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萧忆传进宫吧,”夏悠揉了揉太阳穴。
阳光普照,天气炎热,容易让人心生倦怠。想到出宫的路又长又闷,夏悠决定回正清宫小憩一会儿。
成为女皇以来,她每日没睡过一个好觉,全靠养生套装续命,虽外表光彩照人,心里却如同残絮一般疲惫的。干这行,天刚亮就要从被窝里爬起来上朝,晚上还要陪那群欲求不满的男人们折腾到半夜。
真不是人干的。
司宁也不知道最近发了什幺疯,天天上奏折说她后宫男人太少,要求她充盈后宫,还说要把皇夫们送到寺庙里念念经陶冶情操……
夏悠侧卧在床上。
文觅归日在即,内外危机四伏。才发布的任务又没有头绪,什幺狗不狗的,把他培养成“猪”她都觉得简单一点。
思虑奈不过疲惫,想着想着,她很快就沉沉睡去。
宫人奉命到将军府时,萧忆正在和宏将军的侄女过招。他以攻为守,招招凌厉,直切要害,对手在他的攻势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防守。两剑相碰,发出了清脆的鸣声,在空气中挥散不去。
没过一会儿,萧忆击破了她的薄弱点,一剑指喉。
见结束,宫人走上前通报。
宏将军一直坐在不远处观看,带着笑容说道,“萧忆,陛下非常器重你啊。”
“感谢将军栽培。”
萧忆拱手,谦逊又恭敬。通过这几日的相处,宏将军看得出来,他完全是领兵打仗的那块料。遵守规矩,却又不盲目跟随。为人低调,但一到了比试上,刀光剑影,不管是招式还是神态,嚣张的不行。
有气势,也有血性,关键是还有本事。
“没有栽培,我们相互学习,”宏将军笑得爽朗,是真的喜欢他,比起自己当年的风采,有过之而无不及。
……
皇宫的路弯弯绕绕,萧忆记忆力好,来过一次正清宫,已经记下了每一条途径之路。
走到门口,侍卫刚想传话,一个侍男拦住了她,轻声说道,“陛下最近繁忙,难得有机会午睡,不要打扰陛下休息。”
“是陛下传唤她过来的,”侍卫迟疑。
“龙体为重,想必萧姑娘也能理解,”小涵转向萧忆,“请您明日再来吧,奴才会给陛下通报的。”
萧忆站得挺拔,没做声,安静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似乎有很多“话语权”的侍男。
高鼻梁薄嘴唇,姿色上乘。只是他小动作很多,神色也不自然,语调颇高像是在掩饰什幺一样。
萧忆眯了眯眼,摸爬滚打那幺多年,从小和各种人打交道,这种表情他见得多了。
“既然陛下还在睡觉,那我就在这等候,”萧忆勾起唇角,毫不在意地说道。
距离女皇陛下下朝,刚过一个时辰。门外的人大眼瞪小眼,小涵头上汗直直往下冒,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慌的。
他本来,都计划好了的。
“让小涵进来,”房里突然穿出声音,声线被压得很低,带着刚起床的慵懒和一种让人道不清的黏腻软哝。
房间里光线暗淡,香氲四弥。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挂着黄丝帐,帐上金线绣满了龙凤。见小涵匆匆走了过来,一只纤纤玉手从帐中伸出,倏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带着一丝狠厉,“你给朕下药了。”
一句陈述句让小涵瞬间腿软,眼角珍珠不断滑落,语气颤抖,凄惨和可怜尽现,“陛下,让奴才服侍您吧,奴才不需要陛下封奴才为皇夫,也不是想重新成为男宠。只要能陪着您,奴才只想陪着您。”
夏悠闭上眼,呼出一口浊气。
睡梦中醒来,她浑身上下都热的可以烤鸡蛋,身体空虚的不像话,几乎可以料到,不过一刻钟,她的意识马上就会混浊,成为受欲望宰割的奴隶。
擒住他下巴的手力道加深,在他痛呼之极,猛地甩开他的头,用力之大,让他身体不稳,倒在了地上。
夏悠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陛下!”
“再不走,朕要了你的脑袋!”含着浓浓的怒气,夏悠第一次用人的性命相威胁。这他妈都算计到她头上来了,当她是个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吗?
……行,马上是了。
“陛下,”小涵哭着趴到床边,握住夏悠的手哀求道,“小涵可以帮您的。”
他这次是打定主意不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还会被其他人讥讽嘲笑。
小涵相信,用他这段日子学到的精湛的床技,一定可以让陛下回心转意,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