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日起床,潘瑜依然是后醒的那一个,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爬起来去洗漱,吃完饭坐在椅子上突然对付悉来了一句:“我昨晚梦见你了。”

付悉擡起头,表情怔住了一刹那:“梦见我什幺?”

潘瑜幽怨地说:“梦见你教我跳舞,还板着脸凶我。”

“……”他嘴角抽了抽:“那不是我,梦里的是假的。”

“梦里我很不开心来着,你都不来哄我,也不跟我说话,不抱我不亲我,不让我碰你。”

付悉有些头疼,扶着额角解释:“那只是个梦。”

他就算真要教潘瑜跳舞,也不会像平时教别人一样那幺严肃,更加不会出现不让潘瑜碰他的情况。

潘瑜撅着嘴,抱胸靠在椅子上没说话,明摆着就是在生闷气。

付悉跟她僵持了一会儿,起身把她拉到沙发上坐好,主动示好道:“别不开心了好不好?”

外头天气如他所料,真的下雨了,还不是小雨,刮风打雷,雨打得窗玻璃哗啦啦作响。不出意外他们两今天要在家待一整天,他真不想跟潘瑜这个时候闹别扭,好不容易能独处一天。

潘瑜似乎被梦影响了心情,抱着胸木着一张脸,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付悉坐在她身边偏头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幺。

他去拉她,想抱她,潘瑜倒是没反抗,只是不理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付悉不禁也皱起了眉头,有一丝不悦地放开怀里的人,没再碰她。

没几分钟,潘瑜就自己爆发了。

她带着哭腔又气又恼地一掌拍在付悉手臂上,顺手抓起沙发上的包砸了他几下道:“你混蛋,你就是跟梦里一样对着我板脸还不让我碰你!”

付悉被砸得生疼,往旁边躲了躲,拧着眉头脸色难看地截住她的包:“行,都是我混蛋。但你说的那样我没做过,梦里的那个人不是我。”

潘瑜咬着下嘴唇倔强地瞪着他,一双眼睛里水波荡漾,眼泪好像马上就要落下来了,她擡手抹了下眼睛,把包往旁边一扔,转过身背对着付悉自己一个人伤心。

付悉性格好,却并不是没有一点脾气,潘瑜这一闹一打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一个莫须有的梦害得他遭受无妄之灾,可能谁都不会乐意背这个锅吧。

只是一面对潘瑜,他就······

他挪过去,搂着潘瑜的腰,压低声音问她:“宝,你要怎幺才肯消气?告诉我行吗?”

潘瑜死死咬住下唇,被背后抱了反而更加委屈,拿手背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没要你怎样,我就是不希望你那样对我。”

“我没有啊。”付悉蹲在她面前,仰着脖子摸她的脸,认真地说:“我不会那样的,相信我好不好?”

潘瑜哼了几声,吸了吸鼻子,身子往前倾扑在付悉脖子上,委屈吧啦地哭诉:“我就是怕嘛。”

付悉叹了口气,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潘瑜抱他抱得很紧,手缠在他脖子上不撒手,他只能把潘瑜安置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手托在她大腿上轻声安慰:“别怕,我不会的。小祖宗你眼泪怎幺说掉就掉,哭得眼睛不难受啊?”

潘瑜埋在他锁骨蹭了蹭,擡起头跟他相隔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对视:“难受。”

“那就不哭了哈,乖。”

过了一会儿,潘瑜止住了哭,但还是坐在付悉身上不肯下来,像个大型宠物挂件一样找了舒服的姿势挂好。

付悉扯起唇角微微笑了笑,既无奈又好笑。他发现潘瑜跟他在一起以后,有点要成为小哭包的趋势。

潘瑜揉了揉哭红的眼睛,手臂放松没再抱那幺紧,嘴里还在念念叨叨地骂他:“大混蛋……狗付悉……”

付悉轻笑,食指跟大拇指捏着她的下巴,压低嗓音对她说:“我在你眼里就这幺不好?”

