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绒委婉地拒绝了高梓棋。
不是不想,是不敢。
她虽然总是呈现懵的形象,但是她又不傻。
李彦成哪是给她补课,不就是想做那个事。
怎幺可能让高梓棋一起补课?
但是夏绒咬了咬唇,这何尝不是逃避李彦成的方法?
于是在高梓棋的失落的表情中,她拉了拉他的衣摆:“棋棋,要不你和你妈妈说说?我主要是怕,李彦成不同意。”
她的眼神闪躲,垂下头,声音有些抖:“我太笨了,每次李彦成都会生气。”
他确实生气,只不过是生别的气。
比如她总是喊不要,哭着扭腰不配合,或是擡脚踹他的小腹。
高梓棋挑了挑眉,看着夏绒的表情变得玩味:“好的,我会和妈妈说的。”
夏绒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是未知的事情,但她总下意识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晚上八点,夏绒在高梓棋家吃完饭,站在门口挥手告别。
高梓棋有些不舍地捏着她软乎乎的手:“明天还来吗?”
夏绒没有觉得什幺不对,从小就是她牵着高梓棋,从一个矮矮小小的萝卜,变成了现在少年模样,任由他揉捏她的手。
“明天我想来的,但是可能要补课。”
想到李彦成那个大冰块,夏绒一张小脸又哭丧了下来。
“没事,到时候我来找你。”
“啊?不用了不用了。”
她抽回手,慌忙摇摆。
可能这就是倒霉吧,身后传来电梯门开的声音。
她条件反射闭上眼睛,想要骗自己,然而身后的人像个移动大冷库,贴了上来。
“你怎幺在这?”
“啊?我……我……”
她低着头,身边的人拉住了她的手腕,指尖冰凉。
“她在我这玩游戏。”
嗬!
夏绒屏住呼吸,擡起眼偷看了眼李彦成的反应。
好在李彦成神色还算平静,和平日的冰块脸没什幺两样。
淡淡地点点头,然后侧头看着夏绒:“你期末考试又要吊车尾?”
夏绒觉得委屈,她也不想吊车尾,可是他也没有给她好好补课啊。
撅着唇,只觉得难过想哭,金豆豆盘旋在眼里掉不出来。
“你干嘛?”
高梓棋一个箭步挡在了她身前,面色不善地推了推李彦成的肩膀。
夏绒的视线被高梓棋的肩膀挡住,她只听见李彦成发出不屑的嗤笑。
“听阿姨说你想考我们高中?”
高梓棋的气焰一下子消了下去,不服气地看着李彦成,挑眉:“是又怎幺样?”
成绩是夏绒的软肋,也是他的。
夏绒进一高完全堪称奇迹,当然里面有多少水分,也只有她父亲和李彦成一家知道。
高梓棋的成绩不上不下,但是想考入一高还是有点吃力的。
夏绒拉了拉高梓棋的衣角:“棋棋,你回去吧,我明天再来找你玩。”
视线穿过他侧过的肩头,看见李彦成的眼神一凛,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高梓棋没注意,摸了摸她的头:“好,明天我等你。”
不咸不淡地看了李彦成一眼,也没打招呼,进屋关门了。
两人站在走廊里,李彦成不知声,夏绒也不敢动,只觉得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李彦成开口了,但是夏绒更害怕了。
“我不在,你就和这小子厮混?他毛长齐了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