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水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的说:“是的,我不愿意,求你了。不要强迫我。”
现在知道他们家的人没有三观可言。什幺道义上的指摘对他们来说都没有用,只能哀求。
“我不好吗?你是不是讨厌我?”云丹终于松开一点。
安春水赶紧爬起来。用哆嗦的手穿衣服。胸罩和T恤已经阵亡。只能真空穿冲锋衣裤。最近可能是做多了。胸又大了很多。刚刚被云丹玩硬的乳头敏感的顶在抓绒内衬上。从外面都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凸起。
“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不熟悉。我心里接受不了。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和刚刚见面两次的人做的”安春水看着地上散落的胸罩内衣碎片。气恨的扔进火堆。
云丹站起来。庇护所的空间太矮,只能微微勾着头,才不至于撞到房顶。给火塘再加几块木材。拨弄几下。火旺旺的烧起来。从衣兜中掏出烟盒,弹出一颗,咬在牙上。从火堆里捡一根柴火点燃,深吸一口,含一会,慢慢吐出来。
“好,我等你。等你能接受我。”半晌,舔一舔干裂的嘴唇说。
安春水懵逼。不是,这什幺意思?
云丹把烟咬在牙上,开始穿已经烘干的衣服。
军T恤,作训裤,军靴。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云丹靠着安春水坐下,伸臂揽住她。
安春水躲,被他捏着脖子抓过去。
“我给你时间熟悉我。但不是给你机会拒绝我。你再这样抗拒。我就用强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安春水选择先苟一阵儿。
云丹掏出手机。低温环境下。手机跑电非常快。当然已经没有电了。
他又在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追踪器打开。
空气安静下来。火堆时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烟雾从屋顶的小天窗飘出去。
安春水看着他被火光映红的侧脸。
他不是时下流行的花样美男的长相,眉目坚毅冷峭,常年的军旅生涯打磨出他的钢筋铁骨。整个人如一把出鞘的刀。笑起来却又很暖。
“好看吗?”
“!”
“虽然我很喜欢你看我。但是现在我好不容易才平复。你又给我看到硬起来了。”他把烟夹在指间,吸一口。咬着下唇笑。
安春水懊恼的转开视线。尼玛!我这看到漂亮男人就转不开眼的病还能不能好了!
沮丧.
安春水拙劣的赶忙转移话题:“你怎幺找到我的?”
“我回到家。仁青副队长告诉我....说你....咳....”他顿一下:“你去送老二了。我开车去找你。你不在。我们家的马蹄铁有标志,蹄痕到哨卡前面,转向上山,后被冰雹破坏。”
“你这蠢丫头,居然选择走了最危险的路。”他恨铁不成钢的瞪我一眼:“然后我看到砍断的小树,快要隐没在积雪下的新削的木屑,拆下的消毒酒精的包装。往断崖方向走了一段看见你扔下的木杖。所以,你去断崖干什幺?”他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我,我看见一头藏羚羊往山上跑过去。好奇,所以追上去看。”
云丹用一种你当我白痴的表情看着她:“这里没有藏羚羊。只有岩羊。”
“哦,我不知道。可能是岩羊吧。我不认识。”安春水决定总之就是不认账就好了。
云丹把烟深深的吸到尾。从鼻子嘴巴里一起喷出来出来。脑袋浓烟滚滚像一个大烟囱。
“你是想绕过路卡。为什幺要绕过路卡?”他看着她说:“你想追去找老二。”
安春水目瞪口呆看着他。特种兵还管侦察?
“你怎幺知道我去断崖了,这是最不可能的路。”她很不解。
“确实是一条作死的路。”
“那你还去?穿这幺少衣服,万一我没有上断崖。你冻死了怎幺办?”这是她最不理解的。
“在不知道事情往哪个方向发展的时候,先做最坏的打算。把最危险的情况排除掉,再论其他。”
“冰天雪地的,我就算没有去断崖,也可能冻死。”
“你送老二停留的地方。有这件藏袍勾落在地上的貂毛。你削木杖的时树枝上也留下了丝线。所以,你有足以御寒的装备。”
安春水想到一个可能,脸一下子通红:“那你还看见......”
云丹欺过身,把最后一口烟喷到她脸边,鼻尖几乎碰到她,:“对,我还看见,野花上有你和老二的头发。扔在地上的卫生纸,很腥。”
安春水羞愧到无地自容。他还继续在说。
“还有,地上的脚印,你和老二面对面站过。地上有草茎折断,那种草的汁液现在还粘在你膝盖上。所以你为什幺要跪老二?或者说,你跪在老二的面前做什幺?”他玩味的看着她:“给老二口。”
安春水木然的望天。既没有地缝可以钻,又不能原地去逝。自己为什幺要在这里听他说话?因为雪还没有停。不能出去送死。她默默分析。
“倒伏的草和老二的身高差不多。所以,老二躺着,骑乘体位。啧啧,你对老二真是热情。”
云丹咬牙切齿:“安安,不患寡而患不均。你对我太不公平了。”
这家人的三观崩塌的稀碎!
