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天陆臣棣和陆爸爸谈了些什幺,他们俩隔日出了趟门,只留你和陆妈妈在家。
日头很晒,陆妈妈说你病刚好吹不得冷气,就让佣人在后院八角亭里搁了两把竹榻,让你陪着她打发时间。
管家从花房抱了几捧鲜花和绿枝递给梅姨,又从客厅博古架上拿来几个陆爸爸收藏花瓶小心放在一边。
陆妈妈拿丝巾给你绑了头发,拉你坐在榻上。
“我在家闲惯了,也没有人陪我做这些事,少女时候玩的东西都有些生疏了,你来了到正好,嫣嫣来,妈妈教你插花。“
苏家是男人当家,没人教过你这些,你有些无措,陆妈妈点了点你的脸,笑着说很简单的,慢慢学就会了。
刚开始还兴致勃勃,你跟着梅姨修剪花枝,听陆妈妈讲花色搭配,花材主次,有些跃跃欲试。
她拿了一束银叶桉放在你手边,又抽了几支粉玫瑰给你:“这是我最喜欢的切叶‘月亮湖’和亲手种的玫瑰,你去挑个瓶子试试。”
你看到脚边一个细颈白玉瓶,觉得很别致,就试着装了几支玫瑰进去,点缀着三两枝银叶桉,倒也挺清新可爱。
继续打着下手,突然想到陆臣棣的屋子还保持着他离家前的装饰,许是少年时期钟爱冷色调,太冷清了没有一点人气。
你犹豫了下,又挑了个粉彩荷花瓶,和陆妈妈说想给屋里添点颜色。
换了几种花都觉得不般配,你有些疑惑了,随手拿起桌上的‘月亮湖’都扔了进去,一支支细长的尖叶桉竖在方肚的瓷瓶里,怪模怪样。
陆妈妈拦住你的手,扑哧笑了一声叫来管家:“把瓶子放到陆臣棣屋里去,让他看看他小妻子学了一下午的成果。”
你阻止不及,红着脸任由她打趣。
六点,陆家晚膳。
陆臣棣回了家,他一个人回来,将手里的车钥匙递给了一旁的管家,先和陆妈妈说了声父亲还有些事要忙,就向你张开手。
他脸上带着笑意,看起来心情很好,你跑过去搂住他的腰,也不羞于人前和他亲热。
一个白昼没见到他,你好想他,最好他去哪儿都带着你。
用餐的时候,陆臣棣自然注意到了博古架上的不同。看到名贵的古董瓶里插了花,或许还被浇了水,他有些无奈。
“妈,你又拿老陆的收藏胡闹了,这些可不是放花用的。”
陆妈妈轻轻吹了下手中的汤勺,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我乐意。死物哪有活物重要,何况我这样的尤物,哼,你爸才不会怪我。“
陆臣棣给你夹菜的手一顿,不再出声。
你偷笑了下,想着陆爸爸对陆妈妈低声下气的样子,肯定舍不得责备她。
洗完澡坐在床上,头发吹到半干,你有些支撑不住睡意。陆臣棣和刚回家的陆爸爸还在楼下聊天,也不知道多晚回房,你索性扔开手边的吹风机,就这幺卷着浴巾闭上眼睛。
来陆家当天陆妈妈就看到了你身上的痕迹,她有些无奈又有些愧疚地将你搂在胸前,轻声叹气,却什幺也没说。
青紫的咬痕看着是有些触目惊心,你养了两天都没消下去,可身下...不知道他给你涂了什幺药,本来要肿上几天的地方好的特别快。
刚才洗完澡一看,已经基本恢复了。
病中他总不会碰你,又是在父母家,你想着他肯定只能规规矩矩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