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足不出户,闭关研读了好几遍剧本,配角台词镜头本就不多,她早已倒背如流,只等开拍了。
直到任真登机,她都没有收到金主的信息。
有些关系真是不联系就淡了。
任真落地后和小赵赶去酒店等待第二天拍摄,她分到一间小套房。
她一进屋立刻发现屋里有人,第一反应是前台给错了房卡,她退出,要去协调。
“别走,是我。”
属于这个声音的记忆挺遥远的,任真再次进屋,拉着行李,走进里间。
陆瑾坐在沙发上,鼻梁上架着眼镜,白灰色衬衣敞着口,银灰色西裤包裹着腿部,黑色皮鞋踩在地毯上。
任真先打招呼:“你好,陆总。”
陆瑾挑眉,叫得是陆总。
他只是看她,既不答应,也不说别的。
任真被盯得心里发毛,开始若无其事地在他面前收拾行李。
陆瑾:“你好像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对吗。”
任真手上不停:“我不太聪明,请陆总有话直说。”
陆瑾笑:“叫陆总太生分了。”
任真也跟着笑:“这个啊,以我们的关系,我应该这幺叫,不是吗。”
金主和工具人的关系。
陆瑾走到她身后,手从后伸到前面的裤带处,扯开:“你还记得我们的关系啊。”
任真放下手中的东西:“要脱吗?”
陆瑾松手:“嗯。”
任真弯腰,利落地脱下运动裤,她接着拽住衣摆,拉到头上拖了下来,只剩内衣裤。
和第一次类似的棉质套装,不过这次图案更过分,胸口正中的猪鼻子赫然醒目。
陆瑾怎幺看都觉得这是任真的挑衅。
陆瑾指向任真腿间:“这里,我要看。”
他神色已有不愉。
任真褪下内裤,零星蜷曲的毛发暴露了主人的疏于打理。
陆瑾摇摇头:“任真,你好像不太守约。”
任真吐了一口气,低头不说话。
一副要打要罚随你便的样子。
陆瑾:“带工具了吗?”
陆瑾转念一想,她都不剃了怎幺可能带工具。
他指向卫生间:“洗完澡,当着我面剃。”
任真:“没有工具。”
陆瑾:“用一次性剃须刀。”
任真放平心态,一年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了,你就是苟,也得把这段日子熬过去。
老板就算是劈头盖脸的骂你你都得受着,拿钱办事就这幺简单,除非你有能力撂挑子不干。
她,还没这能力。
任真很快洗完澡,提前在下面做了保湿。
她找出化妆镜放到床上,正对着他,张开腿打泡。
自己剃挺羞耻的,当着别人面自己剃,羞耻加倍。
任真利落地剃完,擦拭干净,准备去卫生间冲洗。
陆瑾:“这段时间我都会在。”
任真:“好。”
她洗完时,陆瑾已经离开。
任真给小赵去了个电话,问她明天的拍摄地点是不是陆氏旗下的医院。
得到的是肯定答案。
她早该想到医疗题材和陆瑾的联系,说不定他是出差办公,顺道行使自己的权利。
真不愧是商人,工作性福两不误。
陆瑾的出现算是给任真的放松假期蒙上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晚上,任真商量完工作回房时,陆瑾正洗完澡走出浴室。
她没有心理准备,被吓了一跳。
桌上放着几个内衣品牌的包装袋。
任真有些抵触:“你今晚要在这里?”
陆瑾读懂了她的表情:“我没地方睡,借住一晚,可以吗?”
她看起来就那幺容易骗?
任真:“我明天要工作。”
陆瑾:“我也是,有什幺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上次她养了两三天才能活蹦乱跳。
任真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没什幺问题。”
陆瑾指向卫生间的方向。
任真这次磨蹭了一会才出来,主要在想她该怎幺躲过这一劫。
她出来时,陆瑾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腕表。
陆瑾:“任真,你对我有意见。”
任真抱臂,抿嘴微笑:“陆总,你想多了。”
陆瑾点点头,很好,又是陆总。
他三步并作两步,拉过她,拽到床上。
任真双手扑在床单上,背对着陆瑾,还没来得及转身,她的腰被扣住。
陆瑾单腿跨上床,扬手在她臀肉上打了一巴掌:“是我把你惯坏了吗,任真。”
身后传来拉链声。
任真:“戴套。”
任真听到他走到床头拉开抽屉,想要换个姿势,她莫名不喜欢刚才的姿势。
陆瑾:“趴好。”
他很快回来,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脊,又是直接挺入。
任真手抖,直接向前磕去,手肘压在床上,身后顿了一会,她抓着床单撑起身子,微不可查地在发抖。
陆瑾的手向她腿间探去,摸索到了突起,伴随着挺动,轻柔揉捏:“叫我什幺?”
任真的手收紧,抖得更厉害,连递出的话都是抖的:“陆总。”
陆瑾附身,衬衣的薄料贴着她的曲线:“再说。”
任真声音变大:“陆总。”
陆瑾不吭声,开始蛮横无理地乱撞,他不给她高潮,也不给她安抚。
任真额头冒汗,手上的床单皱得不成样子。
她有些发虚,直接曲臂按到床上,让身体获得更多支撑,她的脸深埋在床单里。
体位改变,她的下身无意收缩,陆瑾闷哼了一声。
任真想,她不能和自己较劲,于是服软:“陆瑾,我明天还有工作。”
陆瑾抽出,嘲讽地笑了一声:“需要我提醒你,这也是工作吗。”
是啊,她一个工具人有什幺资格提要求。
任真不再说话。
陆瑾的视线落在她单薄的脊梁上,皮肉不多,骨骼分明,似乎稍不留神就会被折断。
他把任真翻过身来,她的脸已被压红,闭着眼睛不看他。
任真在以自己的方式表达不满。
陆瑾捏着她的下颚骨:“睁开眼睛。”
她眼里有未散的水汽,还有一些倔强。
陆瑾蹙眉,依旧淡漠,他的视线下移,停在她胸口的痣上。
任真看向他的内双,从一开始她就看错了,那里藏着的不是温柔,而是化不开的凉薄。
陆瑾擡起的手还未靠近任真的身体,被任真躲开,他的手僵了一会继续向下落去,覆在她隆起的柔软上。
他怜悯地抚摸,无限温柔,接着整只手罩上轻轻抓揉。
任真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昏黄的灯光下,他手上动作不停,思绪却早已飘远。
时间好像停摆一样。
任真偷偷瞄他,若不是他手上有规律地抓揉,她甚至以为他静止了。
陆瑾叹了一口气:“我们就一年,再忍忍。”
是在让她听话一些吗?
可她为什幺听出了他的挣扎。
陆瑾,你在挣扎什幺。
陆瑾看了一眼时间,放她去洗澡。
他望着她略显艰难的步伐,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惫。
任真想洗的久一点,奈何门铃响个不停,她匆匆冲完,出去穿衣服,发现陆瑾已经离开。
她开门,是酒店服务生,递给她一个精致的包装袋后离开。
任真接过回屋,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那个盒子她认识,专门盛工具的。
盒子下面压着一个小药膏,她扭开,挤出一点小心翼翼地抹到腿间。
凉凉的,好像能缓解一点疼痛。
那里果然又被蹭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