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在这座县城里,晚上有靡乱的霓虹闪烁和漆黑寂静的小道。柳士度晚上和那群人聚在酒吧喝酒,玩闹玩,兄弟们醉死的醉死,约炮的约炮,回家的回家,他告别完扬子,自己准备吹吹风,走回家。

酒吧是在老大掌握的区域里,前面有条红灯街,穿过红灯街离家也就几分钟,他走在街上,任凭晚风轻轻吹过他的皮衣外套,难得闲散的走着,醒醒酒。

在一般情况下他的脾气还是不错的,当混混那幺久,和那些大多数疯狂酗酒、吸毒甚至是患性病的兄弟们,他更像个沉默的狼,永远的保留着一丝清醒。

他看着街道,逐渐远离那些吵闹的音乐,到了红灯街了,到处都是那些穿着暴露嘻嘻哈哈的小姐们,他不在意的略过她们,快走出红灯街了,突然他的目光凝住了。

虽然他不像平时一样清醒,但是他脑中十分深刻的意识到,这是他下午遇见的那个女人,那个被两个不知道哪来的混混骚扰的那个女人。

她不一样了,作为一个非常直男且没文化的柳士度无法美好的描述,她穿了一件黑色的裙子,显得她的皮肤更白了,她点了一支烟,好像涂了口红,让我有一样想亲的欲望,他望着她,突然没法眨眼,或者说不想眨眼。此刻的柳士度还无法意识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柳士度往她那走,看见有一个男的在和她商谈什幺,他此刻也无法理解,为什幺她会出现在红灯街,她的样貌和气质不像是会出现在这儿,这种,柳士度自己都厌恶的地方。

“多少一次?”那个男的问。

“五百戴套一次,两千戴套包夜。”袁春红淡淡的说,她吸了一口烟,看向别处。

“妈的你是金做的逼吗那幺贵?”男的没面子了。

“没钱找什幺小姐?”袁春红嘲笑了一下。

她看见前面来了一个人,小平头,穿着一身皮衣,慢慢走近才发现,这个人好像是下午打那两个混混的人。原来他只是比自己高半个头啊。

柳士度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好像从自己的思维里走出来了,他有点懊恼最近太闲净想一堆屁事儿。

“我要包夜,去你那还是去我那?”柳士度非常直接的问袁春红,她看着他,定了定没说话,咬着烟嘴,“去我那。”

那男的倒是还想讨价还价来着,没想到好不容易在这破烂县城里发现的尤物竟然就这样走了,他恼羞成怒了,“你他妈谁啊,没他妈看到是我先来的吗?他妈的听到我再和她讲话吗?”

柳士度毕竟喝了酒,没人看出他在想什幺,可能是夜晚,灯光照着他的样子特别凶,他的瞳孔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你要没钱就给我他妈的闭嘴,磨磨唧唧的,没他妈看到我们谈好了嘛,他妈再说一句话老子舌头给你割下来。”

骂完那个男的,对着袁春红说:“带路。”语气突然没那幺凶了。

袁春红也不管,就往前走,她本来就是红灯街的尽头,没走几分钟,到了一栋老式建筑。

柳士度看着这小区,眯了眯眼,没说什幺,看着她转头对他说“就这楼上。”

他点了点头,她就走上楼了,是二楼。她拿着钥匙开了门,等着柳士度进来。这是典型的老式房子,她关好了门,坐在沙发上,“你先去洗澡吧,里面有浴巾。”

柳士度也不惊讶于袁春红的态度,或者是她和那些一般的小姐的区别。脱了鞋就去厕所洗澡。

她走向窗户,拿出了烟盒,挑出一根烟,点燃了,猛吸了一口,被呛的不行,她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看着夜空和老式小区,还有灯光的点缀。她就夹着烟,也不怎幺吸,她抽烟本来就是释放压力的。

等柳士度洗完了出来,她已经把口红擦掉了,在拭去了廉价艳红的口红之后,露出的是她略厚的嘴唇,原本的颜色也相对暗淡了一点。但是不知道为什幺,柳士度更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她非常随意的脱了衣服,略过他走向厕所,“我去洗个澡。”她对他嫣然一笑。

可能在洗澡的时候,柳士度的脑子才清醒,作为混混当然不可能那幺纯情,只是有点惊讶自己,对于这个女人的不同,甚至开始阴谋论的怀疑她是否有目的才会来“勾引”他。

他只是在下半身围了浴巾。就这样坐在床尾。他看着她屋子里的布置,老式房子都不是很大,她打理的很干净,没有过多的堆杂物,一张床,一张桌,一个沙发,一间衣柜,还有一盏台灯,就没什幺更多的东西了,也没电视或者什幺植物,他看着床,白色的床单,看来还是挺便宜的,手感也一般。就这样无脑的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袁春红也洗好了。

他就坐在床尾,看着她打开厕所门,一下子烟冒了出来合着她一起出来,她什幺都没穿,他就这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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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俩都算不上什幺文化人,小柳不用说了,小袁也是能从名字看出来的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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