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乐靡靡，席中的人听了都觉得古怪，却不知怪在哪里。姜妍在台上扭动腰肢，轻盈的舞步伴随鼓点踩在皇上的心上，饱满的雪乳随动作起伏而抖动，在薄纱里若隐若现。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连勾栏里的舞也敢在御前展示。”酒席中的一个小姐看不惯，拿着手帕捂住嘴嗤笑出声。
沈昭却觉得新奇，这曲子不像晟朝的音乐，平日不常用的音律被巧妙地组合在一起，结合了宫廷的典雅大气和世俗的生气，别具一番滋味。
“昭姐姐，你别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羞。”江瑶拉扯沈昭在桌案上敲动的手指，另一只手在脸上划拉一下，笑话她没个小姐样子。
姜妍随着鼓点的终结在台上摆成面朝皇上，侧身躺下的姿势，越发显得腿长腰细。
“好，美人坐到朕身边来吧。”皇上大笑着鼓掌，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她上来。
“多谢皇上。”姜妍腰肢款款走向主位，香汗淋漓，顺着胸前的深沟滑下，本就隐约的双乳立刻清晰可见。一坐到位子上，就被皇上搂住细腰，暗中摩挲着乳肉。
姜妍压制自己的惊呼，任皇上的手在身上揩油。
“皇上，臣女听闻沈昭小姐的琴技是京中一绝，何不让她为皇上弹奏一曲助兴。”顾若微看到皇上望向世子，打算开口，趁机抢先建议。听到沈昭的名字，凌烨突然擡头望向她，温润如玉的眼底寒光闪烁。顾若微余光看到世子的目光看向她，嘴角弯起，大方优雅地将最美的一面向他展示。
皇上看到世子的异常，本来询问的话打算等会再问。这三个人，有意思。“那就听你的，蔡公公，传沈昭。”
沈昭坐在席尾，根本没有听到这一切，公公来请她的时候，她正在和江瑶玩闹。
“沈小姐，陛下命你弹奏一曲。”公公掐着尖细的嗓子，绿豆大的眼色眯眯地打量眼前的娇俏女子。
沈昭望向主位，发现皇上正在看着她，怀里的女子衣衫被扯开，洁白修长的脖子赤裸裸展露在众人眼前。她心有些慌，目光控制不住乱飘，和远远向她望来的凌烨对上了。那世子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冲她傻笑。
流氓。沈昭暗骂，慌张的情绪缓解了大半，攥紧袖子中的锦囊，“请公公帮我向陛下禀告，臣女需要去偏殿换件衣服。”
蔡公公看多了后宫娘娘们的花招，以为她也是去换暴露的衣服，看向她的目光中带了赤裸裸的淫邪，声音腻得人难受，“咱家这就去回。”
沈昭拍拍江瑶伸过来的手，低头对她笑着，用唇语示意她别担心，就跟着太监去了偏殿。
换了身织金妆花纱，阳光照射下反射出五彩的光，衬得沈昭越发明艳。她到台中，手扶上琴，吐出一口浊气，手指挑动琴弦，倾泻出清脆的琴音。
凌烨拿着玉筷的手一顿，诧异地擡起头，这是他在阳春阁改动过的曲子，不想她已经弹得那幺娴熟了。对着她沉浸在琴音中的专注姿态，凌烨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曲子中的欢乐透过耳朵，传入心间。
沈昭弹完，起身向皇上行礼。但突然身子晃悠了一下，没站稳，虚弱地倒在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