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诗讲题的逻辑思维性很强,再加上不像秦老师那样有来自长辈的压迫感,邹慕辰在她帮助下,顺利地做完了数学作业。秦诗诗皱着眉看他写字,忍不住问他:“你买字帖了吗?”
“……没买。”
“买本字帖回去练,我会抽空检查你的练习情况。”
“……哦。”邹慕辰觉得丢脸,却又不自主地听她的话,秦诗诗握着笔在他草稿本上写下的字迹娟秀整洁,和她人一样好看。
“不要求你写得多漂亮,但是要写准写工整,至少能看得清写了什幺,最低要求,可以吗?”
“……可以。”
“时间快到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去收东西准备返校吧。”
“好,我……学姐,我送你?”
“不用啦,”秦诗诗拿了东西,摆手,笑容甜甜的,“反正有电梯,我自己下去就好。”
秦诗诗微顿,意有所指地继续道:“下次再来我会提前跟你说,当然,如果你自己也有想法的话——
“可以主动联系我哦,你想做什幺、怎幺做……直接跟我说就好,我会好好满足你的。”
她加重“满足”两个字的字音,邹慕辰理解了她的话外音,气血又是一阵奔涌。
他赶紧把秦诗诗送到了电梯口,秦诗诗眨眨眼:“拜拜,回头见啦,小同学。”
“拜、拜拜。”
下午四点半,秦诗诗回去了。
邹慕辰决定先洗个澡再去学校,内裤上沾着的液体早就干涸了,但想起来心里还是会很不舒服,他拿了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
洗漱台上有一把醒目的棕红色木质短梳,邹慕辰微怔,拿起那把梳子。
应该是秦诗诗忘记带走了。
想起秦诗诗,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打算明天去找她,把梳子还回去。
邹慕辰快速冲了个澡,洗干净内裤,收拾东西,带上秦诗诗的梳子,离开了家。
邹慕辰六点二十四到了寝室,正是晚高峰,幸亏他上路的比较早,一路还算顺畅,只遇上了小堵车。
寝室里已经有人在他之前回来了,邹慕辰推开门,一眼就看见睡在他斜对面的谢泽瑞。对方坐在床沿,手搁在大腿上,低着头打游戏。谢泽瑞只穿了条校裤,赤裸的胸膛上零星印着几道不太像蚊子咬的青红色印子,左手手臂上还有三道醒目的平行抓痕。
谢泽瑞抽空擡头看了他一眼:“是你。”
“嗯。”邹慕辰客气地回应了一声,他不太喜欢谢泽瑞这个人,谢泽瑞是他们寝室甚至是他自小到大见过的在“性”上最放得开的男生,对方在他这个年纪就和女生上过床,交过好几个女朋友,谈起女生时可以长篇大论很久,性生活十分丰富,是寝室里的“大哥”。
邹慕辰不怎幺喜欢他的作风。
联想到这些,邹慕辰自然就明白谢泽瑞身上的印子是怎幺一回事,估计是下午返校前又和女朋友去开房了。
邹慕辰沉默地放了东西,背起书包,他去教室前,谢泽瑞打完了游戏,正带着耳机和女朋友你侬我侬。
晚自习过得一如平常,晚上,寝室里的男生都回来了,坐在床上开黑。
邹慕辰打算先洗漱完,再来和舍友一起打游戏,等他出来时,一帮男生不知怎幺又把话题扯到了女生身上。
“诶,你们觉得班里那个xx怎幺样?看起来很乖,胸也挺大的。”
“你喜欢xx那款啊?清纯的?”
“咳……有点。”
男生们起哄:“喜欢就去追啊!”
“是男人就上,怕什幺,说不定她对你也意思呢!”
“女生很好追的,”谢泽瑞悠哉地说,“你多撩几下,没准就追到了。”
“对了谢哥,你怎幺追到你女朋友的啊?”男生们笑嘻嘻地把话题引过去。
谢泽瑞翘着唇角:“看对眼了呗,也没怎幺追。”
有男生眼尖,看到了他左手臂上的抓痕,顿时语气亢奋:“谢哥,你手上那道抓痕,是我想的那个吗!”
谢泽瑞擡手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哦,今天下午和宝贝去了宾馆,估计把人弄太疼太爽了,这不,抓我抓得紧呢。”
“噫——”男生发出惊叹和羡慕的抽气声,大多数人还只敢在心里幻想的时候,谢泽瑞已经跑出起点老远,领先他们一大截。
他们这帮还在起跑线上原地踏步的新手忍不住让谢泽瑞说更多:“谢哥,和女朋友那啥……什幺感觉啊?”
谢泽瑞想了想,咽咽口水,老神在在:“还能有什幺,水多,又紧又软,操起来爽得很。”
就这幺简单的一句话,惹得男生们浮想联翩,心潮澎湃。
邹慕辰在一旁,带着耳塞都能隐约听到他们的讨论,他翻了个身,面朝墙壁,假装自己准备睡了。
他不喜欢谢泽瑞这样直白淫秽的言语,但无法否认,谢泽瑞的那句话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秦诗诗,以及今天下午在他家里发生的事。
他还记得被小手包裹的感觉,那种被人抚弄着高潮的快感。
邹慕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暗道自己下流,制止自己的回想。
他想起背包里的那把梳子,明天还要将梳子还回去,得和秦诗诗见面。
思及此,邹慕辰心底朦朦胧胧、微不可查地浮起一丝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