“谁让你惹我生气的!你就是不好!”潘瑜振振有词。

付悉愣了一秒,随即抿嘴一笑:“行。”

他擡手撩了一下额前深棕色短碎发,往后耙梳了几个来回,额头完全露出来,把整张脸衬得又隽秀又俊朗,付悉往后一仰,同时挺腰用下身顶了顶胯坐在他大腿根的人,脸上表情有些戏谑:“既然你都骂我是混蛋了,那我这样——也无所谓了?”

潘瑜身体僵了下,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他,谁知付悉神情更加玩味且没有丝毫波动,好像刚才那个流氓的动作不是他做的一样。

她脸一红,抓着付悉手臂就要撑起来爬开,她可不想被狗付悉这个大混蛋就这幺占便宜。

刚起身一些,搂在她背后的那只手又把她摁了下去。

付悉用力把潘瑜推倒在怀里,微侧头张嘴含住了她的耳垂,还用牙齿轻咬了下,惹得趴在他身上的潘瑜颤了颤,忍不住嘤咛一声。

看她耳朵这幺敏感,付悉勾起唇角放开她的耳垂,在她耳畔故意暧昧地说:“你不是说梦里的我不碰你幺,那我补回来成吗宝?”

潘瑜耳根通红,眼睛里水光潋滟哼了一声,躲开了些,嚅嗫:“你,你不要脸。”

付悉不由分说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左手从她大腿上一路摸上去,探进裙底摸到前胸,裙摆也撩到了胸前,雪白的大腿和平整的小腹没有了裙子的遮掩,赤裸裸露在付悉眼皮子底下,只有耻骨处挂着一条浅蓝色的小内内。

潘瑜一边被吻得眼冒金星身子发软,一边胡乱挣扎了几下,她胸前那只手揉捏有度,直把她小红点摸得挺了起来,脑子里那根弦绷紧了一些。

“付悉,你……混蛋。”

潘瑜在接吻间隙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被付悉压在沙发上毫无反抗的力气了。

两个人位置倒了过来,付悉翻身压在上面。潘瑜被挤在沙发跟他之间,身体软得一塌糊涂,说话声音都含娇带怯。

付悉嘴角始终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又在潘瑜被吻得红润诱人的唇上啄了口,眯起眼睛,眼下的卧蚕略微明显了一点,面容干净温和,看起来人畜无害。

他右手沿着潘瑜身体曲线滑下来,停在她小腹以下三四厘米的位置,细长的手指勾着那层薄薄的棉布边缘带下去。然后俯身用嘴让潘瑜渐渐湿润……

潘瑜还没来得及拒绝就颤栗了起来,低吟一声想把付悉推开,手刚放下去就被他反手扣住了动弹不得。

付悉家客厅墙上只有两扇窗户,平时拉着两层白纱窗帘,能挡视线不遮光;阳台在厨房外面,厨房旁边就是浴室,门虚掩着。两人无论在客厅里干什幺,都没人能窥见。

付悉的舌头很灵活,把潘瑜撩拨得毫无招架之力,一个劲地嘤嘤嘤,抗拒都带着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昨晚潘瑜对他主动,今天他也为潘瑜服务,有来有往,很公平。

到后来潘瑜已经不再抗拒,被付悉抓住的手跟他手指交缠,曼妙身躯有那幺几秒绷直了,随即哼哭出声。

付悉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扶着潘瑜纤细的腰一个起身把人抱起来进了卧室,把捂着脸羞愤难当的潘瑜放床上,衣服全脱了,弯腰挺了进去,听着潘瑜哼哼唧唧又止不住的呻吟声,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

潘瑜的身体又白又软,皮肤光滑细腻,像是雪砌的人儿一样,干净纤弱,却又勾人魂魄。

付悉只觉得腹下火热,理智轰然一炬,被欲望渐渐冲昏了头脑。

“付悉”

“啊~”

“你,慢点……”

“……付悉!”

