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好难受……
感觉要喘不过气来了、、、
睡得正沉的女孩在越来越艰难的喘息中微微睁开了朦胧的双眼,思绪依然处于半梦半醒的混沌迷糊状态,胸口——应该说是全身——都被一股憋压的窒息感笼罩着,窒闷而痛苦。
鬼压床?
此刻无法动弹的身体,又似乎在验证那样远古迷信的猜测。
然而,下一瞬间,她就真的动弹不得,全身激灵般涌起了一股寒冷的鸡皮疙瘩,睡意顿消,恐惧
变成一颗颗的鸡皮疙瘩漫布全身,她感觉全身都在哆嗦,可是身体却僵硬得毫无反应。
有人……
有个不知名的人,压在她身上。
他身上有股浓浓的酒味,她能感觉到他嘴里呼出的酒臭味,就拂在她的耳廓之间。
好可怕。
她感觉双眼热热的。
这里,是她的房间吧?为什幺会有人半夜进到她的家里,爬到她的床上,此刻还压倒在她身上?
即便处于极度恐惧和思维混乱之中,她还是记得,自己回了家里的。
那幺,为什幺会有这样一个醉汉,竟然可以让人毫无察觉地潜入她的家里来?
怎幺办?
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已经紧紧握成拳,指甲都要掐进掌心,女孩大睁的双眼已经流出了泪水,但她用疼痛来驱散恐惧和强逼自己冷静。
虽然还是恐惧得瑟瑟发抖,但她知道不能就这样无动于衷地任由事态恶劣下去,必须要脱身出去。
可以的,她一定可以逃离这个意识不清的醉汉的。
那样浓重的酒气,每一下都喷在她的耳朵和侧颈,如果是夫妻情侣,那简直就是柔情蜜意的耳鬓厮磨,可是,她只感觉胃部抽搐,鼻翼间那股酒气让她恐惧作呕。
像是慢镜头一般的缓慢,女孩屏气,缓慢挪动,想要从庞然魔物般可怕重压之下抽身。
呵…
那声呵笑,轻而短,像是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像是早被预料。
女孩绝望呼救的同时,双手使尽全力要推开那具庞然大物。
不过,对方单手就轻易制住她的反抗,冷酷又残忍。
令人作呕又瑟瑟发抖的气息,这次更接近她的肌肤,如冷血动物吸附着她。
不要,啊,不要啊…
她尖叫着,拼命挣扎,像是走投无路的怪兽,失去了理性,变得癫狂。
可是那只想满足兽欲的人,又怎会听见她的凄惨哭叫、看到她的抵死反抗。只是呼出更加浓郁的 酒气,如蛇般冰冷地舔舐她的颈部。
呃……
她像是被扔在砧板的鱼,在死之前拼命地甩动身躯,做最后的挣扎,声带因为长时间的尖叫呼喊而变得嘶哑,但她依然扯着嗓子叫喊着,眼泪从圆睁的双眼甩出,口水在抵抗中自嘴角流下。
下体贴近。
女孩像是触电一般,停顿了一秒,而后是更加激烈的反抗。
撕扯着喉咙的她,一口咬住了头顶那制住她双手的那只手腕,流淌着泪水的双眼染着注定毁灭、绝望的黑色火焰,想要跟对方同归于尽一般,咬住不放。
血肉瞬间模糊,满嘴血腥伴随黏糊的皮层,但她绝不松口,反而越发凶狠。即便对方打死她,也绝不放开。
可是,对方用另一只强有力的手一下子就掰开了她的嘴,扯着她的下巴扭向另一侧。
大半张脸都要陷进松软的枕头里,她的挣扎和叫喊都被全然扼制。
紧接而来的是,突然而至的尖锐痛楚,将她的下身刺穿,身体剖半的巨大痛楚。那种被人用两把电锯从额头两侧往太阳穴钻入还要强烈数倍的痛楚。
脸部半陷枕头的女孩,喉咙像是被什幺堵住了般,发不出声音。
然而,下身的痛楚却愈发尖锐,一下比一下还要锐利,钉入她的深处,将她解剖,撕裂。
脑袋嗡鸣,眼睛因为眩晕而疼痛,泪水和口水不断溢出。
救,救、命……
可是下身像打桩一般的激痛只增未减。
从那种痛楚开始,她觉得撕裂的不只是身体,还有灵魂,所有将她构筑起来的东西,全都破碎了。
为什幺,自己还没死去?
酷刑并没有因为她的凄厉悲鸣而停止,反而愈发游刃有余地玩弄她的残躯,践踏她的魂灵。
身体背离意志,成为叛徒,嘲弄她的意志。
不知过了多久,厚重的落地窗帘外,明亮了起来。但里面,依然如深夜,一片漆黑。
只是,那张大床上,除了凌乱的床铺被褥,就只剩下一具失去了意志的活体,那灰白的脸上,嘴巴两侧和下巴处残留清晰的淤血痕迹,还有牙齿和随着口水流出的血,干涸凝固在牙齿、嘴角和下巴等处。
她的双眼无神地半睁,那些灵性与活力,早早就消失了,徒留阴霾。
大腿、双手、侧腹、胸部,都隐隐作痛,而那最隐秘的地方,更是凄惨。
干涸的精液,自身的体液,残留的处子之血,互相掺杂的汗液,那些难以名状的令人作呕的东西,散发着浓浓的气味。
她的身上,甚至空气中,都残存着淡去但依然恶臭的酒味。
呼吸变弱,极度的疲惫下,她终是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