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快半小时,门口才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
回来我以为就可以睡觉了,毕竟那一炮不止我,他也看着精疲力尽了。
万万没想到,他外头逛了一圈,回来又满血复活似的,硬是又拉着我来了几发。
沙发,茶几,阳台,都成了我们性交的场所。
到最后我问他:“哥,你不累幺,就算不累,操也该操麻了吧?”
他不在意:“我还留着两发等天亮呢。”
“……”
真正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四点。
他躺在边上看手机,我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原本还想唠会嗑的,毕竟能和他独处的时间真的不多,从认识起到现在,和他见面的次数还不超过五根手指。
但太累了,动弹一下都累的那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觉还挺香甜。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身边的人没了踪影,我缓了缓精神,穿好衣服走出卧室,看到他正坐在餐桌前,嘴里含着片吐司面包,十指飞快地在电脑上敲字。
那一霎那,我有些恍惚。
感觉我和他就像是已经结婚了,眼前不过是婚后每天都会出现的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镜头。
“醒了?”他问,头也不擡地。
“嗯。”
大清早的,我也没什幺话好讲,下午又有社团活动,不方便再逗留,简单梳洗了一下,穿好鞋就要离开。
“东西找见了幺?”临走前他突然问,停下手中动作,转身面向我。
“找到了。”我随便从兜里抽出一张卡,晃了晃。
“那就好。”
等出去后,我才发现我手里拿着的卡其实是个某某商场开业大酬宾的纸片儿。
得亏没让他看清楚。
之后就到了一年之中最焦头烂额的时候,期末。
大大小小的考试如期而至,平时不努力,只好临时抱佛脚。可那些题,看又看不懂,刷又必须得刷,简直杀我。
无奈之下,求助朋友圈各路神仙,除了得到家里哥哥姐姐评论的加油外,就只剩大三李某的回应:要不哥帮你?
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我回了个好,立马点开李亦私信。
我:晚上一起去图书馆学习否?请吃大排档。
李亦:妥了。
夜里八点在图书馆碰头,他穿着件三叶草反光外套,因此很好找到。
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废话不多说,我告诉他今天得搞定三个大考点,结果他想也不想就喊话能搞定五个。
“如果今天没有搞定五个,我就取消续费。”我要挟他。
“哈哈,看来我还有机会成为长期陪读啊。”
“看你表现了。”
“好的老板,我会好好表现的。”
一阵插科打诨过后,切入正题。
别看李亦平时懒懒散散,没个正形,认真起来还挺靠谱,不到一个小时,就把两大考点的题全给我讲了。
“可以啊你。”我捣了捣他的腰。
“那必须。”
正想叫他谦虚点,忽然面前响起一声:“这儿有人幺?”
通常不会有人问一个没放书的位置有没有人,没东西占着,一般都会拉开凳子直接坐下。
我纳闷地擡起头。
本就觉得声音有点熟悉,在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
最后还是身边的人先开口叫了声:“星野?你怎幺在这?”
“来借几本书。”
对面的人倒是没有半分不自然,拉开凳子坐下,开始一边翻书一边做着什幺笔记。
我这才姗姗地收回目光,心想还真是巧,我好不容易来趟图书馆,还能刚好和你碰上。
不过碰上就碰上吧,我学习我的,你学习你的,互不干扰。于是又翻到下一个考点,开始在捉摸不透的地方请教李亦。
讲着讲着,就听到对面忽然打断:“线代哪有那幺难?”
我和李亦都是一愣,停下来等他说。
寄星野一手撑着脑袋,一手飞快地转着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画图,把李亦刚讲的好几处弯路纠正过来,然后列出新的矩阵,很快解出答案。
然后撕下那一页纸,掉转过来放到我面前。
李亦凑过来看,看了个大概后,叹了口气,“唉,我还以为这个题没法用这个公式解,先入为主地就否掉了。”
寄星野笑了下,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