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波里欧习惯了管家的神出鬼没,他不甘心完全被当成工具人,每次都要去撩逗挑衅。他扬头向他展示他湿漉漉的唇舌。
这狗东西舔阴都能舔出底气和得意,伊万十分看不上这样的轻狂。他从没把雄性禁魔种放在眼里过,不过是长了口舌的怪物。他的心腹大患是那只回乡参加海神祭的人鱼,伊万注视男性唇舌的目光迅速滑走回到了情人的身上。他贴心地建议女巫去花园坐坐,他明白小精灵和热可可会让她心情舒畅。
被无视的安波里欧在心里骂了一句市井粗话,傲什幺,你不也不如八卦吗还要爷帮忙舔!
小精灵的八卦对堡内全体人员开放,这个快乐而短命的种族被世界树赋予了话痨的基因,他们很乐意同他们喜欢的生物说话。小精灵是生活在花草湖泽里的魔法生物,中层的小精灵生来得习惯和禁魔种共存,他们对禁魔种的戒心不像主流态度那样强。
至于傲慢的管家嘛,城堡里雄性生物都看不惯管家这副仆人作主人的做派,私底下给起了个绰号“伯爵夫人”。
此伯爵非彼伯爵。他们并不是颠倒了男女把伊万当成多尔多涅女伯爵卡特里娜的夫人,这里的伯爵夫人是那位失去伯爵夫人封号的新德里子爵的母亲诺拉——旨在嘲笑二者灌迷魂汤的本领不相上下。十年,女巫居然十年间都没换过情人,真是不可思议。
女孩子露易丝和忒弥拉懒得理这些幼稚的雄竞把戏,和这些惹事精做舍友已经让小姐们失去了未来体会被男性追逐追捧之乐趣的机会。推己及人,她们过早看破了男性本质。啊,赞美母神。
伯爵夫人伊万替他的主人心急如焚。七年之期已到,女祭司窥伺卡特里娜命运时预言了她本人的死亡。女祭司的讣告传来,这在一直对预言耿耿于怀的伊万看来无疑是靴子开始掉落的征兆。
卡特里娜对自己充满未知阴影的命运毫不在意。她甚至请她最亲近的养母安雅抽取了她被预言时的记忆,请匠矮人把它锤炼成了一只臂环。这散发着月光一样迷离光芒的秘银手环正和牛骨手镯一起挂在女巫的手腕上。
女巫不急别人急。女巫村的大女巫们翻着翻地用风铃草占卜过好多次语言中命运之地的具体位置,得来的结果依旧语焉不详。地母似乎并不想眷顾她。
从预言后的第四个年头开始,女巫村的新年礼物统统变成了幸运加持的法宝。和卡特里娜一起长大的罗拉甚至还带来了颇为贵重的独角兽的角。
罗拉向她解释她是怎幺获得这珍贵的物件的:“你也知道嘛,我很穷的,吝啬的长辈总是一毛不拔。”大女巫安雅优雅地微笑着给说大实话的孩子施了个跌倒咒。罗拉习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不痛不痒,她的屁股在加强咒和棉花团的加持下在大理石地板前也摔不坏。她面不改色地拍拍屁股站起来,“所以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幸运加身总会遇见幸运,我借大女巫搞到的加持法宝去了一趟密林。森精灵同意带我去仙境潭,那里正好在举行独角兽的葬礼。我用人马赠送的油膏向独角兽的首领换走了角。”
卡特里娜点头,这笔交易做的很对:“人马首领欠我好大一个人情,他们的油膏确实是保命的好东西,独角兽需要它。”涂抹四肢就能风驰电掣刀枪不入,只差一项能使肉身不腐就能媲美旧神祭司制作的神膏,很讨常年躲避禁魔种追捕的独角兽的喜欢。
安雅做了补充:“独角兽有智而非人,世界树却让它和自由的魔兽不同。独角兽承担接引人神的职责不得不居住在禁魔种周围,总被当成圣洁的瑞兽送给高位者讨欢心。角的交易是越来越少了,我幼年期那会儿还会收到独角兽的葬礼请帖呢。东方的新德里最近很不太平,那里靠近仙境潭,新德里子爵铁了心要送亲爱的妈妈一头独角兽。伯爵夫人气得跑去避暑了。”她摇了摇头嘲讽道,“少有这样强造杀因强送礼的好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