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不会有温度的。
但是梦里的他,身体却是热的。
也就是说他压根不是鬼,而是别的——东西?
意识到这个问题,湮沉沉额头疯狂的冒出丝丝冷汗!
她对魔神鬼怪了解的太少,不知道除了鬼,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会有这样通天的本事!
父母道出了他们家的一些秘密,只是隐隐约约,她觉得这些并不是全部。
他真的是那个含恨而死,来找湮家人复仇的刘长子吗?
湮沉沉深深迷茫了。
因为她是个直觉很强的孩子,梦中的他虽然蛮横,但是他并无伤害她的恶意……
湮沉沉大姨妈持续了五天就走了。
彻底干净的那一天,她早早做好准备,上床睡觉。
夏天的夜,有点凉,即使没开空调她也没感觉到闷热,湮沉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让自己彻底陷入黑暗——
她其实是一点都不想睡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脑袋就如预期般的沉重了起来……
意识在慢慢的离她远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沉入了一个黑的不见五指的深渊里,她慢慢地往下坠,直到抵达一个柔软的床面,床面上冰凉丝滑,好像铺着上好的锦缎。
她想睁开眼看看这里是哪里,但是眼皮子仿佛有千斤沉,不管她怎么努力也睁不开。
如她所料,他又来了——
虽然早已有心里准备,但是当她又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还是会很害怕。
身体也仿佛失去知觉了一般,瘫痪在地,这一次她虽然眼睛睁不开,身体不能动,但是意识却比之前都要来的清醒,也许是因为她早有准备的缘故吧。
身上有稀稀疏疏的声音响起,是熟悉的宽衣解带的声音,然后就有一双手,从衣摆处伸了进来,揉住她的两处浑圆。好像很久未碰,她听到耳边传来低沉的叹息声,随后那双手边加大了力度,揉虐她的胸部,边还不忘用指甲抠刮她的乳头。
湮沉沉敏感的一抖,喉咙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呻吟。
她发现她是可以出声的,随着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那双不安分的手从她的胸往她腿间移的时候,湮沉沉终于忍耐不住了,她急急地喊出声:“等等!”
解铃还须系铃人,就算再怎么害怕,她还是得面对梦里的人,否则她永远都陷在谜团里。
所以今晚,是她刻意来找他的。
“……”跟往常一样,那个人并未理会她,而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将她的裤子褪下,露出光洁的大腿和可爱的蕾丝内裤,隔着薄薄的布料,他细致地研磨着她那里的形状。其实经过这么多时日的调教,湮沉沉早已熟悉了他的碰触,甚至她下面的那张小口不经多久就湿润,就如一只好看的蝴蝶,因为情动缓缓张开了翅膀……
湮沉沉浑身滚烫,灼热不已,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刺入她的穴口,她疼的惊呼,反应过来发现是他的手指,与以往不同,他好像变得越来越急切了……
他的手指在她穴道里小心的摸索,不止一次的抵到了她的薄膜,湮沉沉想起了母亲对她说的话,她咬了咬牙,拼了吃奶的力气微微扬起脖子,然后将自己的脑袋用力往后砸!
“咚——”的一声,柔软的床面硬是发出一声响,湮沉沉疼,可是也瞬间清醒了!
身上的压力徒然尽数消失,仿佛失去了枷锁,她睁开眼坐了起来。
不是她原来的那个房间,眼前黑暗如帘幕一般层层叠叠,望也望不到边境。
四周死寂,唯有她的呼吸声在连绵不断的响起,仿佛这里只有她一个活物一般。
这是哪里?
她伸出手,四处摸索,原本压在她身上的那个人,早已在她能动的时候退开,她虽然看不见他,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就在附近的某一角!
眼睛看不见,她只能靠触觉和听觉,她身子动了动,直觉自己躺在一张很古老的雕花大床上,身下锦被行云流水般的触觉让她感到一丝心安,周围的空气很湿冷阴森,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股很淡又古朴的松香味儿……
这种味道,她仿佛在哪里闻到过。
她仔细嗅着,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就在她双脚着地,想要下床的时候,眼前有什么东西一晃,吸去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原来那个人就站在她床边,正沉默地凝视着她。
湮沉沉直觉他是能够看到她的,她将自己收拾好,端端正正坐在床上。
“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吗?”
“……”对方没有回应她,一动未动,漆黑模糊的身影浓得似一团雾。
她也不知道那个人能不能听懂,便独自说了下去:
“我的父母说你会害我,但是我能感觉到你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
“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在我的世界观里,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可以做这种事,你喜欢我吗……”
剩下的话,她还未说出口,只觉迎面吹来了一阵刺骨的凉风,有什么东西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住了。
湮沉沉心跳加快,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她知道他就在自己的眼前,如果这里有光,肯定能看到他的脸,但是她又怕有光,害怕光线一进来,眼前就出现一张电影里恐怖的鬼脸。
湮沉沉的背部都快被冷汗沁湿,她害怕但又仿佛被魔怔一般,盯着前方一眨不眨,因为她从源源不断的浓黑中,感觉到了他的视线。
那视线很灼热,仿佛深深压抑着什么,从历史久远的深渊中,一直凝视她到现在……
鬼使神差的,她竟向他伸出了手。
在虚无的黑暗中,她摸到了一张脸,一张刚硬的男人的脸,肌肤冰冷僵直如铁,五官深邃立体如刀削,他生前一定是个眉目俊朗的男子。
湮沉沉竟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究竟是谁呢?”
她抚摸着他,口中迷茫的喃喃自语。
就在她的话音刚落,眼前的男人突然张嘴动了动,薄薄的嘴皮触在湮沉沉的手心,一张一合,无声的道出了几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