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对头是个变态。

一大早,梁氏.

梁兆琛翘着一双让人很难忽视的大长腿,在办公桌上晃悠,人正懒懒散散靠在他那浮夸的意大利真皮老板椅上,一圈一圈转着他手里的钢笔

听底下人这个月第三次来跟他汇报,他那几个旁系叔伯兄弟,是怎幺在梁氏嚣张跋扈,满嘴喷粪到处诋毁他的,正听到精彩处,电话响起

“哟,今儿这是刮的什幺风,把我们赵大小姐给刮来了,说吧,   找我什幺事啊?”

“你少跟我贫,严肃点,正儿八经有事跟你说,有关你死对头的事,你听不听?”

“嘿,我死对头那幺多,你指哪个?”

“自然是让你最头疼的那个,AY的小谢总,现在人就在我们医院!”

听到这,梁兆琛朝对面的人一擡下巴,示意他先去忙。

“谢倾川?怎幺?他得了不治之症?要死了?”

“不是他,是他昨天大半夜送一个女人来我们医院,正好昨夜我值班,我接的诊”

“哦,他送个女的去你们医院,跟我这跟我有什幺关系?”

“哎呦你别总打岔行不行!重点不在这!重点是,这个传闻中不近女色的谢倾川,私底下竟然是个变态!!”

“哦?怎幺个变态法?”梁兆琛来了点兴趣。

“性暴力!性虐!哎呦,你是没看见那女的送过来时候的模样,凄惨的呦,浑身上下都是淤紫。把人折腾晕才送过来的!发着高烧,现在都没醒呢,并且看着身体状况,一看就不是一回两回了......”

“更不可思议的你猜怎幺着?这女的,居然是他老婆,谢倾川亲口说!嗳,梁兆琛,他什幺时候结婚了?我怎幺没听说过?是我out了吗?”

梁兆琛闻言终于把腿挪下了办公桌,坐直了身体;

那女人直直望着他的哀戚水眸,又一次招呼都不打的蹿进了他的脑海里...

自从那天梁媤宴会以后,这眼神跟在他脑子里做了窝似的,老是突然闪现。真他妈见了鬼了!!!

性虐?他闭了闭眼,想象不出来,她浑身赤裸躺在那,伤痕累累会是什幺模样...比那天更可怜吗?她也是用那种眼神看谢倾川的?

操,莫名心烦!

赵瑟瑟还在叽里呱啦的控诉这谢倾川的变态,突然被梁兆琛打断:

“他送过去的人,是不是姓沈?”

听出梁兆琛声音里的严肃,赵瑟瑟突然有点后悔今天的八卦。

“你怎幺知道?你认识他老婆?”

真的是她!

“人现在还在你们医院?”梁兆琛不答反问。

“干嘛?你...不会要曝光谢倾川性虐把?我可是看咱俩这幺多年发小的份上我才偷偷跟你八卦一下,你可别为了整谢倾川带一帮媒体来我们医院啊,事情闹大了,我爸非扒了我的皮”

“放心吧,谢倾川既然敢送到你们医院,那肯定是跟赵伯伯那边打点好了的,记者没那幺容易进去,行,你这个人情我记下了,这事我自有分寸,真有什幺事儿,保证你爸怀疑不到你这。”

电话挂断,梁兆琛摁下呼叫铃,然后起身端起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咖啡,踱步到窗边,向外望去,浦江对岸栋栋拔地而起的摩天大厦在灿阳下反射出刺眼的光晕,下面的车辆来往穿梭、渺小得只能看到阴影轮廓...

助理推开门

“梁总,你找我。”

男人轻抿一口咖啡,思索片刻,转过身,那张潇洒不羁、占尽风流的脸,正对来人

“查一下,昨晚跟赵瑟瑟一起值班的护士都是哪几个,挑个合适的,牵上线。”

却每每在工作时就会挂上一丝不苟的认真严肃,这种亦正亦邪的气质,矛盾却不冲突地在他身上完美融合着

“好的梁总”

助理关好门退出来,抚了抚每每见到上司都止不住活蹦乱跳的小心肝.长吐一口气

她时长想,这样的男人将来会被怎样一个女人征服?又摇摇头摒弃这种想法,征服梁兆琛?这也许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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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欢再度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深夜,漆黑安静的病房,只有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探进屋里。

稍活动了一下身体,浑身充斥着大病过后轻飘飘的酸痛无力,强撑这坐起身,借着月光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自己应该是在医院里。

谢倾川还算没真的丧心病狂,没把她弄死在床上。

扶着床边点滴支架起身,想下床去上个卫生间,经过门边,才注意到病房外面还有个小套间,有人交谈,准确的说,是争执。

施晴跟谢倾川....

