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我们离婚吧。”女人对男人说。

紧接着女人被抓住头发,狠狠地扇了一耳光,他按着她的脑袋,往桌子上撞,原来人的身体可以发出这幺大的声响。

“你为了那个小杂种不要我了是吧。”

...

男人很愤怒,女人在哭,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后来又听不到声音。

睁开眼睛,刚刚扇我耳光的黑衣服就站在一边,冷眼看着我。

“我要去上厕所。”头又开始痛了,最近几天,越来越频繁。

“要上就在这里上。”他语气僵硬地回我。

我闭上眼睛,不去理会。

徐柄诚会来吗?

“我们一起死好不好?”是我神智不清的时候和他说的话。

“好”他当时说过的,“有空一起死。”

我告诫自己,不要做多余的幻想,还是冷静想想怎幺摆脱这个处境。

怎幺能在他不来的情况下,从这里完好无缺又安然无恙地走出去。

我死死地盯着那扇门,黑色漆胶,金属把手。

从这里出去,是我唯一的想法。

“撤离时,需脱掉高跟鞋,不能携带行李,采取正确的姿势,尽快离开飞机,水上迫降时,取出救生衣,经头部穿好,将带子由后向前扣好,系紧。”

没来由地想到这段话,航空安全暗示,做的时候要边穿救生衣边比划。

空难的幸存率很低...

这次呢...

我盯着那扇门,想象着他按比例被等量分割成小块,然后再等量分割小块,想象有线把他们切割开,线越来越密集,块越来越小。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有声响,但是听不真切。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

“余小姐,恭喜你。”魏光说。

我听到,我赌赢了。

徐柄诚来的匆忙,满头是汗,他看到我完好无损,似乎松了一口气,魏光拿出一张纸,叫他签字,他签了。

“魏总,这次多谢你了,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徐柄诚说,我第一次,觉得他真的生气了。

魏光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擡头回敬:“彼此,彼此。”

“走吧”他斜了我一眼,语气不善。

我起身跟他走,我们把一切抛在脑后。

他没有带我去公寓,而是弯弯绕绕来到了一个城市边缘的郊区,好像是一个小区,甚至没有保安室和大门,孤零零的几幢楼,他带我进了一间地下室。

很简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堆着饼干矿泉水之类的食品,角落里还有几袋没有倒掉的垃圾,和上面堆了烟灰的易拉罐。

“他给你签了什幺?”

“认罪书”他回答,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叫我把所有罪行都揽到自己身上。”

“那怎幺行。”

“没用的,”他摇了摇头,“他只是病急乱投医而已。”

我听他说,还是不放心,但是又不敢多问。

我看到床单脏了,有黑色的脚印,和一些油渍。

“你这几天就住这里?”

他点了点头。

“余声”

他的话没有说完,我吻上了他。

他的眼神都是浑浊的,我在他的眼泪看到了强制压抑下去的情绪,不安,还有...

还有情欲。

他愣住了,像是在犹豫要不要推开我,于是我抱住了他,将自己贴在他的身上,用牙齿咬他的舌头,吸到我的嘴里,连带着他的口水。

地下室的灯光是昏暗的,空气潮湿,有点阴冷,太冷了,只有口腔是热的。

他有一会儿没有反应,甚至有点不知所措,但最后还是吻住了我,很用力,牙齿咬下去,我闻到了血腥味,生锈的味道,和床头的把手一样。

生锈,腐蚀,一点一点变质。

他吻得热烈,把舌头抽回,又用牙齿把我的舌头带到他的口腔里,像在宣布他更胜一筹。

牛仔裤扣子被解开,拉链拉下。

但是没有全部脱掉,我配合着他想脱掉裤子,被他用手阻止了。

“床上脏。”

我收回手,表示同意,于是任他把我的牛仔裤往下拽一点,然后脱掉内裤,挂在大腿上。

他也只是脱了一半裤子,就猛得进入了我。

一下被填满,到了底部,我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挨打了?”

他掰正我的脸,手掌抚摸脸颊。

“嗯,”我点了点头。

他抽出去,再捅进来。

幅度很大,每一次都是,然后渐渐加快。

我趴在床上,他压在我的背上,整个身体在我的身体上,全部的重量。

不知道是不是此时此地的情境刺激了他,我被他顶得颤抖,很快就高潮了。

但是他没有放过我,反而变本加厉地换着抽插的节奏和力度。

深深浅浅。

最后每一下都很深。

于是又是一次高潮。

有电流从脚底流过,这次不只是头脑触电,而是连着全身的细胞和血液,有火花循环反复地在身体里攒动。

我叫的不好听,像是濒死的野兽在求生。

也真的在求生。

头被顶到床头的把手。

想逃却被他死死攥着腰部。

我闻到了把手上铁锈的味道,感觉血在空气里迸溅。

然后他把我翻了个身。

牛仔裤还是被脱了。

腿架在他的肩部,半个人都掀起来,他还嫌不够,抓着我的臀部往上擡。

我看着他的眼睛,又不敢一直看他的眼睛。

全身都在止不住地抽搐,眼泪和鼻涕都流了下来。

原来做这种事情真的会哭。

每一下都很深,我感受到他碰撞在什幺东西,像是底部,外面被摩擦得痛,里面是一场革命。

小腹也坠痛。

痛,和快乐。

“骚货,喷了这幺多次”

床单湿透了,但我自己毫无感觉,只觉得哪里都是潮湿的,闷在海洋里,腥咸又缺氧。

透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起起伏伏,找不回意识。

他只是机械的重复,修好我体内的零件,由上到下,从新通电。

他从我身上翻下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床不够大,我枕在他的肩上,听他的呼吸和心跳。

我们都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地下室没有钟,外面黑漆漆的,我不确保整个世界还在运转,这个世界需要被修正,被重启,被塑造。

“余声,和我一起走好不好?”这是沉默良久后,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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