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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是标准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在苗临放弃高压威逼改以怀柔相待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是一日好过一日。

入冬之后,苗临怕徐安觉得冷,总是要把自己用火盆烤得全身暖烘烘的之后才敢上床抱他,两人挨在一个被窝里磨蹭着取暖。

徐安睡熟的时候很乖,静静地枕在苗临怀里,湿暖的吐息吹拂在男人颈边,表情十分放松又平静,不像以前连睡着时都愁眉苦脸。

苗临有些心猿意马,但又舍不得吵醒他,只能温柔地含几个碎吻,手掌沿着背脊缓缓抚摸,轻轻地揉他的腰窝。

徐安被揉软了腰却醒不过来,皱眉发出几声呼噜后便挺着身往苗临的怀里躲。

苗临无声地笑了下,将他扣在怀里,低头吻他的锁骨,同时又松开他的裤带,把手伸进去揉他挺翘结实的臀肉。

徐安动了一下却未多有挣扎,像是被人打扰睡眠一样地闷哼着埋头蹭苗临,那处却温柔地蠕动着吞进半截指尖。

苗临无意趁他熟睡做那事儿把他吵醒,便没有认真扩张,只一边温柔地亲他,一边轻轻戳弄着害羞的入口。

那处被揉开之后,青年紧绷的身躯又重新放松下来,绵软却有些干涩的肠肉柔柔地裹住手指,像诱人的小嘴轻吮着。

苗临怕磨伤他,只敢尽可能地放轻动作细细地摸着滚烫的内里,在脑海里想像着当自己的孽根埋进去的时候会有多销魂。

徐安刚醒的时候还有些迷糊,觉得身体又酥又麻舒服得很,还没来得及吭声,便被人攫着下巴狠狠地吻住。

「你醒了?我等了你好久。」苗临热切地蹭着他亲,他忍了一整晚不敢对他下手,徐安要是再不醒,他都快压制不住自己的兽性了。

青年漂亮的脸上带着刚苏醒的茫然,眉眼温柔地微擡着头看他,像是没明白他的暗示。

苗临捧着他的屁股肉,弯了弯埋在暖穴里烘得暖暖的指节,又挺腰磨了磨同样勃起的那处,用鼻音温柔地哼了一声:「子归……」

「你……!」徐安就是再迟钝也能感觉到后头那处的酥痒麻感,绝不是刚刚才被摸进去能办到的程度。

只是他惊讶的是苗临趁他睡着偷偷摸摸地玩了他一晚上,自己却一无所觉,当即羞愤得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没事儿,男人早上起来,有点反应都是很正常的,不羞了,我帮你……」苗临也知道自己怕是要惹怒徐安,早一步地伸手将两人的性器隔着裤子兜拢在一起轻揉,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徐安唔哼了一声,有些恼怒地去推苗临,低声喝斥:「放开我!」

后穴里的两根手指还在作妖乱摸的情况下,想要假装忽略都做不到。

「怎么发脾气了?」苗临明知故问,倒有些徐安无理取闹的做派,又往他的要紧处挖了一下,柔声地问:「是不是我弄得你不舒服?那你告诉我,我要摸哪儿你才有感觉?」

「你!」徐安已经软了腰,敏感的身体禁不起这样的玩弄,长吟了一声后,瘖哑着嗓音喊他:「放开……」

「乖……别怕,我马上让你舒服,」苗临知道他的感觉已经被自己调动起来了,勾着唇角吻他,十分有耐心地问:「你想要我从前面进去还是从后面进去?」

从后头进入能稳稳当当地全部埋进去,即便不动,以苗临的大小,也能让里头每一处都受到温柔的爱抚照顾;而从前头的话,虽然不像从后头进得深,但角度刁钻能轻易地磨到敏感点,自是另有一番销魂蚀骨的滋味。

