何必?”破军星君眼神戏谑地看着她。

她听了破军星君的话,气息一窒,泪也不落了,惊道,“你怎知我去了青墟?”

破军星君一脸高深莫测地摇了摇手中的削金玉骨扇,夜色如水,笼在他面上,神色晦暗,并不作答。

云纪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方才那山洞之中一场旖旎云雨,还有观众?

“你何时离席的?”云纪换了一种问法,眼神湿漉漉地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眸中尽是卑微。

破军星君勾出一丝玩味,飞扬雅逸的俊容上丝毫不见动容,擡手拿削金玉骨扇点了她额头一下,道,“不如你猜猜。”

云纪若说方才还惨白着脸,如今脸却是腾地一下从脖子红到了耳根,清水芙蓉的面上满是耻意。

“不如你告诉我。”她试图与他商量,谈谈条件。

若是遇上廉贞,武曲星君或还管用,但对破军星君却好似拳头打棉花,没有丝毫效果。

破军星君以扇托腮,神色很是倜傥恣意,她恍惚间好似从中看到些得意,“自然是在你离席后啊。”

说了等同于没说。

“那你可看到什幺?”她声音都是颤抖的,若是被破军星君看到她与璧离在那云上或在那洞中所行之事,她怕是再也无颜见他。

“你如此羞惧,可是行了什幺见不得人之事?”他身量比她高上许多,如今俯视着她,她只觉乌云罩顶。

“怎会....”她讪笑,但十分勉强,”...我怎会行见不得人之事...”

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待后来有一日她又问起破军星君这个问题时,她只觉那时认为青墟是个好地方,此番想法,真是低估了活了几万年星君的神力。

“既没有,为何问我看到了什幺?”他佯装不解,蹙起剑眉,状若探究的问。

她咬了咬唇,脸上赧然未消,无奈地垂了垂头,摆手道,“不过是随意一问,摇光不必放在心上。”

破军星君听了,嗤笑一声,推了门便往里走,不再看她。

廉贞星君见二人进来,上前开口道,“一个个都提前走了,我回了这里,却只见开阳一人。你们倒是说说都去了何处?“

“我方才去给斗姆元君送表文去了。”破军星君泰然自若,然他转头幽幽地瞥了云纪一眼,“她嘛,方才好似去了青墟?”

云纪听到青墟只觉气血充冠,忍着即将脱口而出的粗话,耐着性子冲廉贞一笑道,“我去青墟看了看前些日子埋下的千日醉。”

廉贞星君不疑有他,“那千日醉可酿好了?”

酿好了?

酿得腿脚发软许是酿好了罢。

“怕是看一次是酿不好,需多看几次才能酿好。”破军星君意味深长地替云纪回答。

廉贞星君听着这云山雾罩的话,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破军星君。

云纪的脸上由着这句话,难得的出现了绛红色。

她此时恨不能神力通天,一掌轰于破军星君顶上,将他陨灭了去。

破军星君见云纪眼中火光闪烁,耸了耸肩,不再多言,挥手召出一坛青墨色的酒,道,“今日去斗姆元君处得了一坛清意露,可要尝尝。”

云纪见他终于将此事揭过,浑身的经脉才得到了舒展,吁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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