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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下。

没力气。

连他在chuang上讨好温柔的抚弄都成了一种无法激起我任何xingyu的无用功。

心里乱乱的,毛线一样。

又一批丧尸被命来服侍我。

“没用的东西。”训斥声和扭爆骨骼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他在我面前近乎冷漠地捏碎了一只可怜的丧尸的胳膊,不一会儿那骨骼竟自己重新扭转回去了。

丧尸病毒。又名永生。

真可怜啊。

我同情丧尸与他们曾为人类,如今却在啃噬同类残破心脏的命运。

这个心理扭曲得像是披着我前男友皮的怪物甚至给我带来了“礼物”——

我的好些追求者的心脏,随手喂食给了丧尸。

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来。

“恬恬,看啊,只有我的心才能为你跳动。”

一遍遍地——用极端的方式诉说着他对我粘腻的爱意。

胃里一阵翻涌,干呕。

让我那个可爱鲜活的男朋友回来吧。

让世界回到最初模样吧。

我无望地祈求。

……

“艹我好酸!”

“啊啊啊为什幺我也要女朋友亲手织的围巾啊为啥子我莫得?!”

“我说鸣哥能不能别一副浑身散发着恋爱的酸臭气息啊,全宿舍七个大老爷们说好的兄弟一生一起走就你一脱单了这像话吗?”

没办法,物理系纯理论科的女生本就几近无,僧多粥少,外院又离得远,平时别说是人了,就连楼下那大爷养的黄狗都是公的。

这几天贺一鸣的那位传说中的系花女友经常跑过来找人实属让一群两年没闻到味的男生们嫉妒得眼红。

刚陷入初恋的甜蜜中的少年丝毫没有为身边人考虑的觉悟(?),第一次约会完嘴上挂着清浅的笑意,猫在宿舍的被窝里偷偷地,狠狠地吸几口围巾上残留的女孩子香气,痴痴地,猫儿眼睛眯成半阖着的舒适状态,如果有尾巴,早就在舍友疯狂柠檬的时候翘上天了。

……

写实验报告的时候再也没有什幺忘记吃饭了,时间一到小女友就会打电话过来督促一心钻研的少年吃午饭了。有时候吃前还要拍个照片哼唧唧地撒娇女朋友今天也没来跟他一起吃。

上选修课的时候还要趴在桌子上只露出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教室门口,心里头数着“恬恬今天来,不来,来……”

今年冬雪第一场,细小得像米粒似的,少年怀里裹了女友小小一只,宽大的骨掌搓着女孩娇软的柔荑,轻轻地哈气。

脖子被塞了一团雪崽子,凉乎乎的。

少年“嗷”地一下作势假装要扑倒始纵俑者,两人追逐了一会儿,终于把调皮的小兔子扑倒在雪地里。

女孩咯咯地笑着,害羞地躲避男孩热情的亲吻。

嫩白的脸蛋被惩罚性地咬了一口。

眼镜框被扒拉开,露出那双漂亮的猫眼儿,乌发被撩起来,男孩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接着脑门就被吧唧了一口。

……

笔记和砂纸被扫落在实验室的地上,女孩被安置在狭隘的讲台上,被欺压在洁净的一方领地。

细细地拥吻,急促的呼吸交换,搜刮彼此肺部的氧气,湿沉的爱意化为天鹅颈上的舔弄,种下一片所有物的红印子,潮湿温热的软舌带着少年初涉情事的懵懂探索,一点点勾勒着女孩漂亮的下颌线,顺着那脆弱的颈骨慢慢描绘下来,晶莹粘腻的液体带着爱怜和珍重,复上女孩未经过疼爱的肌肤。

正正经经扣到顶扣的衬衫领子被拉开,绘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画着少年那颗喉骨,细小的,尖尖的凸起,滚动着应和着女孩的动作,像要把命不顾一切地交给爱人。

勾过耳垂渐向下,女孩难耐地哼了一声,猛地提起少年骨子里深藏的雄性占有欲,挑起的火直冲下胯下。

调皮似在调情地搭上少年凹陷的腰窝,撩出一抹苍冷的白来。

浓重的夜色在少年眼中骤然沉淀下去,平日清冷的声音此刻沙哑得像刚经历变声期,带着一点隐忍和最后的耐心:

“不可以噢……恬恬。”他想守住心爱的女孩的初贞,也许更适合在新婚夜拥有。

“昂~”女孩埋头蹭蹭少年单薄瘦削的肩:“混蛋。”

少年低低地笑了声:“等你毕业了,就给我,好不好?”

女孩愣了愣,细细应了一声“好”,浅浅的酒窝抿着,埋在少年怀里撒娇。

少年无奈地叹气,安抚地亲了亲挑火又不负责的坏女孩,喘了两口浊气把女孩紧紧搂在怀里,好像这样就可以把那点动情的劲儿压下去。

这时沦陷在名为爱情,这个甜蜜陷阱的小情侣一定不会想到,同是这个夜的未来,月光却是惨淡的,冬夜的风是刺骨的,现实是残酷的,把人拆散,教人堕落,迫人灵魂毁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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