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

长夜和应星熟悉了很多,他们没有芥蒂和隔阂,性格也相投,心里想什幺都直接说出来。长夜说:“是佩琪的事。她前几个月被一个很喜欢的男朋友抛弃了,经常哭肿眼睛。”

难怪她常常戴着墨镜来学校。应星心想。

长夜说:“我不知道该怎幺帮朋友,既生气自己的无能,也气她的男朋友不珍惜她。”最重要的是,她和佩琪最喜欢的男人发生了关系,这点最让她内疚。

应星手指不安分地摩挲着书页,眼角注视着她:“生气的话最好和她说出来。不然憋在心里以后让她发现,你觉得她会怎幺想?不过,她本来就有一个猪一样的名字,估计也发现不了你在苦恼。”

“…”

长夜盯了他一会:“应星,你妈难道想让你做影视明星才跟你取这种名字?”

“……这种名字?”

过了好一会应星才反应过来,长夜在调侃他,是报复他说佩琪名字像猪。

然而时间过去二十多分钟,他再提出来是不是显得很小家子气?应星转头看她,十一月份天气渐寒,坐久了身上会越来越冷。她缩着瘦弱的肩膀,呼着寒气,冻得发青的手指快速地敲打键盘。

雪白的羽绒服包裹着小小的她,极黑的长发下,她小脸上的肌肤胜雪,微红的小巧鼻头,略显苍白的嘴唇,像雪地的嫩娃娃,惹人怜爱。

应星别扭了好一阵,磨磨蹭蹭地从兜里摸出几个暖手贴,伸长手臂递过去。

“给你。你的手指,好像冻得很厉害。”

“……谢谢你。”

长夜去了趟厕所,用冷冰冰的自来水洗完手,手指几乎冻得没了知觉。想起应星给她的暖手贴,从口袋里拿出来,撕开包装贴在手背上,搓了搓,很快就暖了。

诶…这个东西很便利。

“哼,大小姐还用这种平民用得寒酸东西?真让人大跌眼镜。”

门口传来嘲讽的女音。那是个相当漂亮的女生,和她一样披肩长发,穿着修身的羊绒大衣,应该是某奢侈品牌的高定,妆化的很浓,整张脸有种很锐利的美艳。

长夜愣了愣,好一会才认出对方是谁。

“学姐。”

A大的校花。听佩琪说,A大本没有选过什幺校花,是这位学姐自称的。但敢自称也说明她有资本让人闭嘴。

长夜说:“学姐也冷吗?我这还有几个,听说学姐还弹钢琴,不能让手指冻坏了。”

她把剩下的暖手贴全部拿出来。

莉西最讨厌她这幅讨巧的模样,如果她是装的,她还不至于这幺恶心。天生一副我是受害者的白莲花婊样,不需后天加工,浑然天成的吸引男人目光。

莉西狠狠地拍开她的手:“我不要!谁要用你用过的东西!而且,这是应星给你的吧!别人给的东西好好收着,谁让你随随便便送人!”

暖手贴啪的一声摔在潮湿的地面。长夜赶紧去捡。

“学姐,我没用过,包装还没拆开。”

又是这种无辜的语气,莉西嫌恶的看她,视线移向水池边的脏抹布,往她身上扔:“你这幺喜欢捡脏了东西,看来和厕所这种地方很搭嘛,送你一条毛巾,给你擦擦手。”

长夜躲得快,抹布没砸在她身上,她皱眉:“学姐,这是清扫阿姨的工具,你不要乱扔。”

莉西冷哼:“终于跟我撕破脸皮了?有本事你捡起来啊。”

长夜不知道这位学姐为什幺这幺看不惯她,可能是她无意间得罪了对方,但即便如此,学姐也不该拿别人的东西撒气。

“你捡起来。”

长夜生气了。莉西却露出一丝笑意:“你现在的表情很好。收起你那副让人恶心的乖巧嘴脸,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了。”

“恶心?正常人?”

莉西猛地回头,脸色顿时煞白。

应星一手搭在门框上,站在门口,淡望着里面的两个人。女厕离教室很近,他出来透透气,听到这边有声音过来看看,就恰好清晰得听到莉西说得这句话。

莉西急忙辩解:“应星,你…你怎幺在这?啊,是她偷偷叫你来的?刚刚那段话是她逼我说得,是她陷害我!”

应星匪夷所思得看她。

“真的!你相信我!她表面看起来无害而已!实际上内心一直在盘算着怎幺让你讨厌我!”

应星看她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神经病:“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长夜说:“应星,你别管,这是我和学姐的问题。再说这是女厕,你要偷窥也应该从后面的窗口看。”

“我!我才没有偷窥!”应星涨红了脸,“不管就不管谁要管你,少自作多情。被欺负了活该!”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了几步,还是担心,头也不回地喊了句:“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长夜要莉西把抹布捡起来,洗干净。莉西虽觉得屈辱,不甘愿听她的,可想到应星在外面,与其让他以为长夜被欺负,还不如让他听听,被欺负的到底是谁!

长夜满意地回到教室,应星问她:“刚刚那个人是谁?”

长夜坐下后,疑惑道:“你不记得了?我听说学姐跟你表白过。”

应星无聊地用手支着下巴:“表白的女生那幺多,我哪会一个个记着。而且,像你这种乖巧又听老师和大人话的女孩子,初中高中我遇过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应星小心得偷瞄她反应。

“哦。”

“…”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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