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妄拂去肩上的落雪,轻轻关上房门。地龙是迷蝶刚烧的,房间还是带有少许寒气。雪落了整夜,迷蝶不愿出门,由他打理破茧。虽是初春,今天陆陆续续飘落几阵小雪,直至方才,雪势已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段皓腕忽而从床上伸出,将被褥拉开,露出半张冷艳的面容。“何时了?”迷蝶慵懒地撑起身子,眯眼望榻前的男人。她向来睡眠浅,半妖形态的耳力比人形灵敏,莫妄开门的那瞬便惊醒。“申时过一刻。”莫妄为她斟杯热茶,扶着床沿坐下。“时辰未到,再睡一会也无妨。”迷蝶不说话,伸手错开他递来的茶杯,握住他露出的一节手腕。“冷。”莫妄反握住她的手,捂在手心。
“茶水洒了。”“再倒一杯便是。”
“你真暖和,”她说,双手从道袍下摆钻进,冰凉的手指像蛇芯子舔过他的腰侧,游到他滚烫,上下起伏的胸膛。“真暖和,”她说道,尾巴蜷曲起来,攀上他的裤腿,不停摩挲着。莫妄的手指刮擦她身下的鳞片,不断有粘腻的热液从穴口渗出。“今天就这样做?”“行,你进来吧。”他扶住硬的发疼的阴茎,在穴口附近摩挲几下,缓缓进入。
迷蝶很紧张。他能感受到下身被湿软的穴肉紧紧吸附着。兴许是从未在原身状态同他做这些事,感觉被放大多倍,仅是一小个抽身的动作都能使她颤栗。莫妄轻吻她发烫的脸颊,待完全进入她身体时,开始小幅度地抽插。
酥麻的快感从下肢攀附至迷蝶的大脑,她头皮发麻,鼻翼发出一声轻哼,朱唇微启,倒吸一口气。随着他的抽动,她柔韧的腰腹弓起,尾尖时而颤动。
莫妄很难受,上身是滚烫的,下身却贴着湿冷的蛇尾。他一件件将迷蝶的衣裳剥落,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眼前的乳尖。迷蝶挺腰迎合他下身抽插的动作,垂眸看他用唇舌侍奉自己的乳。她拂开他散落的长发,指尖停留于他眼角的刺青。
迷蝶想,像他这样的男人,犯了什幺罪以至落到如此地步。在楼里,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男人,女人,他们无一是有着相同欲与罪。贪,淫,杀生,不义...你会是哪种,又藏着什幺秘密?
莫妄的舌舔过白皙的乳肉,锁骨,最后来到她的唇间。她一笑,主动吻上去。
没有关系,她也有秘密。
湿软的蛇身紧缠两人的肉体,他们亲吻着,渴望在对方身体上索取温度。
“我同你,是一体的。”迷蝶低声喘气,舔去沾在唇上的唾丝,“别人说我们毫不相配,我倒要看,和你在一起,能别扭到什幺程度。”
莫妄带着她的手来到两人的交合处,下巴抵住她的额头,“如此契合,我与你,天生一对。”
他知晓,她的毒牙一直紧贴他的脖颈,穿透他的血肉只是轻而易举的事。
人们道,女人如水,她就是一品红叶上的那滴汁液,美丽而危险。他愿一亲芳泽,化为供养她美丽的又一具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