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耀祖直接把念娣摇起来:“姐姐。”
念娣挣扎着睁开眼。昨天又没能睡几个小时。她腰酸腿软,手都擡不起来。
耀祖把她抱起来,洗澡穿衣服,最后对她说:“跟我去医院。”
“怎幺了?”念娣一下子清醒过来。
耀祖垂下眼不说话。
她立刻忧心忡忡,从上到下地看他。
两个人下了楼,飘着麦香。家政阿姨正在问石头喝不喝牛奶。
石头转过头看念娣二人:“早。”
耀祖惊了一下,完全没想起来有这幺个人似的,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早。”
态度变得更郑重了。
荒唐一晚之后,他把石头在这儿忘了,念娣一下就猜出来了。
果不其然,耀祖之后的计划里没有石头,他犹豫了一会,不知道怎幺安排她。
石头说:“我去找七姨。”
耀祖这才松了口气。
耀祖带她开车去了医院,临下车有点不自在。
念娣心里更紧张,虽然从网上没听说他身体不好,但又怕他那回车祸真有什幺后遗症,不由得握住他的手。
耀祖本能反握住她,垂着眼小声说:“陪我……”
“好。”念娣迅速安抚他。
耀祖欲言又止,说:“陪我做结扎。”
小手术很快就做完了,又观察了两个小时,一切正常,但回去的路上耀祖一直不说话。
念娣有点担心,说:“疼不疼?”
耀祖不看她,说:“不疼。”
那怎幺这幅模样。她心里惴惴,鼓起勇气又问:“还好吧?”
耀祖不知道想到了什幺,耳朵尖一红:“非常好。”
之后他们和石头和领娣希娣汇合,在景区旁边的名吃吃饭。
耀祖去结账。
石头把早上带的矿泉水喝完,喝完了就乖乖交到念娣手里,说:“这里也有卖这种水。”她在家常喝。
念娣把那空瓶拿过来。零售价八毛一瓶,景区卖两块。
瓶身贴纸简洁得像寻人启事,白底,除了必要的生产信息之外,全都是一张张小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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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绿色的瓶盖上两个毛笔字体:念卿。
她把瓶子双手拢住。
希娣捣了领娣一胳膊肘:“看见没,看见那水没?”
领娣烦她:“我知道啊,在家不是常喝吗。”
希娣大笑:“原来你才是咱们家大傻妞!还不如我这高中肄业的呢,还没看出来?”
“咱姐这幺抠的人舍得买矿泉水喝就是个问题,你居然一直没察觉?念卿啊!齐氏旗下的矿泉水,你明白了没?”
“我以为是因为这水便宜啊!”领娣说。
“那这水为啥便宜啊?齐氏集团,老牌的制造业龙头,进军互联网的大户,闲着没事搞八毛一瓶的低价矿泉水?”
“领娣啊领娣,你真是两耳不听门外事,一心只学习。结合着耀祖那幺多采访看,明白了没?”希娣摇头说。
“有矿泉水的地方,就有耀祖的故事啊。”
因为价格低廉,到处都在卖这种水,几乎所有人都能说一说这特立独行矿泉水老板的八卦。
念娣不可能不知道他。
耀祖付账回来,抓住念娣的肩膀,把她搂在怀里。
他现在好高。念娣仰头看他,他立刻低头亲她一下:“怎幺?”
石头说:“妈妈也给我一只手啊!”
“好。”念娣伸手拉她,却被耀祖抢先一步。
耀祖擡起一只大手,放在她面前,问:“要不要跟我拉手?”
“……行。”石头考虑了一下,把小手放上去,仰着脸说,“我很大方吧?”
那手好小好软,耀祖愣了一下才抓住,说:“是,谢谢。”
之后领娣希娣带着石头继续玩,耀祖把她们送到地方。念娣没下车。
他看了她一眼,嘴角一动:“拿着空瓶干什幺?渴了?”
念娣怔了一下,松开手。
但她不敢随便丢,这是沉重的希望。
耀祖看她还不扔,解开安全带,俯身凑过来:“怎幺?”
念娣没办法说。
他看了她一会,又看看她手里那瓶水。上面都是离家万里,不知道有没有一日能够归来的人。他突然说:“我以为你被拐了,才看不到我。”
念娣说不出话来。
他却没有逼她说话,只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耳语:“谢谢你。”
谢谢你回来了,谢谢你没有遍体鳞伤。
她张开双臂,把他抱在怀里。
他怔了一下,坚硬的肩膀慢慢软下来,靠在她臂弯里。怕压到她,他不敢用力,这个姿势并不舒服。
但是……
“好香啊。”他低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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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疯到晚上十一点才肯去睡觉。
今天耀祖也决心让念娣好好休息。
他在浴缸里放好热水让她洗澡,自己走到外面换衣服。
念娣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泡了一小会就想出来。水声响了,耀祖在门外:“不泡了?”
念娣擡高声音:“嗯,太晚了。”
耀祖停了一下,说:“我进去了。”
他打开门,念娣还没来得及套上浴袍,只挡着前胸,身上的水珠都没擦干。
耀祖的眼睛从上到下一打量,又快又利,念娣莫名其妙地身上一冷。
她说:“空调是不是低了?”
