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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那年过的最开心,没有特别弱小,也没来得及长大。”

我不知道相机里我是什幺样子,应该是足够不堪的,没有任何一个女孩会这样做,在养大她的人面前分开双腿。

什幺也不穿,我下身湿哒哒的滴下水,打湿了沙发上小小的一块,也拉出一条银丝,另一端藏在我的阴道里面。

真是不可爱的人生啊,不知道什幺时候开始,它在腐烂。

龙三夸奖我,用指尖碰一碰,他说阿璃的水好多。

手指上亮晶晶的,最后蹭在我的脸颊上,老东西让我记住自己的气味。

刚刚已经高潮过一次了,快感直击头顶,冲散了我所有的神智,也在相机里留下了我不知廉耻的样子。

再继续摸就不是很舒服了,我擡头看着龙三,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救赎。

救救我吧,我至高无上的,我的救世主。

本能叫我停下动作,还没来得及讨饶,男人就把我抱在怀里了。

他什幺也没说,没说这是惩罚还是奖励,也没说触犯天条的事情再也不可以做。

男人很少教育我,他日理万机,不屑于浪费这些口舌。

所以他只是把我抱在怀里了。

抱我去浴室,把我放在浴缸里,下一秒我听到他这样说:“你比她们完成的更出色。”

醍醐灌顶。

真真是醍醐灌顶。

原来我不是第一个,原来还有很多人在他面前把腿分开过。

像挑选货物一般,他对我们评头论足,讨论这一单值不值得。

我是有点伤心的,我被人这样作践着。

倘若我妈还活着,她不可能眼睁睁瞅着我这样下贱堕落,在男人面前分开腿,自己把自己玩弄着。

擡头看,男人是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我的局促和无措。

我才十八岁啊,我这个年纪的女孩不应该经历这些。

甚至时光再往前推一推,我撩起衣服把双胸挺起,面无表情的让龙三拍打揉捏。

他捏住我的乳尖,能看到我颤抖一下,下意识的向后躲。

然后他还要笑起来,笑起来说:“敏感的小骚货。”

察觉他看向我,目光对上之后我咧开嘴笑,谄媚的重复着:“我是龙先生的小骚货。”

这辈子都是。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知怎幺的,今天又让我给想起。

我其实都记不太清了,但至今都没忘记我讨好下贱的样子。

少女的裙摆,被我撩起来,一次又一次…

龙三只是饶有意味的看着我,偶尔才会伸手摸一摸,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叫我自己展示自己,犹如今天这样。

该习以为常的,却又没办法不难过,心里酸酸的一捧,像咽了一个柠檬,只把味道留在心里了。

突然之间我特别想念那个女人,那个被人辜负了一辈子的,我的妈妈。

老话说的没错,宁死当官的爹,不死讨饭的娘。

她要是还活着,我至少还能有个家。

可她走的太早了,叫我迎着风雨,这一路跪着走过。

寄人篱下的滋味确实不太好过。

龙三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一个不听话的小女孩,我没和齐阳分开,甚至我还把初吻给了他,这个朝气蓬勃的,十八岁的男孩。

是我主动贴过去的,我抱紧他,问今天接吻好不好啊。

天气不错,适合这幺做。

鲁迅说的。

我没等到他的回答,因为下一秒我就吻过去,嘴巴贴着他的嘴巴。

我在吻他,男孩像一杯带着冰的果汁,每一处都是可口的。

我看着他笑,把眼睛弯下。

“林青也这样吻过你吗?”

事后我问他。

可他好害羞啊,连看我一眼都害怕,胡乱的摇摇头,说她不像你这样胆大。

你看起来…看起来没这幺厉害啊…

他这样说,我就故作害羞的捂住脸不去看他。

双马尾垂下来,女孩弱不禁风小小的一个,被人说两句就红了脸,羞到不敢把头擡起来。

只是看这幅样子,谁也想不到昨天晚上我是怎样张开腿,自己揉弄着自己…

我还流了那幺多的水,被人用指尖摸了摸,拿到眼前看,是亮晶晶的。

这是混乱不堪的十八岁,回头看,好多事情都发生在这一年,叫我久久不忘,午夜梦回时还在感叹。

这本是大好的时光,而我却要如此狼狈。

我赤裸着,我分开腿,被人压在床上,而后哭喊着掉眼泪。

含一口恶气,独自一人,我在这腥风血雨的人间里。

夜里做梦,梦见妈妈还活着,见我来了,便拉住我的手说:“阿璃,你一个人要好好的。”

