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不愧是一座热带城市。仅仅五月,天就已经热得让人喘不过气了,就连高速公路旁边的热带植物似乎都热得垂下了头。骄阳似火,掀起阵阵热浪,似乎是要烤熟一切。
在市区通向远郊的省道上,一辆车子在阵阵热浪中奔驰前行。那是一辆警用吉普,更准确的说是一辆押囚车。车上,两名警察坐在车的前面。隔着铁栅栏的后面是三名警察和一个女孩。三名警察坐在一边,紧紧盯着对面那个女孩。另一边的女孩是戴着背铐的,虽然没有化妆,但她有着无论以各种审美标准都堪称完美的相貌,脑后垂着整齐的黑色长直发,几乎及腰,一双大眼睛里透出一股莫名的忧伤。她穿着着整洁干净的校服模样的白色短袖,胸前有个浅红色格子蝴蝶结,下身穿着黑色校服短裙。再往下,则是及膝的白色丝袜和一双黑色短靴。如果再留意下上身,会发现她的胸部还挺圆润丰满,她应该是戴了胸罩的。
平日,这样的打扮青春靓丽,凸现出女孩的校花气质。然而,脚腕上和手腕上明晃晃的铁铐是那幺刺眼。这铁铐无言的表明了女孩的身份——一个即将开始服刑的罪犯,而且看样子是少年犯,或者叫少女犯。
看到对面的少女隔一阵子就要扭动身子移动一下位置,三位押送警察相视而笑,其中一位说道:“怎幺,想尿尿?”
“。。。。。。”沉默了一阵子,少女轻轻点了点头。
“想尿尿,在看守所的时候怎幺不尿干净?告诉你,晚了!按规定,押送重刑犯,到终点前我们谁都没权力下去。你就乖乖夹紧双腿憋好吧。”
听到警官带着嘲讽的话语,少女嗔怒着看着对面,但是女孩也清楚自己的处境,敢怒却不敢言。
“看你还小,给你一句忠告,到了那边,管好自己的下边,该低头时就要好好低头求饶,努力改造。”
看到少女不为所动,男警官又顿了顿,说:“看你这样子,到时候肯定还要吃苦头的。”
囚车驶出了省道,速度渐渐减缓,又在乡间柏油路开了约20分钟,看到窗外的风景变换,少女本想好好打量一下乡下的环境,作为城里出生长大的她,对真实的乡下生活一无所知,但又忽然想起车内不准左顾右盼的规定,只好继续默默忍受着尿意,闭目休息。
押囚车缓缓开进了一个叫“郁江市少年犯管教所”的地方。
车停了下来,坐在副驾驶的武警下车打开了押送车门,看到三位押送警官站起来后,少女也乖巧地站了起来,对于此间程序,她已司空见惯了。
后座的一个警察将她押了下来,剩下两个警察去拿她的行李了。他们分别与少管所的狱警敬了礼,开始办理交接手续。在少管所的入口大厅,几位警察和狱警核对了法律文书。
长途旅行加上尿意,少女已经近乎支撑不住了,刚进入大厅就蹲在了地上休息。但是少管所也有这里的规矩,狱警的一声暴喝:“立正”马上就来了,她赶紧立正站好。
其中一个狱警对女孩说道:“你才16岁,这幺年轻,条件又这幺好,要好好改造。无期虽说是无期,其实也就十年,你还有机会。”虽然已经被这段话教导过无数次了,少女还是大声地回答“是,长官!”那个狱警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给她递了一张《入监全身检查报告》。看到表格女孩明白又要体检了,想到之前在看守所的全身体检,她不由得俏脸一红。
之前押送她的警察走向前来,将女孩的手铐卸了下来。少女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之前的话唠警察又补充了一句:“你看吧,来了这儿肯定还要体检的,都不用去厕所了,你也免得受导尿之苦,憋好了,等下尿检正好用得上。”
听到这段话,女孩羞得满脸通红,心想等下全身体检肯定又是一番折磨了。
“交接结束了,给我立正站好!下面和我去登记问询。”狱警再次发号了指令。
女孩被领着走进一栋三层大楼,走到一层一个叫“问讯室”的地方。
“老周,来新人了!是个女孩,还挺标致的呢。”
“赶紧叫她进来!”里面的男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