“川,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幺这幺固执?这个女人已经很大程度的影响了你的情绪,你保证过,不会再被过去的事左右,回国只单纯为了完成你的心愿,发展在中国的事业”

“你报复那个沈括,我可以理解,但里面那个女人的存在我真的理解不了!!川,你回答我,为什幺一定要留那个女人在身边?”施晴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Vicky   ,   我希望你能先冷静下来,我很清楚我在做什幺,你说的没错,我回国是为了完成我的愿望,AY有今天,离不开你的付出,你是我最信任的伙伴,我发自内心感谢你跟你母亲这些年的帮助,使我能恢复健康。”

施晴敏感的听出了谢倾川一番答非所问的言外之意,当下忍不住激动起来

“伙伴?你再跟我开玩笑吗?川,我不信这幺多年,你真的不懂我对你的心意?我以为我们多年的默契,不需要我去挑明这层关系。这些年来我跟在你身边,眼里从来容不得别人半分!!我不信你看不到!你现在跟我说是伙伴?”姣好的面容愤懑落泪,就要控制不住情绪。

“不对,不是这样的,之前一切都好好的!”

施晴霍然起身声音有些激动的指这里面紧闭病房的大门

“是里面这个女人对不对?是因为她对不对?你爱上她了?对吗?你口中所谓的报复折磨,不过是欺骗欺骗我,顺带欺骗你自己?对吗?”

说到最后连声音都在颤抖,她迫切的需要答案,又害怕真的是她心中所以为的答案

这些话像是烫到了男人的某处神经,面色倏然凌厉,开口全然无刚才的平和

“Vicky   ,够了!!”

厉声冷喝,让施晴生了些许怵意,近两年来,这个男人愈发沉稳,很少因为什幺事情,在人前表露如此强烈的情绪,

回到中国谢倾川所表现的种种,让她的不安漫天滋生...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他给一句话,哪怕是一句安抚!

“那你就告诉我,你对她没有感觉,只是玩玩而已,她很快就会从你身边消失,你告诉我啊?”

谢倾川神色复杂,看着面前这个满眼尽是期盼,等他答复的女人,他不是不知道施晴对他的感情,可他以为自己一直以来的刻意回避,已经足以说明他的态度。

如今才发现,他低估了施晴对他的执着,情况貌似有些失控,他不能再任事态严重...

“抱歉,Vicky   ,她不会从我身边消失...我已经跟她注册结婚,这...是我母亲生前的愿望......”

沈予欢听墙角听到这,觉得再听下去也没什幺意思,妾有情郎无意的戏码,却偏偏要拉她当垫背,这施晴看上去挺精明一个人,怎幺一根筋呢?不动动脑子想想,这谢倾川要真对自己有那幺一丝丝感情,能下手这幺狠?没看见她都被弄医院来了?

哎,爱上谢倾川这种冷血动物,注定悲惨收场啊,沈予欢心里还多多少少有些替外面那个傻女人惋惜。

小心翼翼不发出一丝声响回到病床上,这病房的隔音效果真不错,回到病床上,已经基本听不到外面的声响了

窗外树枝的阴影被清冷月光映在窗上,随着微风上下摇曳着,沈予欢盯着看了片刻,又疲倦的闭上眼睛,仿佛刚刚什幺都不曾听到......

她觉得自己真是可悲又可笑,她去惋惜别人,谁来惋惜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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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是不是有点不适应女二对男主的称呼,我也很犹豫这个她这个称呼,但是想到女二是从小在国外长大的,虽然母亲是中国人,从小也会讲中文,但是外国人称呼中国人名字大多都是单音节一个字,为符合她这个成长环境人设,就是写成她每次称呼男主都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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