徐安没有回答这煽情的问题,眼尾晕开一片温柔的水雾,低首垂眸间全蹭在了苗临肩上,带了点温柔臣服的意味。

苗临意会,就着相拥的姿势剥了他的裤子,拉着腿跨到自己腰上,扶着人坐起来后,卵大的蕈头便在股间磨着寻找入口。

徐安的那里虽然被玩得软了,但毕竟粗细有别而且又干涩,苗临只挤进了半个头部他便脸色发白哆嗦着喊停。

苗临哪里能停,但实在又不舍得硬来伤到徐安,只能浅浅地在入口处戳着,一边含糊地亲着哄他:「子归不怕,我轻点儿磨,我不急,你别紧张……」

徐安半垂着脑袋看他,眸中沁着几分我见犹怜的迷离水光。

苗临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将手探进他的衣服里轻轻搓摩他的背,浅柔地磨开入口却不敢躁进,而是仔细地用自己泌出的体液涂抹内襞,一点一点地凿进去。

徐安有些失神,好半晌不吭声,凉薄的唇擦过苗临的,细听的话就会发现低哑的喘息中带着一点儿嗔怨:「白、白日……宣淫,成何、体……体统?」

苗临叼住他转头想避开的吻,喉间却是滚滚笑意,玩笑般地建议:「要不你闭上眼,权当是一场春梦?」

「满口胡话……」徐安捶了他一下,却被人报复性地深顶数下,他瞬间就开嗓长吟了几声,语调婉转带媚如同小曲儿般勾得人发痒,酥了一身骨头地求饶:「你慢……唔、别……轻点儿……苗、苗临……你缓些……」

能将这株高冷之花折在掌中,是个男人身心都能得到了莫大的满足,苗临温柔地吻他,身下却依然努力耕耘着。

徐安眉目含春,半瞇着眼看他,两手绕过他的颈子乖巧地迎合他的吻,整个人被操成了一汪水,又软又柔。

苗临对他这具身子太熟了,若是存心要让他快活,不用多久就能将他操得晕晕呼呼话都说不出来。

徐安低低地喘着,姣好的身段在男人怀里扎了根似的,被人给操出来的时候满脸上的泪,哑着嗓轻喃着:「够了、够了……」

苗临心满意足地灌了他一肚子的精水,却没有急着退出,而是捧着他的两瓣臀肉揉捏着包裹没能埋进去的根部,温柔缱绻地咬着他的耳朵开口:「子归……我的宝贝儿,我有时在想,你都吃了我这么多回了,哪次不是被我灌得满满的咽都咽不了,你说……你怎么就没能怀个宝宝呢?」

徐安本来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以往这时候苗临都爱抱着他边亲边说些温柔的情话,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会将自己视为暖床繁衍的女子,这些天被甜言蜜语好生喂养着的那颗心血淋淋地疼,当下气得眼眶发红,浑身颤抖地伸手去推他:「你滚开!别碰我!」

苗临本来就只是同他打趣一句,没想到他会气哭,连忙自打了几个嘴巴,好声好气地哄着:「不气不气,是我说胡话了,我没有轻贱你的意思,不哭了,会我心疼的,徐安……子归……我只是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玩笑?」徐安掠了掠嘴角,眸光如冰,「行……我一个大男人寡廉鲜耻地当你的枕边人、榻上囚是我作践自己,你开口闭口问我怎么不给你怀孩子也不过就是一句无足轻重的玩笑……像我这样苟且偷生、自甘堕落之流,又何须由你来轻贱?」

「徐安!」苗临听不得他接下来的话,怒吼着打断他,用着像是要勒断骨头的力道将他紧紧扣在怀里,「子归……子归,你别这样,我答应过我会疼你的,你别哭了,我不要孩子,我真不要!徐安……我只要你,我只疼你……真的,我只要你……」

徐安没有泪,笑容里满是沧桑,「可我不要你。」

对徐安来说,这辈子怎么过、与谁过,那都是过,可却独独眼前这个人,他是怕了也累了。

苗临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徐安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倦,两人身体明明还相连着,他却突然觉得……或许自己是离他最远的人了。

