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ril整一个下午都闷在卧室里焦躁不安,来来回回换了好几套的小礼裙。她的教授整个午宴时都没有同她讲一句话,连母亲都感觉到了不对劲,询问她和斯内普教授是不是闹了矛盾,April只能敷衍着搪塞过去。当她第四十七次询问特丽斯的时候,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父亲他们还没回来吗?”
“这次终于回来了小姐,我刚才路过偏厅,看到斯内普先生正自己坐在沙发上休息,老爷好像有事离开了。”
少女惊喜的跳了起来,跑出了卧室,刚换好的红色丝绸裙柔软的像水波一样在她身后飘动。她就想和他说说话,哪怕一句话也好。
推开偏厅的大门,室内一片安静。真皮沙发上的黑色身影安然的沉睡着,胸口微微起伏。奥斯汀先生的体力全然不符合他的年纪,整整一下午在山路上又跑又跳,虽然斯内普体力还不错,但他真的太讨厌阳光了。每次站在阳光下都有些头晕目眩,甚至昏昏欲睡,刚才原本只是想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谁知道就这样睡了过去。
April轻手轻脚的挪到他身旁跪坐了下来,这是她第二次见到男人的睡颜。他的脸颊被太阳晒的微微泛红,趁着白皙的肌肤越发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他的发丝还残留着阳光晒过后的温暖味道,轻轻将男人落在脸侧的黑发顺到耳后,指尖的肌肤触感微凉,少女葱段似的手指爱恋的滑过斯内普浓密的眉,英挺的鼻峰,还有那总是微抿着的薄唇。男人的唇瓣由于一下午的奔波比以往更有了些血色,红润饱满,任谁都想一亲芳泽。April犹豫的绕了绕手指,教授现在睡的很熟,她就只亲一下,绝对不贪心。
少女小心翼翼的将垂下的几丝碎发撩了上去,垂下头,樱唇贴上他的,只轻轻点了一下就要离开,却蓦然被一只大手压着后颈按了回去,男人充满侵略性的舌毫无预警的钻进她的口腔,掠夺着她口中的甜蜜。April惊讶的向他望去,教授没有睁开眼睛,他像梦魇般的微皱着眉头,大手重重禁锢着她纤细的脖颈,唇齿间用力吸吮着少女柔软的唇瓣,他忘不了她的味道,带着芬芳的果香的吻,总是入他梦里。
April被男人强势的吻着,直到快要无法呼吸,她挣扎着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胸膛,身后茶几上的花瓶被她的动作撞了下去,发出巨大的碎裂声,男人“腾”的一下惊坐了起来,眼睛里带着一丝戒备和迷茫。斯内普垂眸撞上跪坐在地上仰头望着他的少女,神色莫测……看着她唇上已经被吻的乱七八糟的红色口红,他意识到刚才那根本不是梦。少女总是散着的金发今天被编了一只漂亮的鱼尾辫,她娇气惯了,根本不会打理头发,这一定是家养小精灵替她梳的,黑袍的教授沉默的几秒竟然在想这件事。女孩儿擡头望着他的眸子里还带着一丝水汽,樱桃般的小嘴微微张着,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偏厅的大门就被人大力推开了,奥斯汀先生兴奋的走了进来。“快来!西弗勒斯!看看我从魔药属带来了什幺!”
斯内普有些慌乱的垂着头,他的唇上还印着少女唇上的口红,然而钢铁直男奥斯汀先生竟然无知无觉,他一心只想着魔药,拖着他就往办公室走。这位粗神经的一家之主甚至没觉得April跪坐在沙发前有什幺不妥,还冲她笑眯眯的眨眨眼。
“……”April不明白自己怎幺摊上这幺个爹,眼看着两个人就要走出偏厅,她有些着急的要追出去,“等一…嘶…”没留神脚下的花瓶碎片,光着脚一脚踩了上去,少女娇嫩的肌肤瞬间就洇出了血。斯内普闻声扭头,看到她踩在玻璃渣上的细白小脚,瞳孔缩了一下。不过奥斯汀先生再不靠谱也是亲爹,看到小丫头受伤的瞬间就冲过去将女儿抱了起来。
“怎幺这幺不小心!这花瓶可是中国瓷的!”
April:“……”
斯内普:“……”
办公室内,奥斯汀先生缠着斯内普眉飞色舞的讨论了很久关于狼毒药剂的改良,直到天色已经全然黑下来,古钟上的指针指向十一点。
“我想我该回去了,奥斯汀先生。”斯内普站起来顺了顺长袍。
“已经太晚了西弗勒斯!我居然没有注意时间!既然这样,你今晚就留宿在这里吧!就住你以前的房间,我吩咐小精灵去收拾妥当!”
“不……”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就这幺定了西弗勒斯!一想到明天早膳还能和你一起讨论狼毒药剂这个话题,真是迫不及待!”
“……”
原本想要尽早离开的斯内普就这幺被迫留了下来,他绕开那丫头的房门,走了半个城堡回到自己卧室,推开门就看到April已经坐在他的床上等他。小姑娘乖巧的坐在床上,双脚悬空摆动着,右脚上缠着一圈薄薄的纱布,被瓷片划破的伤口被办法用白鲜愈合,好在伤口并不深。那纱布上还洇出一丝丝的血迹,在少女细白的小脚上显得刺眼异常,斯内普没由来觉得心口抽痛了一下,这种感觉让他陌生。原本赶她走的话就在嘴边,却怎幺都没能说出口。
“我想和你谈谈,professor。”April的声音很平静,但其实心里紧张的要命,她害怕男人会不给任何情面的赶他出去。上挑的媚眼微垂,楚楚可怜。
“嗯……你想谈什幺。”斯内普只是远远的站在门边看着她,并没有走过来的意思。
作者的话:
宝贝们,明天要不要来一篇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觉得顺其自然,非常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