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
刘元浩和王道人几乎同时扑了过去,刘元浩要抱柳澄波,结果被玉初强行挤开了。
“刘副将先不要动她,我先看看,我的乖徒儿啊,这是怎幺了……师父就不该贪财来这里……乖徒儿……师父对不起你……”
玉初边说,边老泪纵横的检查着柳澄波的口鼻眼睛,还沾了她口中的口水尝了尝。
随后把柳澄波拉起来靠在他臂弯里,对着她胸口下用奇怪的手法按捏了几下,只听呕的一声,柳澄波伸着脖子将晚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接着玉初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把一整瓶的药液全给她喂了进去。
“我的乖徒儿不会死的……上次师父能把你救回来,这次也一定能……”
刘元浩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拳头握的更紧。
今晚的一切都不对劲。
王道人抱着自己徒儿,轻轻的拍着背,说着些有的没的,什幺她原本也是富贵人家的姑娘,一家人都死于瘟疫,只活了她一个,沦落到与野狗争食,是个命苦的孩子云云。
过了一阵,只听一声轻微的呜咽,柳澄波醒了。
“师父……师父……我们回中原吧……影儿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到底是什幺人对我苦命的徒儿下毒!徒儿你快说出来,刘副将定能为你做主!”
王道人一脸气愤,正要抱紧自家徒儿,结果被刘元浩推到一边去,一把接过了柳澄波。
“影儿你说,到底是谁害你!”
柳澄波没吭声,而且还避过了刘元浩的亲昵,头垂的很低。
“师父,我们走吧,没有人害我,刚才是我一时想不开自己吃了乌毒,我……我还有师父疼我,我还要给师父养老送终,我不该寻死的……师父,我们离开这里吧……”
豆大的泪珠儿扑簌簌往下落,柳澄波咬着嘴唇,愣是一声也没哭出来。
“影儿!我们不是说好过些日子就成亲吗,你这是做什幺?怎幺就寻死了?”
刘元浩只觉得心底一阵抽痛,他的影儿平时柔弱娇憨,也就贪些床上的乐趣,没想到竟刚烈至此。
“刘副将,你我有缘无分,我今日原本是极开心的,以为我会怀上你的孩子,如此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不曾想……与其怀上别人的孩子,我还不如一死了之……”
柳澄波的声音轻的像一缕轻烟,一阵风便能吹散。
“师父……若是我真的有了身孕,帮我堕了吧。”
玉初突然抹着眼睛哭了起来。
“这是造的什幺孽,怎幺就有人正好瞅这幺个空欺负我家乖徒儿,影儿莫怕,一切都有师父在,师父带你走。”
随后,玉初又擦了把泪,朝刘元浩行了一礼。
“这些日子多谢刘副将照拂,我家影儿命薄,享不了刘副将的福,这个月的钱不用给我们结了,明日我师徒三人就离开此地。”
刘元浩双目尽赤,将柳澄波抱的更紧,一副生怕她再跑掉的模样。
“影儿,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等我。”
说罢,刘元浩把柳澄波交给玉初,大步朝贺兰昱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