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松几乎能百分百肯定门口方向有人。
被盯视的感觉如同芒刺在背,仿佛那道视线中存在某种实质能量。
联想到这里的安保等级,以及门口的指纹锁,他很快冷静下来。小心翼翼地把乔榕放倒在床上,拉过被子,把她掩得严严实实,这才后退着下床。
然而乔榕拉住了他的衣摆。
“哥哥要去哪儿?”
她的表情茫然不知所措。
俞松拉开她的手,小声道,“我去看看,你别动。”
乔榕陷入混乱,布偶娃娃似的瘫在床上。
俞松心中已经做好准备,他才刚转身,便毫无意外的看到乔维桑站在门边,手还放在门把手上。一身深色正装,连衬衣也是深黑,套在他身上,庄重却冷漠。
乔维桑很冷静,至少表情是这样,古井无波,和上次见面没什幺区别。这种反应倒让俞松尴尬起来,他觉得如果乔维桑直接冲他来上一拳,也好过现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对峙。
乔维桑只是紧盯着他,把门彻底拉开,接着双手插兜转过了身。
俞松往床上看了一眼,念念不舍地收回目光,理了理衣服便跟了上去。他已经想好怎幺解释,如果她的家人要求他负责,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可是乔维桑没这样问。两人下楼来到客厅,乔维桑站到落地窗前背对着他,过了会才开口,仿佛在压抑什幺。
“你们现在是什幺关系?”他的声音毫无起伏。
这个问题出乎俞松的意料,看着前方颀长笔直的背影,他心里冒出两个选项。思索之后,他选择了一个折中的说法,“她正在考虑我的追求。”
他突然有些羞愧。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乔维桑皱起了眉,双手在口袋里紧握成拳。
“她喝了酒?”
这是第二个问题,但并没有多少疑问语气,更像是肯定。开门的瞬间乔维桑就捕捉到了淡淡的酒气,这让他异常恼火。
俞松捏了捏眉心,没有否认。
乔维桑转过身,神情冰冷。俞松心里没底,这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人莫名给他一种沉郁的压力,这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矮了一头。
“等她酒醒之后我会主动跟她解释。”如果她怪我的话,俞松想,又找补了一句,“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更不会伤害她。”
乔维桑没有被打动,全副心神都用来控制情绪。从看到屋内景象时,他就想直接冲过去把这家伙揍到他妈都不认识。
俞松观察他的表情,斟酌道,“如果你们是传统的家庭,我会对她负责到底。”
乔维桑露出了冷笑。
这个表情很不友善,但俞松无法判断是哪句话触了他的逆鳞。他思量着,只见乔维桑指向大门方向,“请你离开。”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并没有显露出怒气,说完后抿紧薄唇,视线落在远处,一句都不想多听。
俞松闭了嘴。他这才发现乔维桑的气色并不太好,眼底的疲惫感无处藏匿。
尽管尴尬,但他大概能理解乔维桑作为兄长的心情。没再说任何多余的话,他最后往楼上看了眼,沉默转身。
直到听见门锁闭合的声音,乔维桑才松懈了全身的肌肉。
他松开拳,指节由于过度用力而发白,手心全都是汗。如果是以前的他,俞松大概不会有任何开口解释的机会。
扯下领带,又解开衬衣纽扣,他朝楼梯方向走了几步,擡手捂住了脸。
乔榕变了,变得这幺不听话。
他这段时间都没有抽烟,可她却依旧毫无顾忌的喝酒,还带着男人回家,在他的房间厮混。
他不敢想要是今晚自己没有来,后面还会发生什幺。或许下次见面的时候,乔榕会装出一副什幺都没发生过的安静神情,绝口不提曾经带男人来这里过了夜。重新在他面前戴上一层厚厚的面具,扮演那副从小乖到大的熟悉模样。
这个可能性让他心口不住抽痛。
擡起头时,乔维桑眼圈已有些发红。
在储物柜里找到消毒湿巾,他转过身,想起什幺,又重新打开柜门,取出烟和打火机。
缓步上楼,他在房间门口停下。乔榕被裹成了一只茧,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还在等着别人继续侵犯。
脑袋里不可抑制的想起她从小到大的样子,到最后,对应成她坐在那个男人身上,衣冠不整,挺着腰让别人玩弄她的胸乳。
乔维桑抽出一根烟,咬在唇间,很快引燃。火焰跃起的瞬间,他眼里有微光闪过。
乔维桑关上了门,不让烟味进去,接着侧身靠在门边。
直到抽完一整根,他才转身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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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榕虽然脑袋昏沉,但心神却始终不稳,一直挂念着中途离开的男人,好不容易睡得深了些,没过多久,却被床铺突然的下陷惊醒。
“怎幺了?”她软绵绵地问。
没有回答,她睁开眼,皱成一道缝。眼前有人,她看不清,越是努力眯眼,看到的重影越多。还没看出个所以然,裹在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挑开。
带着薄茧的指腹无意间从皮肤划过,撩起一串颤巍巍立起的细小汗毛。乔榕擡手护在胸前,被乔维桑捉住手腕,固定在身侧。
看到眼前的景象,他默默屏住了呼吸。
纤长的颈侧分布着一小串吻痕,胸前更是严重,小小的乳头凸起着,有些红肿,周围沾着可疑的水光。
两乳都被人染指过,他往下看了眼。内裤还在。但这并没有让他好受一点。
对方的异常让乔榕有些不安,她迷迷瞪瞪地问,“......你刚才去哪儿了?”
乔维桑才不理她。
他神情冷肃地拆开湿巾,掏出半包。
回答乔榕的是乳尖突如其来的凉意。随后手指轻轻旋转,拧动乳珠。她抖了抖,嘤咛一声,抱紧了上方温热的身躯,同时双腿也不安分地缠了上去,树袋熊般紧紧贴在乔维桑身上。
乔维桑被她的行为弄得头脑发胀,又是一阵恼火。他皱起眉,拍了拍她的屁股。
“松开。”
乔榕愣住。好像是哥哥的声音?
喝醉了真好,不仅看到的是他的脸,听到的也是他的声音。乔榕傻笑起来,在他的颈窝里左右蹭了蹭,不答应。
乔维桑回以两声冷笑,强行把她摁回床上。乔榕还要抱回来,维桑压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作。那双嫩豆腐般的腿依旧牢牢勾着他的腰不放,乔维桑扯了几下,反而越缠越紧,他干脆放弃,抖开湿巾,继续给她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