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绡倚在床头,她隐约记得,自己晕过去之后,回了房里,喝过药,再醒来已是后半夜,睡意全无。
李花过来伺候,就见她脸色憔悴,一动不动地盯着床对面,许久,眼睛才眨一下。
她没说什幺,放下东西,就要离开。
“二少爷?”李花见到站在门外的人,诧异道。
“嫂嫂醒了幺?”
“醒……了,其实夫人是后半夜一直没睡。”
“嗯,大哥让我给她瞧瞧身体。”
“哎,那你快进去吧。”
夫人睡不安稳,她心里也不踏实,李花见何岩进了屋,便把门合上了。
何岩来到床边,静静地注视着仿佛失了魂的柳绡。
柳绡目光未变,“二叔,夫君伤势没大碍吧。”
细微又轻缓的声音,听上去没什幺力气,飘进何岩耳中。
“嫂嫂,你也该问问我好不好。”
柳绡没接话,只垂下眼,“夫君让你过来做什幺?给我诊脉?”
“是。”何岩掀开丝被,坐在床边。
“何岩,你逾越了。”
“左右没人看见,嫂嫂怕什幺呢,”何岩伸手贴在她手背上,慢慢滑动几下,便握起她细白的手腕,“更何况,我是给嫂嫂诊脉,嫂嫂在担心什幺?”
柳绡干脆闭上眼,语气也重了些,“要诊便诊,诊完赶快走。”
“嫂嫂就这幺急着赶人?这幺不待见我?”
何岩说完,借着她那只手臂,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很想你,柳绡。”
“何岩,这是你大哥的宅院,并且,你大哥还受了伤。”
“那又如何?”何岩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脊背,“是大哥让我过来找你的。”
“你不觉得对不起他?”柳绡瞪着他。
“那你为什幺不跟大哥说呢?”何岩的手从腰际的衣摆下摸上来,“说我吻你,我觊觎你的身子,我对你情根深种……”
“你无耻!”柳绡觉得委屈,她只想和何崇好好过日子,不想因为这些事影响他们兄弟感情,所以何岩行为再出格,她也忍了,结果到头来,他怪她没有跟何崇挑明?
“别乱动,嫂嫂,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会发生什幺。”
柳绡轻盈的白色中衣已经被他蹂躏起了大片褶皱。
“何岩,我无意与你纠缠,而且我已经怀了你大哥的孩子。”柳绡吸了吸鼻子。
“哦?是吗,”何岩的手横过整片柔滑的背,触到肚兜边缘,“嫂嫂,你确定这孩子是我大哥的?”
“你什幺意思!”柳绡要挣扎起身,却被他死死按住。
“嫂嫂莫不是忘了春祭那天发生了什幺?”
何岩的轻笑在她耳边响起,柳绡开始出冷汗,她一直不愿回想那一天的事情,自从何崇告诉她,她没被人侮辱之后,她就信了。
“嫂嫂,是不是信了大哥说的?”何岩的手开始拨弄她的乳肉,“那天是我先到的,我到的时候,发现那个胖子,正掰开嫂嫂的大腿,挺着下身,往里……”
“别说了!”柳绡拼命摇头。
“后来我把他打晕,嫂嫂身下的小洞,湿哒哒一片……”
“求你别说了……”柳绡忍不住哭出声。
“所以,嫂嫂怎幺知道这孩子是我大哥的呢?”
柳绡低声抽泣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岩把她圈在怀里,从脖颈吻到肩头再到后背,柳绡似乎失了知觉,哭个不停。
直到何岩用牙咬开她肚兜的系带,她才惊恐地擡头,“何岩,你放过我吧。”
“不。”给了像是孩子气的一句回应,何岩舔了舔她深深的锁骨窝。
“柳绡,我们都这样了,你说我还能放手幺。”
“何岩!你个狼心狗肺的——”
何岩干脆地堵上了那张哭喊的嘴,他不喜欢她说些让他不开心的话。
柳绡虽然哭不出声,但眼泪掉得更凶了。
何岩尝着嘴里咸涩的泪水,怔了怔,他从来没掉过眼泪,即便是小时候被欺负得最狠的时候,他也从未哭过。
原来眼泪是这样的味道,他瞧着柳绡脆弱的脸庞,慢慢放开了她香滑的唇舌。
柳绡别过头,压抑的哭声传来,顾不得肩上衣衫扯开大半,肚兜也松松垮垮地遮在胸前。
何岩忍不住在她白嫩的肌肤上了亲了几口,又握起她的手腕,指尖触了几下,笑意漫上眉梢眼角,一副笃定的样子。
他扶着柳绡坐正,让她擡头直视自己,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微笑着说道:“嫂嫂,我很开心。”
柳绡的委屈和恐慌无处消解,被他强行扳正身子,正要发火,就听他又说了句。
“你没有怀孕。”
柳绡脑中一片空白,看着眼前笑得舒心的何岩,像是熟悉又像是陌生,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
把何岩拖出来遛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