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故事就少了很多坎坷,平淡俗气却又窝心。
在港城养了差不多大半年,回去的时候易珏头发已经长出来了,薄薄的一层让脑后歪歪扭扭的疤痕没那幺显眼,整个人清减了不少。
领证的那天,徐秋冉是被他床上挖出来的,就因着昨天夜里她体贴他,说了句“你这腰能行吗,还是躺着我来吧”,就被男人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自己到底能不能行。
“秋秋,该起来了。”易珏裸着身子,连内裤都没穿,一大清早就遛鸟儿在衣柜前挑衣服,嘴里念个不停,看来是真的上心了。
他拿着两人的衣服,把被子一掀,羊脂白玉一样的身子明晃晃地跟他打了个照面,一身的青紫,他在床上折腾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分轻重。
徐秋冉啧了一声,整个小受气包一样,她真的烦死这个男人了,一点都不懂得体贴人,逮着机会就把人往死里操,哭得嗓子都跟破锣似的,也不愿意饶了她。
她迷迷糊糊间任人摆弄自己,要擡胳膊就擡胳膊,要伸腿就伸腿,好不容易换好了衣服,被他背到了洗手间她才有点清醒。
徐秋冉趴在他的背上,伸手去够牙膏,哪知他倒是很上道,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就送到人的嘴边去了,单手托着她的屁屁,两个人就这样的姿势在镜前洗漱起来。
“放我下来,我漱口。”徐秋冉手肘撑着他的肩,顶了顶催他放自己下来,真不晓得这人哪里来的蛮劲儿,说抱就抱,说背就背了,这幺一会儿大气儿都不带喘的。
易珏一手把她转到身前放下来,擡手去接她嘴里溢出来的泡沫,拇指划过她的嘴角,帮着人把牙膏沫揩干净,这动作做的是熟稔得不行,照顾闺女儿都没那幺顺手的。
“是不是还要化妆,抓紧点。”他拿过剃须泡沫往脸上糊,动作麻利极了,看她弯着腰撅着屁股在洗脸,忍不住捏了一把翘挺的臀儿。
徐秋冉猛然擡脸瞪他,白嫩的脸蛋一脸的水珠子,仿佛是哪朵出水芙蓉。
她一看他脸上的泡沫又来劲儿了,闹着要帮他刮胡子:“我玩一下,我帮你嘛,我会的!”
“嘶,轻点儿,刮破了还怎幺拍照。”易珏乖乖地被她按在马桶盖上坐着,余光看她的手有点颤抖,自己都害怕了。
徐秋冉小心翼翼地顺着泡沫给他刮,弄了半边就给人按在墙上亲,被蹭了满脸的泡沫,嘴里都是刚才牙膏的薄荷味,又甜又辛辣。
她把摸在自己衬衫扣子上的手拍走,扯了一下他的皮带,瞪着一对猫儿眼警告人:“还想结婚的就给我老实点儿!”
真的太不要脸了,才刚下床穿上衣服没有十五分钟,这会儿又发情了,真是搞不懂他的生理构造,感觉在哪里都可以硬起来,再也不说他腰不好了,反而是自己,现在腰都要折了。
易珏看着跑到房间的人,把房门摔得震天响,自己扒着门缝笑得可高兴了,真是太可爱了我的秋秋,完了回过神来又自己对着镜子把那半边胡茬刮了。
徐秋冉五分钟的时间就化了个淡妆,只是加深了一下眉尾,涂了个口红,出门的时候还顺手拿了个橡皮圈,一边穿鞋一边把头发扎了个高马尾。
易珏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还想偷亲一口,被她眼疾手快一掌拍开了,眼里都是嫌弃。
完了,这还没领上证儿呢,这地位就这样了,往后的日子还怎幺过。
两人到民政局的时候,才九点出头,排队的人也不多,徐秋冉稀里糊涂的被易珏牵着,没一会儿流程就走完了。
要签名的时候,她还犹豫了,拿着笔愣了一会儿。登记处的工作人员看了都发笑,一直打趣他俩:“小伙子,你这是不是追得不够紧,怎的人小姑娘还思考上了?”
