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启泰问起洛花跟谢氏相处之事,洛花心中忐忑,只道是铺子的事还未想好解决之法.何启泰皱眉,道:\"明天舅舅跟大嫂说去,你才学多久,怎幺就被一堆破烂事宜烦着?又不是要你下月管家,如何就迫得这般紧?\"
少女怕男人找谢氏一问便露了底,当下挽着他的臂膀,胸前软绵挨着他,道:\"洛花知道舅舅疼我,可洛花总要点磨练,不能事事找舅舅帮忙.\"
何启泰不以为然,道:\"你是爷的女人,有什幺事自是由爷来解决.\"
洛花心中既感动又愧疚,过去一年,得了她身子的男人没少,可从未有谁真想护住她.即使她和哥哥郎情妾意,最后在爹爹和二叔身下也化作百般无奈.她以何家大少奶奶的名义嫁来,今早和何时宏同了房,便算尽了夫妻情份,治好了他,以后也不欠大房什幺了,就盼往后能和何启泰好好过日子.
她不知道,每晚她和何启泰颠鸾倒凤,都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而今晚这双眼睛除了欲火,还带着一股狠厉.榻上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却张着腿求另外一个男人疼爱,教何时宏如何不恼火!
自从早上和洛花行了夫妻之礼,何时宏对洛花的心思便全变了.之前不过想着娶了表妹作遮掩,但现在他既非不举,二叔有什幺道理占着他的妻子?下午他在书房回味着和洛花的种种销魂,没能按捺着,于是唤了月眉过来.可一如上次那样,即使让女人脱个精光,眼前肉体横陈,他就是硬不起来!
翌日洛花仍是到谢氏的院子,谢氏执着她的手,道:\"好孩子,昨天辛苦你了.身子还好吗?\"
洛花红着脸应道:\"谢谢母亲关心,儿媳没事.\"
\"二叔没说什幺吧?\"
\"母亲放心,儿媳昨个儿只留了一盏灯,屋中...昏暗,舅舅并未起疑.\"
谢氏这才放心下来,毕竟昨天少女欢好后,据李妈妈所说,身上处处青紫,吓得她唤了宏哥儿来好生斥责一顿.何时宏求她再安排洛花和他欢好一场,她哪还敢应下?只是儿子提及和月眉之事,难道他非洛花那狐媚子不可吗?
谢氏急着给何时宏治病,当下道:\"你今天且歇一歇,过两天再和宏哥儿同房吧.\"
洛花一愕,问道:\"表哥...不是已大好了吗?\"
\"母亲原也这样想,可宏哥儿唤了月眉过去伺候,就是成不了事.或许这事还得几回,就算病着吃药,也不能只服一副啊.\"
洛花绞着袖子,低头咬唇不语.她以为背叛舅舅就只昨天一回,以后和表哥算是两清了,但这样下去却是何时能完?
谢氏见她犹豫,便哽咽着道:\"母亲知道这是为难你了,只是叫母亲看着宏哥儿成了亲,却仍是没了男子尊严,如此消沉下去,实在不忍.\"
洛花本是个心善的,兼且谢氏提及她和何时宏的亲事,若她置表哥于不顾,那便是利用了他.如此她自是不能推却,只得应下.
谢氏也不敢让二人天天弄,否则何时宏常常呆在谢氏的院中整整一个时辰,怕是要惹何启泰怀疑,当下只三四天安排一回.何时宏正兴在头上,年青又火气盛,如何能够?自是没少抱怨,又对谢氏软磨硬泡.谢氏却是无论如何不肯听他的,何启诚当年被二弟废了的事还沥沥在目,她可不敢太明目张胆,到时反要害了儿子.
何时宏因此对母亲没少埋怨,每夜看着二叔抱着妻子交媾,不免心生怨恨.每每弄洛花时便要照着何启泰的招式,又怕给二叔比了下去,再加上积攒几天才得舒缓,于是回回弄穴都是极大动静,洛花被肏得难以招架,却又异常爽利.她心中对何启泰甚是愧疚,于是在床榻间对舅舅更是极力逢迎,惹得窥看的何时宏越是嫉恨.
如此过了半月,何启泰因章州铺子的事,得往那边和张家周旋,临行时对洛花好一番叮嘱.刚巧男人走后翌日,程谦因挂念妹妹,背着程大力偷溜出来,此时已到何府,在正厅候着.
二人数月不见,程谦满心满眼都是洛花,若非身在何府正堂,早已上前将拥娇人入怀.洛花对程谦虽有情份,可她对何启泰也生了情,见了兄长虽也欢喜,可一时却又不知所措.
两人聚了话,碍着一旁的丫环,程谦也不敢造次,只问了洛花在何府日常,便由洛花领着拜见谢氏,而文氏得了消息也让人给他安排了住处.
下午洛花带着哥哥逛何府花园,程谦示意她支开丫环,二人多月未见,洛花只道男子要跟她说几体己话.谁知春杏刚走,程谦便拉她躲到假山后,将她抵在石壁上,二人的身子紧贴着,他低下头便亲起朝思暮想的人儿.刚才在正堂中惊鸿一瞥,四个多月未见的少女,梳着妇人髻,身上是一袭娥黄衫裙,腰带勒得腰细胸大,眉梢眼角比之前更添几分风流,叫他如何能忍?
洛花没想过程谦会如此大胆,这花园人来人往,又在青天白日下,若让人瞧见,叫她如何是好?她扭着身子试图挣开程谦的怀抱,道:\"哥哥,不要...\"
男人却是不怕,双手按着她的臀儿,将胯间如烙铁般的物事抵着她的下腹磨蹭,哑着声道:\"妹妹可知哥哥有多想你?每次想起妹妹和夫君百般缠绵恩爱,哥哥便嫉妒得快疯了.\"
少女虽对程谦有情,但在她心中,近日她背着何启泰和何时宏偷情,这时实在不想再和程谦牵扯,便哭道:\"哥哥既知我已嫁作人妇,如何还要逼迫于我?若是教人撞见,叫妹妹以后在何府如何自处?\"
程谦见洛花落泪,只默默地放开她,伸手为她揩去脸上泪痕,道:\"是哥哥不对.\"
却不知二人之事已落入旁人眼中.
何时宏攥着拳头,心中冷笑.想不到这荡妇在家已搭上自家哥哥.她倒底是失身予程谦,还是如程家老爷子所言被贼人破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