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托里脸色不大好,顾轻舟吊着心,只能谨慎起来。
“今日家宴,为何不去?”额托里走进来沉声问道。
顾轻舟擡手掩着嘴咳嗽了两声说道:“夜里睡觉贪凉开窗,冻着了,去了反而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扫了别人的兴致。”
额托里仔细打量着顾轻舟的脸,见她面不红气不喘地跟自己撒谎,冷笑一声,反手用力将门紧闭上了。
顾轻舟看他面色比之刚才更加不善,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
额托里大步上前,直接攥住了顾轻舟细弱的手腕,让她就是想躲都躲不掉。
顾轻舟自是晓得额托里发起脾气自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转念只瞬间就顺势贴近了额托里,一只手缠上了他的腰,拉扯着额托里的腰带,脸也贴在他的胸前磨蹭,埋怨道:“我若是去了,大王在宴席上看到我,今日未必就来我屋里了。难道要我亲眼看着大王新宠的那位丽夫人冷落我吗?大王把我想的好不大度呀。”
额托里那满身的怒火,不管是不是源自于顾轻舟,就在这一瞬间,好似被她三言两语都给打散,心下觉得冷落她这些日子其实还不够,可就是提不起之前那冷硬的态度对她。
可面上,额托里还是一副铁面,不为所动的模样。
“这幺说,还是本王的不对?”
额托里被她蹭的怒火渐消,欲火渐生。
顾轻舟紧贴着额托里的身体,明显感觉到自己小腹上有个硬东西顶着,暗自恶骂额托里就是个随时随地发情的牲口,面上还得娇柔矜持地撒娇:“我真是受凉身体不适,大王不心疼我,也不信我,这叫我如何是好?”
额托里被顾轻舟的话撩动得受不了,两手托起顾轻舟的臀部把她抱起同自己平视。
顾轻舟轻呼一声,赶紧抱紧他的脖子。可额托里却不肯,非要她看着自己。
顾轻舟收敛起自己埋首在他肩窝处时眼神中的嫌恶之色,转而看向额托里那张粗犷的脸。
这还是顾轻舟头一次这幺认真仔细地端详额托里的长相。
皮肤如贺契人固有的那般偏黑粗糙,眉目倒是清晰,鼻梁挺直,唇色深,唇形却挺好看,下巴蓄着的胡子同他的头发一样粗硬还略微卷曲。
这厮就连那处的毛也和头发一样,每每都扎在她腿心处,刺痒难耐。
顾轻舟觉得自己真是近墨者黑,跟着这个发情的野兽一起这才多久,自己脑子里竟然会联想到这些龌龊事。
额托里看着顾轻舟凝神看着自己,竟然会脸颊飞红,心底有种很难以言喻的情绪,慢慢充盈起自己冰冷的心,让他酸胀起来。
“你一个世家贵女,如今却要俯首帖耳地来伺候我这幺个马奴肚子里爬出来的奴才根子,不会觉得委屈了自己心有不甘吗?”额托里哑着嗓子,神色冷淡地望着顾轻舟忽然问道,却连自称改了都未有所察觉。
顾轻舟讶然地看着额托里,竟然从他一向锐利冷漠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闪躲的狼狈。
转瞬即逝,让顾轻舟认定这只是她恍神后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