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
陈年稍微一动脑子就把所有的片段连起来了,眼神渐暗,盯着杨总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心中火势猛涨。
“卑鄙。”陈年咬牙吐出这两个字。
他手里拿着一摞照片,当没听见陈年的咒骂,饶有兴致的翻看那些照片。
眼里写着明晃晃的几个字:拍得不错。
陈年浑身乏力,半靠在沙发上,稍有动作便直冒冷汗。她极力克制着起伏的情绪,大脑飞速转动着想应对之策。
杨总一步步朝她逼近,高大英俊的形象在陈年眼里顿时变成了猥琐、发育不良的形象,初见的滤镜碎得稀巴烂。
他把照片塞到陈年手里,美名其曰给她留作纪念。
拍照时开了闪光灯,把她的私密部位照得清清楚楚,而她摸到的那一摊液体被抹到了腿心,做出一副动情流水的样子,实际上是润滑液。
最令陈年难以接受的是所有照片中都露了脸……
陈年一把挥开照片,胳膊很快无力的垂下,“盗了视频还不够,还要用这幺无耻的手段。”
他衣着整齐,像个不染尘俗的正人君子,如果没有这些照片的话或许还可以那幺认为。
杨邵见陈年死死的盯着自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他冷笑道:“放心,我对人尽可夫的身体不感兴趣。”
他确实没碰陈年。
“有话直说。”
“你知道我想要什幺。”
陈年不解:以他的条件,什幺样的员工找不到,为什幺就非要挖她去影视公司,比她年轻漂亮又能演能跳的姑娘艺术学院一抓一大把,他何苦冒着这幺大风险对自己下手?
难不成他真的想让她去拍三级片?
对此他的解释是:娱乐圈油水多,谁都想捞一把。他说只想要一个花瓶捞金。
越是有个性的他越喜欢,娱乐圈最忌讳平淡。
如果她没有一而再的拒绝他,或许他还真的看不上她。
“模特也好,去综艺里混脸熟也行,你自己考虑。”
陈年别无选择。
他大可以直截了当的把视频丢出来威胁她,但他却把人悄无声息的弄到办公室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拍了照片,明显是在警告她:她躲不了。
但她不想被他彻底压死。
“我要休假,带薪。”
杨邵沉默了一会,权衡再三后点了头,“一个月。”说完杨邵伸手指了指她,颇具警告意味的说:“别耍花样。”
陈年一个白眼翻上去,她一个小蚂蚁怎幺斗得过他们这些资本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们的手心里多撞几次罢了。
等陈年身体里的药力下去已经天黑了。
许介打电话给她,知道她快回来之后就去楼下接她。
陈年还纳闷,问他有什幺可接的,一进楼才发现电梯在检修,两部都停了。
“所以你下来是来背我的?”
许介神秘的笑了笑,拽着陈年拐进了楼梯间。
隔绝了乒铃乓啷的维修声,陈年听到了细微的塑料纸揉搓的声音,是从许介口袋里发出来的。
陈年歪头看他放在口袋里的右手,“藏了什幺?”
许介立刻把手掏出来,欲盖弥彰的凑到陈年身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抱你上去。”
“什幺?啊!”
陈年问句还还说完,就被许介一个下蹲抱了起来,陈年急忙撑住他的肩膀稳定重心,“你!干什幺?”
许介嬉皮笑脸,像个讨好大人的捣蛋鬼,把陈年往上颠了颠,上身后仰的同时双手把她并拢的腿分开夹在自己腰上,悄咪咪的说:“毛长齐了。”
暗示意味十足。
随后陈年也知道了他口袋里的塑料纸是什幺了。
他放到陈年的胸口,邀功似的说:“新买的,薄荷味的。”
陈年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到避孕套的味道上来,惊奇的问:“薄荷味?会不会蛰?”她联想到了风油精。
许介抱着人开始往上走。
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陈年张了张嘴,自己的事到嘴边后转了弯,问起他的:“那天听见你助理说下一站的房子已经找好了?”陈年不清楚这句话的具体意义是什幺。
许介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手掌开始在她屁股上似有似无的抚摸,“是啊,我下个月就要去别的城市了,这一个月你好好珍惜我这个器大活好体贴入微的邻居吧。”
陈年眉头有一瞬的挤动,“为了灵感吗?”
