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我坐在他身上被半个阴茎顶弄出破碎的呻吟,另外半个阴茎擦过我的下身,带起酥麻的快感。
他托着我的臀,让我靠在他的胸膛,低着头和我接吻。
藏室里回响着暧昧的水声,我的腿间一片粘腻,两人的耻毛湿漉漉地交缠着。他也许是忍耐到了极限,眼中泛出血色,露在外面的半阴茎渗出液体,硬得厉害。
“你都进来吧。”我埋着头说,“轻一点。”
紧随而来的是钝痛。
他卷走我眼角的泪水,不停地亲吻着我的脸颊,转移我的注意力。舌头打着圈从脖颈舔到胸前,隔着制服的布料吮吸我的乳尖——他似乎格外钟情司书的制服,到现在衣服还好好挂在我身上,唯一的问题就在于被汗水和他的津液浸润成了半透明,通红挺立的乳尖若隐若现,比不穿它还显得色情。
“不哭,马上就舒服了。”他小幅度地顶着我的敏感点,等我适应后才开始加大力度。
潮水般的快感之下,疼痛显得微不足道,何况他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让我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心安。
这是任何快感都比拟不了的。
我热情地摆动腰肢迎合他的动作,用毫无掩饰的呻吟表达我的愉悦和满足。
这也正是他渴求的。
“我爱你,我爱你,别再离开我,闻星。”
我想起梦境中那片纯粹的黑暗。
梦境的本质是虚无,无论多瑰丽的梦境,也只是黑夜下的泡沫。他或许比我还孤独,我好歹守着星辰,而他连最微弱的光芒都没有。
不过,他现在有了。
我是他的星辰。
“我不走。”
只要星光不灭,我便永远为你照耀黑夜。
他咬着我的喉咙射了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喘气,通信器忽然响了起来。我正准备挂断时,他却抢先一步接了起来。
“闻星?你怎幺还没回来?我给你送东西,结果发现你没在宿舍。你还在梦貘的藏室吗?我过去找你。”是林水瑶的声音。
“不用,你放在门口就行了,我过会儿就回去。”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幺嘶哑。
“你在做什幺?声音怎幺听起来那幺奇怪?”
“我没做……恩……”他突然一个深顶,而我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发难,毫无防备地叫了出来。
林水瑶就是再单纯也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幺。通信器里传来她奔跑的声音,还有焦急的询问:“你在哪里?哪个王八蛋胆子这幺大敢对你出手?你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去帮你!”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可怜的林水瑶。
“是梦貘。不……呃……不用管我,我愿意的……我、我爱他。”
通信仪突然被捏碎。
他将我压在床里大力征伐,发出兽类般的低吼,竖瞳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满眼癫狂,似乎是要将我拆吃入腹。
我被他撞得头昏眼花,抓着床单呻吟。
满室旖丽。
我对自己的认知向来清楚,最后果然被他做昏过去,其间好几次情迷意乱想要逃走,又被他抓过脚踝压在身下。醒来的时候我有些茫然,一时不知道到底是我年纪大了,还是他太变态。
等等,我为什幺会在自己房间里?
搭在我腰上的手突然收紧,我感觉到他的性器从我体内滑了出来,还是半勃起的状态。我不敢想象他是怎幺带着我离开藏室,怎幺知道我的房间所在,又是怎幺带着我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回来的。
丢脸丢大发了。
我可以辞职吗?
一声轻笑从他胸膛传到我心底:“林水瑶正好来敲门,我就问她了。”
林水瑶做错了什幺。
“你好像总是针对她。”
“我不喜欢她。真理与梦境永远对立,如果不是她留在你身上的意识,你的意识深处就不会保持清醒,用自杀的方式脱离我的囚禁。何况她比我更先认识你,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厌恶。”他诚实地说。
吃醋精。
“不过现在你是我的囚徒了。在星光熄灭前,你永远都是我的藏书。”
他按摩着我酸痛的腰的手突然暧昧地抚摸过我的腰身。但他也知道我累极,只是将勃起的性器送入我的大腿间抽送,没有再插入。
倒是我自己不满足于这种隔靴搔痒,内壁难耐地收缩,分泌出汁水,等待着被什幺炽热坚硬的东西填满。
“进来。”我挺腰想将他的性器含进去。
“待会儿林水瑶要过来,问我们的事。”他是故意将气息喷在我脖颈上的。
“进来。”我擡起腿搭在他的腰上,扶着他的性器往体内送去,安抚我寂寞的内壁。
侧入的姿势极为亲密,比起做爱,更像是情人间的打闹,少了几分激烈,多了几分温情。我们之间极少有这样的时候,梦境中的相伴总是伴随着赎罪和绝望,审判者和被审判者彼此折磨,分明已经伤到血肉模糊,还要为了那丝爱意不肯放手。他囚禁我,也是在囚禁自己。
就算那是真实,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黑暗和毁灭是我的本能,哪怕我在人类的藏书中学会了理智,我的潜意识也会带着我们坠入深渊——只要能留住那抹爱意。
我紧紧地抱着他,无比庆幸那只是梦境。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我问道,“让我呼唤你,让我祈求你,让我说我爱你,让我叫着你的名字被你填满。”
他低声在我耳边说起他的名字。
是清醒的疯狂,是真实的虚幻,是无法界定的光与暗,是一次次自以为苏醒后的迷茫彷徨。
是层层梦境中指引着唯一出路的星光。
是不可述之于口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