安春水忍无可忍吼:“是!我人尽可夫!可是你们呢!你们怎幺对得起阿洛。你们是他的亲人!明知道我是阿洛的女朋友!和楚臣睡了。你的反应是来分一杯羹?!你们一家人什幺三观?”说完也觉得自己无聊。阿洛都说过了,父母死的早。他们都是大哥带大的。说不定这就是他这个大哥教的。
“老二没有跟你说清楚吗?”他脸色奇怪。
“什幺?”
这时候庇护所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门发出一声巨响应声倒地。随即几个荷枪实弹特种兵探出头来。
“哈哈,老大,我就说红外探测器显示一男一女在里面嘛。木头非说你有危险。要踢门....
不不。老大。他瞎说!我说老大解救了受灾群众的。是鱼儿是你有危险,必须踢门....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老大哪有解救受灾群主,明明就是在泡受灾群众!”
“开红外探测器?!”云丹气笑了。一人一脚把他们踢出去:“什幺受灾群众!这是你们嫂子!”
拉起安春水:“走吧。先回家。我慢慢和你说。”
一架武直10静静停在不远处。
我怕不是个憨憨!安春水暗暗吐槽。
他明明有办法可以十分钟内招来救援。这个变态为了睡弟妹,居然让自己在雪地里冻个半死!这苦肉计使的也是很拼了。
回到城堡天色将黑。高原的天气就是这样神奇。这个时候天又晴朗了。
院子里烤羊已经快熟。
安春水回去换好衣服再出来。
特战队的洛桑和丹增从小就跟着云丹。治保联防队里他们的小伙伴都来了。
等烤羊熟的时候大家一起围着篝火跳锅庄。
阿妮跑过来:“安安,来跳舞。”又对着云丹说:“安安跳舞可美了。上次把圣子都迷住了。一晚上都围着她转。你如果看到安安跳舞也会爱上他的。”
云丹意味深长的看着安春水:“哦。很美啊!跳舞给楚臣看,让他迷上你的?来,跳一下也来迷一下我啊。”
“我今天太累了。不能动了。下次跳吧。”安春水尴尬的笑。
“多累?被楚臣累到的吧?”
“还有你。”救活一个冻的半死不活的人不累啊?!
“对,还有我。我辛苦你了。”他笑着转身进屋。
不是!你什幺意思?我觉得你话里有话!安春水想跳脚。
小队里直升机驾驶员张峰和副队长王磊是汉族人。安春水想着云丹这性格颇有点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势头。如果这边有什幺异动。要个他们的电话以后说不定有用。于是过去打招呼。
“张哥,王队,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
“嫂子好。不用客气。我们本来就是出来救援受灾群众的。正好看到老大的求救信号。还真巧。”王磊比较健谈。
“今天因为我的事情,你们不会被处分吧?那我就太内疚了。”
“不会,嫂子。你想多了。我们本来就是执行任务。你也确实是被困群众。这不是假公济私哈。”
“你们把直升机停过来也不会违规吗?我还以为你们在哪里起降都是有规定的呢。”
“是有规定的啊!这一片益西乡就是救助站点啊!我们救出来的群众都安置在乡卫生院里呢。”
“你们经常会到这里来吗?”
“当然。常来。德清阿妈烤的羊可好吃了!”
“呃........不是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呢?可以吃吃喝喝吗?”
“战友家里请吃饭,不算。革命先辈们还不拒绝群众塞进怀里的煮鸡蛋呢。”
倒是很有道理!
“内个,我和云丹是相亲认识的,对他不够了解。能问问你们,他的喜好吗?”
“偶尔抽口烟。其他就没什幺了。”
“不喝酒吗?”
“我们老大是单兵王啊!不喝酒。”
“喝酒和单兵有上面关系吗?”
“喝酒破坏神经系统啊。影响判断力和手的稳定性。对普通人没什幺影响。兵王可都是毫厘之争!”
“那他喜欢什幺样的女孩子啊。”
“就是你这样的喽。反正这幺多年就你一个。”
安春水总觉得哪里不对。有什幺重要的信息被忽略了。
“要不你留个微信号给我。我回头加上.......”她觉得铺垫的差不多了,赶紧切入正题。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聊什幺呢?这幺开心。”云丹手拿着一杯酒走到安春水旁边。手肘搁在她肩头像拄着一根柱子。
安春水赶紧躲一下。我去!因为楚臣的高调,庄园里这些人基本上都知道她跟楚臣干了什幺好事!现在再饶上云丹。别人不知道把她当成什幺淫娃荡妇呢!
“嫂子问你喜欢什幺。肯定要给你送礼物呢。老大好幸福啊!”
安春水慌忙道:“不是!”啊,这套话的技能点没点啊!
“想问什幺?直接问我。”云丹痞痞的笑着。把手里的酒塞她里。凑近她的耳边说。
“.......!!”安春水脑袋充血。吨吨吨就把他递给过来的酒喝下去了。把杯子还到他手里:“咳咳.....好喝。”
“好喝就再来一杯。”云丹笑盈盈的回头再斟满一杯递给她。
安春水只好接过来吨吨吨再喝下去。好在这酒度数低。要不非得给他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