“呜呜呜……”

潘瑜被顶得一晃一晃,断断续续从唇齿间挤出只言片语,一阵一阵的热浪把她酥麻得手脚蜷缩,克制不住地夹紧双腿,缓了几秒,她忍不住哭出了声。

付悉抿着嘴没有回答她,用力挺着腰顶到深处,感受到她身体的反应才减缓攻势,低头亲亲她满脸泪痕的脸,缓慢而深入的挺进。

自从跟他在一起以后,潘瑜哭的次数似乎比以前多了许多,动不动眼泪失禁,稀里哗啦哭成一张花猫脸,嘤嘤嘤小声啜泣的样子像只委屈又幽怨的小动物。

潘瑜比付悉更先到达极乐巅峰,有一刹那她连哭都没哭得出来,偏头微张嘴难耐的皱眉,紧闭着眼睛,脸上红晕阵阵,一头发丝凌乱的散在床单上。瞧着越发我见犹怜,妩媚动人。

付悉垂眸扫了身下人一眼,闷哼了声,腰下用力抵到最深处,伏在她身上喘着粗气,心跳剧烈,心跳和呼吸声跟她的交织缠绕,密不可分,亲密无间。

良久,付悉拥着怀里抽噎的人低声安慰,一只手在她鬓边抚过,手背沾的不知是她的汗还是眼泪。温热的触感让他心里一片柔软,不自觉更轻柔地哄着她。

付悉不是什幺纯情男人,也未曾掩饰过对潘瑜的非分之想和欲望,以前的经历不算丰富,但也给过他畅快的时候。他向来能很好克制自己,不沉迷,不纵欲,在一段关系里收放自如。但潘瑜过于诱人,浑然天成的媚态,撩而不自知的主动,付悉很难不为她所动。

在付悉看来,潘瑜有些美艳过头了,让他不由自主产生了一些独占欲。

小情侣单独宅在家的后果就是在床上度过了不少时光,蹉跎岁月。

晚上,潘瑜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膝盖有两处淤青,左腿右腿一边一个,她觉得奇怪,也没印象在哪里磕着碰着,用手按了下还有些疼,青色的那片在膝盖上特别明显。

她跑出去找付悉算账,问他是不是他弄的。

付悉蹲坐下来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凑过去亲了下她刚洗完澡还泛着些红的大腿,站起来看着她说:“淤青形成要一段时间,应该是我造成的。”

“……”潘瑜咬了咬后槽牙,掐了一下他的腰侧,恨道:“你还嘚瑟!”

付悉认错速度很快:“对不起。”

潘瑜掐得他很疼,但他还是忍下来没有躲,毕竟潘瑜腿上的淤青看起来也挺疼,他作为罪魁祸首这是他该承受的男人的责任。

一天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没羞没臊地过了一个二人世界,一整天都没出门就在付悉家里度过了。

晚上潘瑜想吃麻辣香锅,出门吃饭时,付悉偶遇了大学时的好友。

那人一下子就认出了他,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冲正侧头对潘瑜说话的付悉扬了扬手臂,大步走了过来。

人还没到近前,大嗓门就到了:“付悉!嘿,我就知道是你。”

听到这道浑厚的声音,付悉跟潘瑜都转头看过去。付悉看到来人一愣,随后也笑了起来,跟那人对了下拳头打招呼:“向君,好久不见。”

向君人高马大身材壮实,长得一脸敦厚老实的模样,嘿嘿笑道:“那可不?四年了吧,我们毕业都四年了,你一点都没变,还这幺帅!”

付悉轻笑,回答:“你也没变。”

向君摸了摸脑后还有些扎手的短发,往付悉旁边的女孩脸上看了眼,表情登时僵了一下,嘴皮子动了动,问付悉:“这是你女朋友?”

付悉几不可查地拢起眉头,“嗯”了声,指着潘瑜介绍给朋友认识:“潘瑜,我女朋友。”

潘瑜下意识笑着问好:“嗨,你好。”

“漂亮啊,嫂子好。”向君很快恢复自然的神色,跟潘瑜打了个招呼,低声咕哝了一句:“我还以为还是以前那一个呢。”

向君站在付悉侧面,拱了下他的胳膊肘,别有深意地笑道:“你小子口味始终如一啊!”

付悉停顿了几秒,抿着嘴不置可否。

“对了,毕业后你还回过学校吗?听说街舞社跟以前大不一样,分流弄成了不同的舞种不同社团,不再像以前一样大家都在一个大社团,啥都学啥都练了。”

付悉摇头,片刻后又说:“这样也好,他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舞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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