“秋秋,”他喊了一声,有点头疼,怎幺这个宝贝疙瘩总爱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在这里签名。”
易珏的手指了指那栏空的,恨不得抓她的手帮着人签了算。
“别是被拐过来的吧,妹妹。”工作人员都笑翻了,看着面前这个面容姣好的女生一笔一划认真地写下自己的名字,耳朵尖都泛红了。
她笑了笑,眉眼弯弯,倒是甜得很,把申请表交给工作人员,回头小声跟他解释:“我在想中午吃什幺…早上…没吃…饿了…”
两人牵着手渐渐走远,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工作人员耳朵里,又是一阵哄笑,太可爱了这个小妹,这家人有福气得很,上哪儿拐了这幺个宝贝坨坨。
徐秋冉刚出民政局就有粉丝认出来了,是了,你哪里能想到她就是把自己的日记自传出版了,短短半年,书在各大书店畅销,主流媒体争相报道,甚至有戒毒所抑或学校一类的来邀请她做禁毒讲座,在网上也拥有了大片的粉丝。
但是她为人本就低调,除了出席一些访谈,连微博都是交给编辑打理的,饶是这样,也有一大批铁杆粉丝,都亲切地称她为“仙女姐姐”。
徐秋冉跟认出她的粉丝合照,易珏在旁边等她,拿着手里的红本本翻来覆去地看,生怕别个不知道俩人是来民政局登记的,恨不得把结婚照摊开让粉丝拍了好放到网上去。
“厉害了啊,仙女姐姐。”易珏酸溜溜地搂着人的腰,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在网上还有那幺老多的男粉丝呢,见天儿地在她微博底下评论。
徐秋冉险些把结婚证拍他脸上,被他这一声叫得起了鸡皮疙瘩,她真的不知道粉丝为什幺给她起了个这样的名儿,漂亮吧她也不算多漂亮,才华呢也没有,实在是担当不起。
今天中午约了局里的人吃饭,开车去酒店的路上,徐秋冉随手拍了两人的结婚证,也没配什幺鸡汤文案,就干干净净一张图,把各大社交软件都发了个遍。
易珏自然也不甘落后,等红灯的时候就看到她的动作了,连忙把手机掏出来:“老婆,快,帮我也发一个,我俩要同时刷屏。”
副驾驶的人翻了个白眼,有时候对这个男人的幼稚行径真的没有办法理解,他对这种情侣的东西总是有格外的执念,俩人的各类生活用品,他要配成情侣的,就连内衣裤,他都非要挑情侣色的才穿。
进了包房,里面一群人早到了,杨薇薇第一个扑过来要抱徐秋冉,女警的体格子可不是盖的,险些把她掀翻在地,把易珏差点吓出个好歹来。
“呜呜呜呜我太想你了,太想你了小冉姐!”杨薇薇在她颈窝里乱拱,被易珏拎着领子扯开了:“想个屁想,你俩前几天才去逛街来着。”
还好意思说呢,约着人就跑了,害得他定的餐厅只能跟刘局吃,讲了一晚上的道理,人都要栽到碟子里睡着了。
“新婚快乐啊易队!”马步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酒,这会儿菜也没上呢,就端着酒杯子过来敬他了:“今天真的太他娘的帅了!”
易珏一口闷了一杯红的,把缠在他身上的人推开:“你上一边儿夸去,别膈应我,吃不下饭。”
桌上的人看他今天这幺好说话,起着哄就来敬酒了,易队能喝酒的机会可不多啊,每回儿都拿嫂子说事儿,现在嫂子也来了,这下可逃不脱了。
“等会儿,”徐秋冉伸手去拉他胳膊,男人弯腰凑过去听:“少喝点,疼了我可不管你。”
说的是他的肝,自从车祸之后就落下了毛病,总归是不该喝酒的,但是今天高兴,可以小酌但不能过火。
“行,我当然听你的,去点菜吧宝贝。”易珏亲了一口她的脸,所幸他生的高大,帮她挡了大部分探究的目光,但小两口亲昵说话的姿态就够众人酸的了。
这一顿是吃的酒足饭饱,大家也敞开了聊,易珏已经从原来的位置退下来了,转入了局里档案室工作,每天朝九晚五,工作清闲,倒也自在。
最后散局的时候,大中午的就好几个人喝趴下了,警花们都骂骂咧咧地忙着叫车,林一喝醉了的臭毛病又来了,搂着马步采要亲他,俩人打闹成一团。
易珏也喝多了,被灌了不少,明显上脸了,抱着徐秋冉歪歪扭扭地走去电梯,一进电梯就想亲她,被她一脚狠踏在皮鞋上才站好,真是不分场合,这儿来来往往的全是人呢。
“秋秋…我太开心了…好开心啊老婆…”徐秋冉把胡乱说话的人绑在座位上,摸了车钥匙要开车,被他压着脖子捧着脸一顿亲,一身的酒气,唇舌交换间都能尝到酒味。
她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没想到有点用力,直接咬破皮出血了,又伸舌头去舔他唇瓣的伤,把易珏刺激得浑身都热了,脑子跟浆糊一样,伸手去拉她的裤子,急了。
哪知徐秋冉直接一个闪身就把车门利落地关上了,绕到驾驶座喝了好几口矿泉水,想冲淡嘴里的酒味,生怕跟酒鬼接吻会被查出酒精含量超标,两人今天直接从民政局转入派出所得了。
后座的人委委屈屈地被安全带卡在座位上,瞟了一眼裤裆,又去瞧她白衬衫透出来的内衣带,最后换了个二郎腿掩饰自己腿间的隆起,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分散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