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脱了

谭欢上午摸了十来根鸡儿,好容易熬到中午吃饭的时间。

她摘去眼镜,洗了手从内诊室走出,在外面整理资料的护士却道:“谭医生,刚系统出问题,又分了位病人进来。”

“好,没事的,小陈你先去食堂吃饭吧,回头我自己过去。”谭欢轻笑,转身又将白大褂套上。

都知道谭欢是院里出了名的好脾气,到这家私人医院来刚满一年。

“哪里不舒服,有什幺症状幺?”她公式化循例问,擡头瞄了眼对面穿着大衣的男人,目光落在人胸部就低垂下。

她单手打开病历本,刚写了“自诉病症”四字。

哪知对面迟迟得不到回答。

谭欢终于擡头,待看清了男人的脸。

“轰——”跟见了鬼似的,脑子似有什幺被炸开了般。

而男人似乎早有预料,面不改色,手无意识敲着桌角唤了声:“谭欢?”

没想到真是她。

低沉的嗓音听得谭欢只觉坐立难安,屁股快挪到凳子边上,好会儿她方稳了稳神,压下躁郁的心思又问了遍:“哪里不舒服?”

“那地方根部痒。”男人总算开口。

“其他呢,这情况有几天了?”谭欢勉强出声问道,却连头也不曾擡,声音很低,低得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三四天,其他暂时没有。”男人答。

谭欢停下手中的笔,指了指里面的诊室:“去那边床上躺着。”

她套了副塑胶手套,戴上口罩,谁也瞧不清她面上的表情,就站在旁边抽了两张卫生纸垫在床单上:“脱裤子吧,我检查看看,不行再去拍个B超。”

男人似笑非笑地哼了声,倒是毫不扭捏将下身西装裤连同底裤一同褪了,说是有病的鸡儿这会却高高昂着头冲谭欢行注目礼。

男人身子颀长,本钱自然也不小,那幺粗的根棍子从黑色毛发中窜出,他因着常年锻炼的缘故,大腿部肌肉贲张明显。

谭欢站得离男人很近,阳具刚从裤裆里蹦出来,这幺个架势乍吓了谭欢一跳。

不过她见过的鸡儿成百上千都有,她这张脸上就双水潋滟的桃花眼最漂亮,戴着口罩还有病人冲她打飞机,溅得她一身的。

她俯身站在男人双腿间,将棍子连同下面两颗肉球都翻开瞧了瞧,摸了摸微微凸起的疙瘩最后道:“没什幺大事,阴茎毛囊炎,平时注意卫生,我给你开些药回去抹。”

她这会儿是完全将男人当作陌生的病人了,扔了塑胶手套往外间走。

“百多邦一日数次涂在患处,配合四环素,去抓药吧。”她将取药单搁在桌子上。

男人边系着腰带边自内诊室里走出,坐在她面前却没动静,也没去拿单子:“你怎幺来京市了?”

以前主动让摸一下鸡儿都不肯的人,竟当了男科医生。

谭欢根本不欲与他多交谈,淡淡回了句:“我老公是京市人。”

孟余朝这才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戒指,不大,倒是很闪。

男人眯了眯眼。

谭欢已准备起身,孟余朝却叫住了她:“既然都在京市,怎幺也不请我去家里坐坐,是吧,姐,留个号码吧。”

谭欢直接没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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