“不求你大富大贵,妈妈只求你平安喜乐。”

然后她抱住我,这时才知道,妈妈的怀里好暖和,可惜那时年纪小,没本事,叫她早早的离开我。

梦见她柔声劝我,叫我平平安安,叫我快乐。

可快乐好难啊,只要我闭上眼睛就是林婉珍母女小人得志的嘴脸,耀武扬威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从来都不相信那些真真假假的话语,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幺言不由衷、身不由己,她们俩个确确实实就是该死的。

该被我亲手剁成一堆肉泥。

我发誓,很早以前我就发誓,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她们母女二人的好日子。

不说血债血偿,也要奉陪到底!

哪怕我没什幺本事,一切都靠龙三,龙先生的照拂,可没有人永远都做一个小孩,遇事只会哭天抹泪的掉泪珠子。

我会长大的,迟早有一日。

今天放学没跟齐阳一起走,因为有人约了我。

是苗新娜,她怀孕了,孩子不知道是谁的。

前些日子她和那个警察男友分手了,单身派对一如既往的热闹,朋友领着朋友,一起过来撑场面,凑热闹。

就是那天晚上怀的,喝了太多酒,套都没想起来戴,所以一下就中了。

苗新娜本来是想打掉,可B超单子刚拿到手,她看着上面的几行字,随随便便就把一个小生命给描述出来。

一字一句、有模有样,苗新娜跟我说,她甚至都能听见那个孩子的心跳。

也感叹,真是年纪大了,这样插枪走火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两粒药吃下去,什幺事都没有了。

可人一过三十岁之后就格外感性、孤单,她唉声叹气,说想有个家人,想有个人陪。

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确实是可怜,苗新娜孤儿一个,这三十几年一直都是一个人,我还能想想妈妈,她却连个念想都没有。

也是无可厚非,她渴望爱情、家庭、关爱。

怪不得她总说想要有个家,每一次爱情都是奋不顾身、飞蛾扑火。

可养孩子不是办家家酒,有那幺多的突发情况需要去处理,更何况单亲妈妈更是不容易,哪怕她是苗新娜。

也是真没办法了,这女人居然找到我,让我给她拿主意,哪怕前天她还骂我是个小孩子。

金璃,你说我该不该留下这个孩子?

一次又一次的她问我,眉宇里都是焦虑。

可惜我同理心不够,年纪又太小,暂时还不明白生命的意义。

我不知道孕育着一个孩子是什幺感觉,也理解不了母亲与孩子之间的牵连和羁绊。

况且我这一生都浑浑噩噩的,实在没有什幺好言相劝能够说出去。

所以我只能让苗新娜深思熟虑,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于是我听见一声又一声的,她重重的叹气。

她说这是她最纠结的一天,做女人可真是麻烦。

男人爽过就走,留下一群群可怜的女人、纠结的女人。

孕育着生命的女人。

我让她问问龙先生的意见,老东西睿智聪明且目光长远,一定能给苗新娜一个好的提议。

最起码是要比我靠谱的。

而且她跟了龙三这幺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东西不会难为她。

可苗新娜说害怕。

像是未婚先孕的小女孩,战战兢兢的不敢跟大人说实话。

这叫我忍不住的笑,怎幺每个人都怕他。

那个坏透了的老东西。

只是急着找个人发泄,是去是留苗新娜其实早就有了决定,我的三言两语不过是慰藉。

慰藉她生命中突然出现的这个大变故,从来都没有这样慌乱过,她追逐了半生,最后的依靠,居然来自一个孩子。

爱情没给她一个家。

居然是啼哭小童,姗姗来迟的过来抱紧她。

肚子还没鼓起来,女人的手却总是摸了又摸,嘴上说着犹豫,实则这个时候她最快乐。

她想有个家。

简单又不简单。

临别前我拉住她的手,犹豫再三后才伸出另一只手在她肚皮上贴了贴。

我问这是一种什幺感觉,你和这个世界上你唯一的亲人相连着。

你孕育着生活,是人生最重的一份寄托。

终结这多年来的无定漂泊。

苗新娜喉头动了动,几次张口都没说话出来。

然后欲盖弥彰的笑了一下,她磕磕巴巴的说:“就…就觉得生活似乎是好起来了。”

眼巴巴的,我看着她,懵懂的样子像是听不明白这句话。

这在简单不过的一句话。

然后我笑笑,说这挺好的。

当然,还剩半截哽在喉中说不出来。

我也想有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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