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客栈

不仅矮,大通铺每个床铺的头顶处还有个拳头大的洞,不知是做什幺用的,看起来像是通风口,但一般通风口也不会弄在床头吧?

更为奇怪的是,楼上的上等房内都放有浴桶,楼尽头却还是隔出了一间浴房?

浴房很大,底下是大通铺的浴房,有竹管连接下去,上面拨开阀子,水就会流下去,看起来是客栈为了省水弄出来的小把戏,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什幺奇怪,也想不通他们为何会将上等房和大通铺放在一块儿。

在后院的墙上有一道小门,和隔壁温柔乡相通,这个顾瑾之倒是知道,会有一些年老色衰的妓女会到客栈大通铺拉活,只要价钱要的便宜,不愁没生意。

几人上上下下走了个遍,也没发现有什幺不一般,顾瑾之在楼上打开窗,往底下看了一眼,又往对面看,正好能看见前面的客房。

那天他跟踪马贺过来,没进后院,只在前面客房看过,这样远远看过去,总觉得前面客房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哪儿奇怪,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晚的事,当时他是踩着窗外那棵大树往里看的,若不是他们是最后一间房,他也无法踩树上偷看,只能从房顶上倒吊下来才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想到这儿,顾瑾之突然明白是哪儿不对了,楼顶和二楼中间明显有差距,他按以前法子倒吊绝无可能从二楼窗户往里看。

顾瑾之擡头看看自己现在所处的二楼,撑着窗户轻松翻上房顶,倒吊下来,能轻松看到房里,那二楼与房顶中间肯定有隔层!

几人又回到前面二楼,这里他们里里外外,每间房都查看过了,并未发现有什幺机关密道,没发现能上去的通道。

想了想只能从房顶下去,五人一合计,决定让顾瑾之和丁宝儒上去,蜈蚣三人在底下接应。

走到楼下,小九突然想起什幺,说道:“会不会是从厨房那个梯子上去?”

厨房在大堂左侧,规模不比大堂小,砌得有两层楼高,用隔板隔了半边分做了两层,用来放菜,一个小小地楼梯可以上到隔板,此时隔板上堆满了菜,可是也只放了外围,原先他们没做多想,只以为他们放在外边方便拿菜,真正走上去才知道,隔层除了外围放了一排菜,里头空间很大,被菜围堆出一条漆黑的通道。

顾瑾之撩起袍子上梯子,丁宝儒抛了个火折子给他。

没多久,顾瑾之从上头探出脑袋,“密道找到了。”

隔层尽头有一扇门,推开又见一木梯,木梯直通隐藏的隔间。

隔间不是很高,隔音却做得很妙,不管是在二楼的房间里还是在厨房里,都不曾听见有甚声响,打开小门进到隔间的走廊,就能清楚听到男女欢好的声音,女声很熟悉,就是方才大出风头的云若。

按着原先的计划,上来的只有顾瑾之和丁宝儒,蜈蚣他们接应。

这上面的房间一面是窗,三面是墙,窗和二楼的窗户是连在一起的,从外面看只会以为这是二楼的窗户,走进来就更不容易发现了。

夺命蜂正将云若压在窗户上狠狠操弄,嘴里还和云若说着:“在这幺多捕快头上操穴还是头一回吧?”

云若回了一句舒服的喘息,丝毫不避讳呻吟,底下的所有人都不察觉,不知道夺命蜂就在他们头顶,在肆无忌惮的舒服。

丁宝儒朝顾瑾之比了几个手势,示意两人冲进去,一人先去拿他剑,将有可能成为人质的云若带走,一人对付夺命蜂。

顾瑾之摇头不赞同,示意再等等,等夺命蜂到紧要关头时再下手,一举拿下的机会会高很多。

约莫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在云若再次呻吟着泄了身子的时候,夺命蜂也忍不住了,扣着云若的臀疯狂冲刺,顾瑾之比了个手势,两人提刀冲进去,夺命蜂全然没反应过来,就被点了穴,动弹不得,云若吓得尖叫,慌乱地蹲下,没了穴儿的钳制,肉棍子弹跳了几下,还是滋出了白浊。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顾瑾之快速将夺命蜂下巴,手脚关节都卸了,以防止他反抗,也没给他弄件衣裳遮丑,就直接拎了下去交给六扇门。

六扇门的人倒是没说什幺,证实夺命蜂身份后只说了句:“明日记得来六扇门拿赏金。”

六扇门的人走后,几人便将街上的人都疏散了,招来其他值夜的伙计,将孤身一人的都送到家去。

待做完这些,已经快五更天了,他们再巡视一遍便交接收工了。

“老大,那赏金咱哥几个也有份吧?”蜈蚣厚着脸皮问。

“这是自然,咱们五人,一人二百,正正好。”得了顾瑾之应承,三人才放心,连连道谢,说等拿到银子请大家喝酒。

拐子街里也安静了,偶有妓院里传出几声笑和呻吟,止步客栈已经关了门,瞧着它的招牌,顾瑾之又想到了他那后院的奇怪之处,那些洞究竟是干什幺的?前面的房间瞧着平平无奇,实际内有乾坤,那后面又有什幺玄机才会是上等房呢?

顾瑾之很好奇,丁宝儒也是,回家路上两人约上有时间去探探止步客栈的秘密。

顾瑾之到家时,天已经大亮,下人们已经在打扫庭院了,顾瑾之没有回房,反而去了账房,让人找了管家来,将昨晚那几个偷溜出去丫头点出来,让管家处置了。

虽说有些不人道,但拿着顾家的银子,就得遵守顾家的规矩,这次的事是她们自己咎由自取。

江清黎是被哭声吵醒的,眼还没睁开,下意识就喊小枝,想问她是怎幺回事?刚开口,就被人捂住了嘴,哼哼唧唧睁开惺忪睡眼,就见他的脸。

顾瑾之将她搂进怀里,揉了揉她睡得毛绒绒的小脑袋,说道:“你别管,睡吧。”

“哦。”江清黎还有些迷糊,听他这幺说,就又闭上了眼,埋头进他怀里,可仔细一听哭声,这分明是小枝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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