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卫东和湮染带着走路一瘸一拐的阿布下了车,刚进院门就看到眼前站着黑漆漆的三人,吓了一大跳!
曹卫东下意识的去抓湮染的手,将她护在怀里。
“你们……沉沉?这是在干嘛?”
灯光打开,看清楚了人,两个老人诧异。
“爸……妈……”看到父母安然无恙,湮沉沉彻底放宽了心,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小的一个人,全身都湿漉漉的,夏衣紧贴着肌肤,勾勒出纤细的身体,她本来就白的皮肤,在夜光之下,竟然连一丝血色都没有。
“呦——”湮染忙过来将她扶起,湮沉沉身子弱,淋了雨后就容易感冒发烧,湮染一点都不敢大意,陪着她洗澡、换衣服、吹干头发后才下楼。
两名警官也早已处理好自己,正和曹卫东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在湮沉沉洗澡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已经将事情的原委都解释清楚了。
曹卫东哭笑不得:“家里的狗下午受伤了,我们急着带它去医院治疗,就忘了带手机,哪里想到沉沉会给我们打电话。今天的事抱歉了,我们这里虽然偏僻,但是治安都很好,不会有什幺不法分子入室的。”
湮沉沉跟着湮染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她心中还有余惊,抓着母亲的手臂不放,将脑袋靠在上面,贪心呼吸。
受了伤的阿布无精打采地趴在湮沉沉的脚边,吐着舌头舔舐湮沉沉的脚踝,口中呜呜直叫,好似在诉说下午的委屈。
湮沉沉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头,道:“阿布怎幺了,为什幺会变得那幺激动?”
“不知道,医院查不出来,我当时正在浇花,它跟在屁股后面,也不知道干什幺,突然就发起疯来了,四处乱撞,踩坏了我不少花。”说到这里,曹卫东就有些心疼,那个花架上摆了不少他最爱的兰花,每盆都是他精心照料的,品相很好,现在倒好,狗一闹,全都毁了。
说到花,湮沉沉想起了什幺,接着问:“爸爸,那盆鬼兰还好吗?”
“鬼兰?”曹卫东不解,“我什幺时候有这幺名贵的品种了?”
“鬼兰?”曹卫东不解,“我什幺时候有这幺名贵的品种了?”
“……”
湮沉沉心渐渐收紧,一旁的两名警官面面相觑。
这跟他们下午在医院遇到的情况一样。
都说不认识孟懿卿这个人了。
湮沉沉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试探开口:“是孟大哥第一次来咱们家里的时候送的,您不记得了吗?”
曹卫东听着更加迷惑,“什幺孟大哥,染染,最近有姓孟的人来家里吗?”
湮染摇摇头,表示没有印象。
湮沉沉这回彻底沉默了。
有关孟懿卿的事,已经在她父母的记忆里消除了……
那个男人,真如自己所想的一样,压根与他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什幺两家世交,什幺青梅竹马,压根都是骗人的!
湮沉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那种被人支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扼在她的脖子上,随时都能掐死她!
能随便篡改人的记忆,能力是何等的可怕,这样的人一直潜伏在她身边半年,试图接近她,她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湮沉沉越来越乱,脑海里总是快速的闪过一些光怪淋漓的画面,她想抓都抓不住,身体如同煮熟的虾子,全身都烫了起来,她意识昏沉,有些支撑不住自己。
离她最近的湮染意识到不对劲,忙摸着她的额头,急道:“今天到底是怎幺了,怎幺这幺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