也许从一开始,从他用暴力手段强夺他的身子逼他就范时,徐安就将自己的一颗心牢牢地护着,护得死死的,绝不会让苗临有机会碰上一碰。

「徐安……我、我从来无意……」

无意什么?苗临自个儿也说不上来——他无意伤他,却将他弄得伤痕累累甚至放弃所有、以死相逼。

他想要他,想疼他,可徐安床上床下却未曾有半点信他,或许在他眼中,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叫做苗临的人,而是喜怒无常、对他强取豪夺的恶鬼。

苗临哑口无言,连辩解都有些薄弱,只能紧抱着他,再抱紧一些,好像只要两人之间紧得无一丝空隙,就能欺骗自己离徐安那颗冷漠璀璨的水晶玲珑心再近一些。

徐安被他勒得有些疼,不吭声,后穴里还含着男人半软的物事,满肚子的水滑腻腻地像是要从缝隙漏出来。

他有些局促,下意识夹紧屁股,像是要把那微滑出的东西重新吃进去好堵着不停渗水的小洞,却又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答应过我,三年之期一到,便放我走,这话可还做数?」

苗临本就心情烦躁,被他这么一问,拉下脸将徐安压进被褥里,两腿窝架在肩上,又擒着腰往里头磨。

徐安被顶得哼了一声,却仍双目清明地看着苗临,像是不得到一个答案不罢休一样。

「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苗临弯下身错开彼此的视线,挑开他半松的衣领,轻咬住他胸前的乳珠来回吸吮,直到那处充血挺起,涨成比原先大一些的鲜红果子。

殷红的乳珠上沾着晶亮的唾液,看起来娇艳欲滴十分可口,苗临有些恋恋不舍去吻他下巴,轻问:「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我想从后面……」

徐安没有拒绝,从鼻腔里溢出几声轻喘,半垂着脸似羞花半开。

苗临甚至都没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拉着一只脚跨到一边去,就着相连的姿势,捞着他的腰将他翻过去,饱满的蕈头在体内碾了半圈便深深地扎进去。

徐安觉得自己要被人给捅穿了一般,下意识地想挣,但男人用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捞住腰的同时,又按住他的肩膀。

徐安半跪在床、上身塌陷出一条优美的弧,绸衣往上滑一截露出腰上的纹身,红艳艳的月季蔓萝缠在他玉白的躯体上,被撑至极限的穴眼将男人粗壮的欲望尽根吃下,湿漉漉的穴肉张阖地裹着肉刃蠕动。

苗临捞着他的腰,仿佛野兽交媾一样地衔住他的颈部,下身发力、时浅时深。

徐安吃不准他的规律,被他肏得几乎要喘不上气,痛苦与迷乱并存,拳心微握着忍耐过剩的快感,嗓音沙哑细弱,却仍带着浓浓的情欲:「苗、唔……啊哈,苗临……」

苗临被他喊得心头一软,血液里的嗜虐被冲散不少,衔着他的耳廓问:「怎么了,受不住了?」

「嗯……」徐安说不出话来,得了一点儿间隙便闭着眼睛急喘。

苗临心疼他,埋进深处的那物不动了,只抵在湿软的腔壁上微微勃跳,一股劲儿地亲他抱他。

徐安的骨头早被体内的火炖得酥烂了,苗临不动他反倒觉得难熬,不由自主地往后提了提腰,主动套弄体内的硬挺。

苗临知道徐安一向心气高,若不是憋狠了,是断然不会这般无声讨要欢愉,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喜的是,徐安对他的态度又有一点改善,可悲的是,即便肉体再契合,他仍旧心心念念地想着要走。

他搭着徐安的腰,一点一点地捣着他敏感的软肉,碎吻落在背脊上,在月季花丛旁的雪肤上种下几朵稀疏的梅点,「是我疏忽了,倒让子归等得急了……」

「嗯……」徐安舒服得瞇了瞇眼,含糊地长吟一声,一手往自己腹部去搭苗临的手,倒添几分静谧温馨。

「子归……我的心尖儿……」苗临自后抱着他,温柔地占有他的温暖,却只能一遍遍地说服自己——至少……徐安现在是他的。

哪怕两年后他留不住人,那么至少,此时此刻,怀里的这个人是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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