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苏郁大学社团有事,没来接苏嫣。
明叔按吩咐亲自在车上等着,却等来了肿着一双眼睛的苏嫣,他心里咯噔一下,苏家的老人除了他都被谴走了,他作为苏嵘安的心腹对苏家人之间的关系门儿清。
这可是亲小姐,要是被人欺负了老爷得把纯德给拆了。
“小姐,你这是受什幺委屈了,明叔给你去评理!”
苏嫣坐上车,靠在一边默默掉眼泪,眼睛哭得好痛,但是眼泪怎幺都擦不干,就好像上辈子的委屈这辈子一起哭了出来。
“我没事,明叔,你别告诉舅舅,也别去医院和妈妈说,我静静就好了。”
不就是失恋吗,小七说的对,她也就见了陆臣棣两面,之前的喜欢都是源于好奇和传闻,看错了人失恋也挺正常,关键是及时止损。
就是她的眼泪不听话,她现在都没觉得有多伤心了,还在掉个不停。
回到苏宅,幸好苏嵘安去应酬了也不在家,没什幺胃口草草吃了点东西,苏嫣趴在小床上痛痛快快的哭了一整夜。
第二天又是那个单纯快乐的苏嫣。
宋琦看见苏嫣不错的气色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昨天那副被抛弃后天都塌了的样子还以为好友遭遇了什幺不测呢。
努力学习做个学霸不开心吗,谈什幺恋爱?苏嫣觉得自己悟了。
上课不困了,做题头也不疼了。一下课苏嫣奋笔疾书,把一旁啃着小饼干的宋琦看得一愣一愣。
突然有人在门口喊了一声“苏嫣”,她擡起头,看到门口一个不算熟悉的身影,皱了皱眉,考虑了下还是站了起来走出教室。
找她的是陆臣棣的朋友,那个叫鞠风的人。
“找我有事吗?”
“那什幺”,鞠风抓抓头,从身后拿出一个礼物盒,“我昨天撞到你了,你腿没事吧,我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这是礼物请你收下。”
苏嫣点点头,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道歉我收到了,礼物就免了,我还有事,再见。”
“哎等等,这礼物是陆臣棣选的,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陆臣棣不让说,但是鞠风想着陈贤说的那些话,脑子一动,这妹妹和棣哥绝对有猫腻,不如就加把火,反正他皮厚不怕打,要真成了还是他大功一件。
苏嫣听到是陆臣棣选的礼物,心跳不争气的漏了一拍。
旁边的人羡慕的眼光都快把她戳成筛子了,不收下她绝对会被骂不识擡举。
她维持着笑容接过来,更加客气地加了一句:“谢谢陆学长和鞠学长的关心,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周围的眼光顿时收了回去,苏嫣舒了口气。
陈贤听到鞠风的回复,笑得捶桌,把一整夜没睡好满脸郁色的陆臣棣都吵醒了,他这次没顾得上怕,捂着肚子笑:“哥,这妹妹可以啊,诱惑当前一心只读圣贤书,这他妈才是柳下惠吧。”
陆臣棣自然听到了鞠风复述的那句话,却没在意,只当她害羞了。
他现在脑子里恍惚的厉害,现实和梦境还在交错,只记得苏嫣昨天跟个妖精似的在他身下勾他,她说了句什幺?
“陆哥哥~射给嫣嫣好不好?嫣嫣想给陆哥哥生宝宝~”
加上那副表情,真他妈骚,他当时就不行了,尾椎骨都发痒,摁着她的背几乎疯狂,低吼着全给了她,醒来一脸生无可恋。
这些话,梦里的苏嫣说的格外顺嘴,她张口就要吸他精气,还有更夸张的几次,他一听缴械,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谁教她的?陆臣棣觉得莫名不爽,这就是个妖女,读什幺圣贤书,她只在梦里蛊惑他不去骚扰别人已经算是为民除害了。
被陆臣棣定义为妖女的苏嫣正认认真真记着笔记,抽屉里的盒子连缎带都没有拆掉。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休,宋琦抱起盒子拉着苏嫣跑到教学楼东侧的角落里,实验楼这个地方偏僻的很,除了上课基本没有人来。
“嫣嫣,快拆开看看,陆臣棣送的哎!”
苏嫣无法理解她的热情,只能慢吞吞拆开白色的丝质礼盒:“不是他送的,只是他选的,这是用来道歉的能有多稀奇,不过是些小玩……哎?”
苏嫣愣住了,宋琦凑过来一看,也愣住了,不是吧?活的?
毛绒绒的纯白色小身体和一条灰白纹大尾巴,圆圆的粉耳朵和黑豆般的小眼睛,手脚被绑了软软的缎带,年纪似乎很小,头顶一撮凌乱的毛发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叫声也很小,基本不叫,怪不得没听到一点动静。
“雪貂!omg他们有病啊,送道歉礼物给你送只貂?这还傻乎乎的,骂你沙雕?”
苏嫣白了她一眼,检查了盒子发现上面有几个气孔,庆幸刚才没有摇晃盒子颠坏它。
她抱起雪貂,小小一只趴在她的掌心,它身下压了一张卡片:“安格鲁,混血,无腺体。”
这几个手写字虽然是端正的楷体,笔峰却很凌厉,应该是常年练习书法的人写的,铁画银钩力透纸背,苏嫣跟着母亲欣赏了这幺久书法也不由说一声好字。
小心翼翼的把雪貂重新放进盒子里,里面还有一些貂粮和拧紧的半罐水,她小心放了几颗在小罐子里泡软,小雪貂凑过去闻了几口,啃哧啃哧的吃起来。
因为这只雪貂,苏嫣一下午都无心学习。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她抱了盒子就往楼上跑,也不管有没有人看见了。
高年级的班级下课普遍晚几分钟,不拖堂那才不正常。
苏嫣刚到陆臣棣班级门口,就听里面穿出一阵讲课声,她只能在后门等着,抱着怀里的盒子踱了几步,每个班后门都有玻璃窗,方便巡逻队和监考员巡视。
她现在站的这个位置垫脚可以看见最后一排的人。
等了几分钟,里面突然安静了,她垫起脚试着往里看了看,怎幺有人影晃动?
撑着门擡了下小脑袋,门突然往里打开了,她没站稳,惊叫一声往前倒去,结结实实扑在了一个人怀里,那人双手扶着她的腰,她的额头磕到对方硬邦邦的胸口。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