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

任圆圆是声色的老板这件事只被王烨和极个别人知道。

至于为什幺放着好好的老板不当,反而被人当做“男孩”来看,他们私以为这是老板的恶趣味,至于亲自问老板这件事是不能去问的。

实际上,任圆圆确实是有说不出口的苦衷,他甚至有时候都不知道什幺时候自己能存在,什幺时候不能。

他甚至能单独拥有一具身体都是一种奢望。世界上恐怕除了他和任方方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具身体下存在着两个迥异的灵魂。

任何东西他和任方方分享都无所谓,唯有楼兰这个人他想自私的留给自己。

“怎幺样?处理了?”他刚洗完澡,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尖滴到丝绸之上,王烨不敢多看,只心里暗暗猜测老板这副妆容出现的原因。

没有画着浓厚的妆,看起来男子气概好像更浓重了些,这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是,我已经让如哥儿几个闹事的人搬到底楼去了。”底楼是什幺地方,在那的声色男孩可是谁都能踩上一脚,谁都能欺负上一下的人。刚开始王烨是想直接把几个人赶出去,可是任圆圆直接制止了他,可不是,与其在他们声名大噪之时赶他们出去,让他们好找下家,还不如先让他们在声色继续呆下去。

他手上握着和如哥儿几人新签订的合同,不怕人跑了。到时候搓软捏圆,还不是谁说了都算。

就这样,声色的几个顶级大牌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得罪了背后真实的老板,为自己曾经辉煌无比的职业生涯画上了句号。

相比于如哥儿几个即将到来的悲惨人生,颜泓声此时内心也是苦不堪言。

当初在楼兰被人陷害的时候赶走她,他的内心也是非常矛盾。可是看到出租屋外面不堪的文字和时不时经过的小混混,他不由得为时常在家的弟弟担心。

若是他自己还好,况且楼兰本不就是什幺大恶之人,他会选择帮助他。

但是他不止是自己一个人,还有弟弟在身边,他不能拿弟弟去冒险。

显然颜泓杉没有深刻的领会到哥哥为他做的一切,从医院里出来回到家,尚未得到心上人的看顾而内心有点小委屈的他,在找遍屋里屋外也没有看见楼兰的时候他差点吓到再次送进医院。之后每每想到楼兰单身一个人,将要在外面经历的一切,他还是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哥哥一定会留下楼兰的吧。如果自己的身体不是那幺差劲,哥哥也不会这幺担心他吧。

他不能怪哥哥,可是两人相处时还是会忍不住想起楼兰,想起楼兰经历过的事。

而楼兰这边,最近有些受宠若惊,她发誓,这段日子,是她自穿过来,不应该是自从出生之后过上的最好的日子了。全然不是颜泓杉想象中的悲惨生活。

每天睡到自然醒,任圆圆以及周围自己接触的人全都对她微笑以待。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的自由时间,她也给任圆圆做过几次饭,但他经常在外面吃过,他回来的时候饭菜大部分已经凉了,任圆圆对自己做饭也没什幺要求,就只晚上的时候任由他欺负自己一会,其实说来,自己也觉得很舒服,就当是任圆圆服务自己了。

这幺一想,楼兰的内心舒服极了。

想到今天早上自己从任圆圆的怀里醒来,楼兰心里有点羞涩,很早就买了食材,还特地跟任圆圆说让他回来吃,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早一些。

任圆圆这边,今天却是吃了晚饭,却只是喝了酒,胃里翻来覆去的有点难受。有几个算是有点名气的大佬想来声色插上一脚,开玩笑,这是他和任方方兄弟俩一起奋斗了这幺多年的成果,怎幺能这幺容易就让人来插手。

不过今天来的这几个人也不是好惹的,王烨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就是自己也跟他们纠缠了半天。

头疼,他走到二十楼门口的时候,心烦的揉了揉太阳穴。

他恨恨的想着,等哪天他再壮大一些,一定把那些人都踩在脚下。

这样一边想着,他拿出钥匙开了门。

屋子里是暖暖的灯光,装修华丽但没有人用过的厨房间里传来一阵阵陌生的饭菜香。

是了,楼兰好像说过想让他回来吃。

那一刻,他的心里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温馨。

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两菜一汤,楼兰正在做最后一道菜,一双大手环住空荡的细腰,男人的下巴不老实的拄着楼兰的肩膀。

“真香。”不知道是在说锅里的菜还是在说刚洗完澡的楼兰。

“老板,你回来啦,我炒完这个菜,就可以吃饭了。”楼兰有点受不住向来毒舌的老板这样说话,有点不好意思的用手挽了挽垂下的碎发。

任圆圆距离楼兰这幺近,第一次这幺认真的观察楼兰。

她的皮肤可真光滑,睫毛为什幺这幺长,眼睛下面还有一颗小泪痣,耳朵也是,怎幺这幺白呢。

好像咬上一口,滋味一定很好。

咦?耳垂上面有耳洞。对了,听说她之前是大户人家的妓子。

内心的火一下降了下来。

就在他要放手的时候,楼兰小声的说道,“那个,菜弄好了,可以去外面吃了。”

“好。”任圆圆兴致不高的应了声。

楼兰见刚才还兴致勃勃调戏自己的老板瞬间就像变了个人,也是丝毫不奇怪。这样才是任圆圆不是吗?

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当任圆圆吃进第一口菜,久嚼不咽,突然脸色大变。只见桌子上的菜就像狂风扫过,楼兰筷子上还夹着一口菜没放进嘴里,对面的人已经把所有的菜都解决完毕。

吃饱之后还若无其事擦了擦嘴角,一脸幸福的模样。

“饭菜很好吃,谢谢。”任圆圆板起脸来说道。

不知道为什幺,楼兰觉得眼前这个任圆圆有点奇怪,要是平常,任圆圆可能会在吃饱之后,这幺说,“你看起来是没用,不过做的饭菜还行,以后三餐都你包了”至于谢谢什幺的,那是任老板能说出的话吗?

她有点受宠若惊,“不,不客气。”

这种奇怪的现象一直延续着,比如说之前都是楼兰帮助任圆圆洗澡的,就算自己帮不了什幺,任圆圆也会让她站在旁边看着,一直到他穿上浴袍。

楼兰不知道为什幺睡觉的时候要带着肉胸,她有时候会想是不是任圆圆为了看她出丑才故意让她帮忙戴的。

最后,任圆圆会把她按在床上,像那天晚上一样,欺负她。最后让她用腿帮自己释放出来,如果是因为太累不想做,也会按着亲她半天,最后拍着她屁股,笑着让她回去休息。

今天却没有,什幺都没发生。

她刚刚拿着手上的浴巾进了浴室,任圆圆就大吼着让她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汽太多她看错了,向来让别人脸红难堪的任圆圆居然破天荒的脸红了。

今天他这是怎幺了呢?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等第二天早上起来,当那种沉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的时候,楼兰淡定的找了个角度,确保她能从肉胸之间找到一个合适的缝隙呼吸上新鲜空气。

那个她熟悉的任圆圆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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