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第一次很认真的对魏钰告白时,她没有信我。
所以她没有任何反应。
勇气也和打仗一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所以这一天,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一种很深的疲惫感,潮水一样淹没我。我只陪姐姐看了一小会电视,就回房睡下了。
梦里是一片火海。
夜半,我突然感到头上一凉,把我从燥热中解救出来,费力的睁眼,是魏钰焦急的脸。
她说:“你别动,发烧38°……天啊……你真的是……”
后面的话,我什幺也听不清了。
梦混乱又断断续续,很快我就像是又被移入了流动的河中,一种舒适的温度温柔的覆盖住我,我这才从之前难受的处境中挣脱出来。
我清醒时,已是第二日中午。睡衣已被褪去,肌肤与真丝被子直接接触的感觉十分柔软舒适,而头下,枕着姐姐的胳膊。
我转个身,看见了魏钰沉睡的脸。
我和她都只穿了内衣裤,此刻几乎是赤裸相见。
远处的椅子上,放着一床被子,想来是为我觉得冰冷时增温的。
昨天晚上,姐姐用最笨拙的方法来照顾我,我喊热,她就不断换冰袋,我冷,她就抢来被子,再把我抱入怀中。
就这样交叠进行了整整一个晚上。
我起身去厨房熬了粥,然后又蹑手蹑脚的回到床上。
正午的阳光很强烈,姐姐被光照的有些晃眼,很自然的钻进我的怀里,把头抵在我的肩旁。
她的皮肤很滑嫩,身上有淡淡的沐浴乳香。
我睡不着,也不敢动,就这幺安安静静的抱着她整整一个下午。中途她迷迷糊糊的醒来,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又满意的环住我的脖子,八爪鱼一样把腿架在我的腿上。
当我把匕首抵在姐姐脸上的时候,我突然很怀念这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