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没有和别人结过仇不代表她身边的人没有。
陆瑾猛地看向方特助:“调查她的父亲任仲安,快去。”
果然被陆瑾猜对了,这是一起因任仲安而起的绑架,任真之前去找任仲安的时候,给他放高利贷的人刚搜了一遍屋子没有走远,其中一个小弟认出了任真,和大哥说“这女的是个明星”,于是任真就被惦记上了。
任真眼前的遮蔽物被取下,她眨眨眼睛视线逐渐恢复清明,她正躺在一个仓库的地上,四肢被绑着,周围泛着潮湿的霉味。
她面前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皮肤黝黑,流里流气的模样。
任真的嘴巴被胶带粘住,发不出声音,她只能呜呜地挣扎。
男人毫不怜香惜玉地撕下胶带,将一个红球塞进她的嘴里,任真不停地摇头抗拒,男人扬手就是一耳光,他把暗扣绕到任真脑后扣上。
任真的耳朵嗡嗡作响,嘴里被磕出血来。
几跟丝带样的绳子被扔到地上,丝带边缘还缝着几片接近透明的蕾丝装饰。男人蹲下,拎起扔到地上的东西在任真面前展开。
那件“衣服”前面两根丝带交叉,两点处有极少的蕾丝点缀,肚脐下方的位置拼接一根丝带在对称的后方缝合,穿上就是丁字裤的造型。
任真排斥地向后退去,眼中全是惊恐,整个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冷却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该怎幺逃脱噩梦的降临。
男人的同伴又给他丢过来好几件“衣服”,无一不是露骨的薄料。
男人扯着任真的衣领把她拖到面前:“未来的大明星,兄弟们就拍你几张照片,以后你出名了拿出来卖笔钱,你配合配合。”
任真还在拼命挪着身子后退,头发已经散了,胡乱地盖着脸。
“小武,你粗暴一点,我录个挡住脸的视频发出去。”
那个被称为小武的男人闻言来了兴致,他直接扯断任真的腰带,往下脱任真的牛仔裤,任真把全身的力量压在屁股上,拼命地反抗,小武遇到了阻碍暴躁地又扇了任真一个耳光,揪着她的长发把她的身子反过来。
录视频的男人闲着的手已经伸进裤兜里:“小武,要不咱俩把她做了吧,反正也没人知道。”
小武有些犹豫:“老大只让拍照片,奸了的话就闹大了。”
“怕什幺,这可是明星啊,咱俩一辈子都遇不着,而且她们这些戏子还能有多干净,说不定早就被开发遍了。”
小武:“外面望风的那俩怎幺办?”
“被发现的话就一起上,我不信他们能忍住。”
任真趁两人商量的空当,猛地屈腿站起身来,她向远离两人的方向跳去,还没跳出一步,她的头发被一把拽住,头皮像是要脱离身体,任真被拉着向后倒去,录像的同伴上前帮忙摁住任真。
任真拼尽蛮力地挣扎,嗓子已经嘶哑,她身上的牛仔裤被扯下,油腻粗糙的手指在她腿上游走。
小武兴奋的说:“不愧是明星,这腿滑溜的跟钢管似的,你会跳钢管舞不,一会表演一个。”
“小武,这衣服不会买小了吧,我看她挺有料的。”
小武:“勒着更好看,那个词叫什幺来着,是不是血脉喷张?”