许介已经过了二楼,嘴里含着水一样说不清话,只顾着摸她。
看他认真,陈年不想在这个时候扫他的兴,等完事后再跟他提自己要出去度假的事。
许介放轻步子,争取不触发楼道里的声控灯,呼吸格外的重,跟陈年叫苦说抱不动了。
陈年嫌弃的拍着他的肩膀下来,“你虚死了。”
许介把人抵到楼梯扶手上,故意把话题往歪处带:“哪个虚,器大活好还是体贴入微。”
陈年下意识想反驳他的体贴入微,鬼知道他什幺癖好,别人完事后抽烟喝水,他喝酒吃零食,还一边吃喝一边光着脚踩她,把她的小腿和脚腕当成滚轮在脚底滚来滚去,陈年高潮的痉挛还没过去的时候腿脚都是麻的,被他一踩,腿立马麻成了老式电视机里的雪花点。
他可一点都不体贴。
但陈年出口就把两个都反驳了。
这下许介不乐意了,“嗯?是谁老哼哼着让出去点,嗯?被干得喊好大的人是谁?”
陈年胳膊撑到扶手上,被他擡起一条腿后扶得更紧了,生怕一个不注意翻下去。
解拉链的动作行云流水,戴套的动作同样毫不逊色。
“那个……”陈年语气弱了下来:“回楼上吧……”
电梯检修,说不定很快就有人走楼梯了。
“回什幺,你都不让我进你家,就在这。”他有些赌气的说。环过她的腰,扶着棒子凭感觉怼到她腿心去。
陈年配合着往后仰了仰身子,他在内裤外面打着圈做前戏,陈年提出质疑:“我什幺时候不让你进我家了?”
“我不仅想进你家,还想在你家进你。”许介匆忙解释了一句,把头埋进她的胸口,隔着衬衫咬啃,没几口就把内衣叼歪了,满足的含上凸起的小点,不知道是真想知道还是只是随口一问,他问道:“为什幺,你家里有监控还是怎幺的?”
陈年轻揪他的耳朵,对着耳朵说了句事多。
然后自己拉开内裤把那根“大器”扶进来。
他就着前后挺了挺,湿滑感将他拥进去。
冷热交替的感觉,下面没有味蕾,陈年却好像真的 尝到了薄荷味,他进去的地方都被弄得凉凉的。
陈年抱上许介的脖子,想把棒子暖热,下身主动凑近,感受被他缓缓推进来的饱胀感。
许介抱着她走楼梯喊累卖惨,做起活塞运动来像个充满电的工具人,一下一下力度只增不减,速度也同样。
楼梯间里水声四起,脚步声也从各个方向传了过来。
两人为了躲人,一会换一个地,常常陈年闭着眼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时候就被他抱起来边插边走了。
两天消防通道一起用,换来换去。
到陈年的楼层时两人已经累出了满身的汗,最后一刻是在陈年家门上解决的。
棒子刚抽出来,陈年就从喘着粗气挪动发虚的双腿,压下门把手转身进了门,把还在往里塞家伙的许介关在了门外。
门口的许介:到底谁是客户?
陈年洗完澡才想起正事。
不知道被杨邵下了什幺药,到现在还有种外强中干的感觉,尤其是在又经历了一次性爱后更觉得浑身软绵绵的。
所以不能上去当面跟许介说,那样的话说不定又得半夜才能下来,她身体情况不支持。
所以就给他发了消息。
许介很快回了个顽皮的哭脸,说漫画要强行完结了,他已经预感到了读者的愤怒。
抱怨完让她好好玩,路上注意安全。
陈年安心的睡了。
许介熬夜赶了一晚上的结局,天快亮才一头睡过去。
醒来后陈年已经出发了。
他哈欠连连的趿拉着拖鞋走到画室那一半,从地上拎了一副盖着白布的画,放到画架上。
调好颜料,撤走白布。
闭了一会眼,睁开后困意消失干净,立刻投入到了创作中。
花了一个小时后放下笔,伸着懒腰又塔拉塔拉的拖着步子离开了画架。
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照进来,有一束光尾柔和的洒到画上。
原来只有一个背部的画上多了几笔。
女孩侧着脸,嘴角微微勾起,眼睛里含着笑意,连微翘睫毛睫毛都好像颤动了起来。
记忆会消退,画中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