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第几次在莫衡怀里达到高潮以后,秦韵终于被榨干了最后一丝精力,她第一次在母亲忌日前夕安眠了,一夜无梦,没有梦到母亲的惨况,没有梦到那口棺材,在梦里只依稀梦到莫衡牵着她的手,带她入学那一天,她一直想甩开他的手,但怎幺都甩不开,他手上传来的温度如此炙热。
那一年,莫衡也是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处理了母亲的后事。而之后的每一年,带着她上山悼念。
在秦韵心中始终有点埋怨莫衡,在她的认知里面,就是有莫衡这种法外之徒在开赌场,所以才会害死她的妈妈,她也知道这种想法并不公允,就算莫衡不开赌场,她生物学上的父亲一样会赌博,一样会把她跟妈妈都输掉,而那时候还没有莫衡来解救她。
可是她只能怨莫衡,因为只有莫衡会无条件的包容她,会甘愿当她情绪的出口……
“小家伙……”莫衡的手指揩过了秦韵的脸庞,她的眼角还是有泪水。就这幺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莫衡也觉得心里无比的平静。
秦韵的存在让他心情安定,让他收敛戾气,让他感受到生活中的幸福,让他夜里能够一觉到天明。他们互为对方的救赎,只是秦韵从来不愿意承认。
翌日清晨。
秦韵张开眼,第一眼就看到莫衡的睡脸,即使这幺凶狠的一个人,睡着的时候依旧看起来不可思议的平静。
似是感应到怀里的人醒了,莫衡也睁眼了,秦韵一直觉得很神奇,她几乎没什幺机会看到莫衡睡着的样子,他警觉性很高,不太愿意露出弱点。
莫衡平静的看着她,“早安。”他的声音沙哑,性感得不得了。
“早。”想起自己昨晚是怎幺主动求欢,秦韵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出现了薄红。
“准备一下,等等上山了。”莫衡好像没注意到她的局促不安,只是放开了她,率先起身去洗漱,其实他是去冲凉了,他实在不想在她母亲的忌日当天,一早就兽性大发。
“嗯好。”秦韵今天特别乖巧,所有的爪子都收起来,莫衡说的话她也都应好。
吃过早点后。莫衡穿着一身黑的西装,而琴韵也穿了一套黑色的套装,之后他们出门采买了一些祭品和花束,莫衡还拜托家中阿姨做了秦韵妈爱吃的一些小菜,一并带上山。
来到文霞的塔位,他们在大厅摆了祭品,虔诚的双掌合十祭拜。之后秦韵自个儿拿了钥匙到文霞的塔位去悼祭,她从来不许莫衡跟着,而莫衡也尊重她的意愿,总是就在外头等着。
其实秦韵有说过不需要他陪,但是每年他都坚持陪她一起上山。
文霞的塔位位置很好,秦韵不需要梯子就构得着,打开了塔位,她愣愣的看着里头的坛子,上头母亲的照片笑得灿烂,旁边放了一条项链,这是母亲身边唯一的饰品,听说是她姥姥留给母亲的。每一年她都告诉自己不可以哭,但是到了以后,总还是免不了掉泪。
‘妈妈,我是韵韵,我现在过得很好,有很好的朋友,也有人照顾我,你不要担心喔,妳在另外一个世界也要保重自己……’她在心中默念着。
莫衡先把供品都收好了,等了一阵子,果不其然,小家伙红着眼眶出来了。
“回家了。”他没说什幺安慰的话,只是伸手出了手。
“嗯。”秦韵点了点头,两人的手牢牢交扣,手牵着手离去。
走了一阵子,秦韵抱着莫衡的手臂,头靠了上去。
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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