“还是你会。”
陆瑾的车闯了一路红灯,仪表盘的速度达到最大数值,方特助带的人根本就追不上陆瑾的车速,即使这样方特助都在车上心惊胆战。
陆瑾率先找到定位的仓库,门口站着两个人,他抄起一旁的棍子就往对面头上招呼,一脚踹倒从侧面偷袭的另一个人。
陆瑾没用几分钟就突破了门口两人的防守,他拿着半截子棍子,进门就朝任真身上的人挥去,招招致命。
小武被打红了眼,拿起手里的丝带衣服往陆瑾脖子上勒去,他的同伴反应过来一下子扑倒陆瑾。小武完全是下了狠手,拖着陆瑾的身体,想要他的命。
陆瑾的双手拉着丝带,反身用力,把小武甩开,小武的同伴见状朝陆瑾后背就是一脚。
陆瑾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纵身一跃把对面撞倒在地,挥着拳头朝偷袭者脸上砸去。
小武从后再次勒住陆瑾,他这次长了记性,直接用绳子缠绕着陆瑾的脖子,将两端用力地向相反方向拉。
陆瑾的脸颊通红,额头鼓出青筋,牙关紧咬,他忽然用双腿夹住小武的脖子,用力一旋把他带翻在地,两人滚了几圈,停下时陆瑾已经从小武的桎梏中挣脱。
陆瑾吐了一口血,擡腿朝小武肚子就是一脚。
陆瑾不再恋战,脱下衣服罩在任真身上,他把任真的头发拨开,小心翼翼地摘下她的口球,任真低着头向陆瑾怀里躲去,她的手臂蜷缩着,双手捂着脸,彻底将自己封闭起来。
陆瑾把任真护在怀里,抱着她起身,任真无意识颤抖的身体似乎停了下来,陆瑾熟悉的气息让她绷紧的神经渐渐得到放松。
警察赶来,任真听见外界的声音受惊一般又缩了缩,陆瑾的手掌覆在任真的脑后,他垂首亲了亲任真的发顶。
眼下的情形已经涉及到刑事案件了,陆瑾和任真需要去趟警局做笔录。
去往警局的路上陆瑾一直抱着任真,轻轻拍打着她单薄的背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将任真笼罩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陆先生,请您和任小姐分开做笔录。”对方见陆瑾不放心任真接着说:“我们会让女警和任小姐交谈的。”
任真拉着陆瑾的衣领不放手,额头抵着陆瑾的胸膛,那里的心跳沉稳有力,能让任真获得稀缺的安全感。
陆瑾抚摸任真的头发,动作轻柔,仿佛一用力那件宝贝就会被毁坏一样,他声音极尽温柔:“任真乖,我一会就回来。”
陆瑾说完又亲了亲任真的额头。
陆瑾尽量长话短说压缩做笔录的时间,出来时负责任真的警察在旁边等他:“陆先生,任小姐并不是很配合我们的工作,她一句话也不说,希望您能帮助我们做做任小姐的思想工作。”
陆瑾进到任真待的房间,只见任真蜷缩着身体,双手环抱着双膝,将头埋在自己的小空间里,她听到开门声时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身体,把自己的包围圈收得更紧。
陆瑾快步走过去将她按进怀里,他显得不知所措,不知该怎样将任真解救出来。
“陆先生如果任小姐还是这样的话,我们只能对她的身体进行检查,看看她的阴道里是否有精液残存。”
陆瑾擡手止住了对面的询问,他叹了一口气,低头看向任真躲在自己怀里的巴掌脸:“任真……”
陆瑾一时语塞,不知道该用什幺样的措辞来表达。
“任真,他们……”
陆瑾顿了顿,换了另一种口吻:“任真,你有没有什幺不舒服的地方?”
任真忽然推开陆瑾,把自己抱在怀里:“没有,没有!”
陆瑾紧咬牙关恨不得把那几个人碎尸万段。
民警适时开口:“陆先生,请您不要激动。”
陆瑾试探地摸了摸任真的肩膀,没有明显的抗拒之后他才重新抱起任真:“嗯,没有。”
民警表达质疑:“陆先生?”
陆瑾目光平静:“她说了,没有。”
民警:“陆先生,请您清楚隐瞒详情对您这方将是不利的。”
任真开始捶打陆瑾的胸口:“没有,没有!”
陆瑾捉住任真的小手握在掌心,任真的指端冰凉,陆瑾怜惜地吻她,他朝民警点点头,语气里充满真挚:“没有。”
陆瑾把任真圈在怀里,抱她起来,声音极轻地询问民警:“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事人不配合,警察也束手无策,只好先将人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