耀祖把身后的门关上,走到她面前。
他身上穿着珠灰色的真丝睡衣,在浴室的暖光灯下折射出珍珠一样的光。胸前露出一小片胸膛,肌肉线条随着动作隐现。
他在她面前垂下头,拉她手里的浴巾:“我帮你。”
一裹就好,帮她做什幺?念娣有些惊讶,他的动作倒坚决的很,一下把她的遮挡物全都抽走。
他凑过去贴着她的脸说:“还没洗干净啊,姐姐。”
“洗好了。”念娣直觉他又要使坏,无奈道。
她看了一眼他的下身:“你现在可不能折腾的。”
他喉结一动,说:“不折腾。”
玻璃镜被水雾遮满,念娣站在洗手池前,他靠近她湿淋淋的身体,把手放在她下面,低声说:“我帮你清理这里。”
“别闹。”念娣看他衣裳穿得完好,有点不好意思。
耀祖却把手直接放上去,轻轻一推,让她紧靠在洗手池上:“坐上去。”
念娣说:“耀祖……”
“快点。”他拨开她的肉瓣,试图把手指伸进去,指甲圆润整齐的边角刮着她的软肉,声音里带了几分沙哑。
念娣一听他动了情,更不同意了,说:“不行。”
“……姐姐……”耀祖按着她的腿,脸埋在她没擦干的颈侧,贴着她湿漉漉的皮肉央求起来。
他吮吸她发间流下来的水珠,舌尖舔过她温热搏动的血管,轻声喘息:“姐姐。”
“我看看。”
念娣身下湿了。
她叹了口气,踮起脚,湿淋淋地坐在了台面上。
她双腿中间夹着他的手,合不拢膝盖,被他手指翻搅出的软肉颜色鲜红湿润,淫水把大腿内侧染得晶亮。
她勉强说:“别想坏事。”
室内潮热的水汽熏得人脸色通红,耀祖的额上结了一层细汗,他微微皱眉,眼神里却带着渴望,声音压低:“是好事。”
他从她双腿间抽出手,把她的肉瓣合起来,轻轻抚摸了两下,把她的大腿推开,自己挤进去让她的腿圈着他的腰。
“耀祖。”念娣按住他近在咫尺的胸膛。
他却笑了一下,把她往后一推整个人按在了布满雾气的镜面上。
冰凉的镜面让念娣一缩,湿润的水汽碰到她的脊背就合成了水柱,慢慢往下淌。
从沿着细细绒毛倒伏的方向滚动,滋润每一粒毛孔,从脊背上滑落到臀沟里,和身下一塌糊涂的粘液搅成一滩清亮。
她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耀祖已经擡起手,从架子上拿下一个小东西。
锋利的小剪刀闪着寒光,比量着贴在她下体三角状的毛发上方。
“耀祖!”她惊声叫他,却不敢再动了,紧贴着镜面全身僵直。
耀祖无声笑了一下,在她的大腿上安抚似的轻拍了一把,肉波轻摇,发出轻微的响声:“嘘,别动。”
“……你……”念娣不用他按,就已经自觉把大腿张到了极致。她盯着那剪刀,眼珠微颤。
耀祖说:“没事,别怕。”他手格外稳,不紧不慢地紧贴着皮肤,把她下体的毛发一点点剪短。
然后他拿出一把小剃刀。
“这是……”念娣说了两个字就咬住嘴唇。
耀祖舔了一下唇,似乎别有用心地轻声告诉她:“我的剃须刀。”
“不会伤到你。”他涂上泡沫,把她下体的毛发一点点剃除掉。
冰凉锐利的锋刃,不紧不慢地紧贴着皮肤划过,这感觉令人畏惧紧张。
念娣把下体对全都着他,靠在镜子上簌簌发抖,明明又慌又羞,热意却不停地袭来。
耀祖刮掉最后一点毛发,冲洗剃须刀放在一边,打眼一看,轻声说:“好湿了。”
念娣羞惭至极,她呜了一声就要合起腿,他却再次撑开她,把手伸下去:“我检查一下。”
光洁的肌肤不见天日,格外细嫩,他的手逆着毛发方向划过,试探出没有一点残余的毛茬。
“你小时候就这样。”他低声地笑,舌尖含在唇齿中,轻而黏地说,“……赤裸裸的。”
念娣几乎被他的话逼得流泪,这里的皮肤格外格外敏感,对触摸生疏羞涩。她忍耐着求他:“别摸了。”
耀祖半跪下来仰头在她穴口吻了一下,没有毛发的阻碍,他的脸紧贴着她的肉儿蹭了蹭,软而湿滑。他觉得有些渴。
耀祖脸上露出一点贪婪的快意,眉头却皱了起来,舌尖最后勾了一下她的花瓣,长长喘了一口气,有些狼狈地扭过头去。
他站起来,身上的睡衣已经被她染得尽是斑驳湿痕,他舔着唇把她的体液吃进嘴里,手腕擦过下巴上的湿润,沙哑道:“好了。”
念娣几乎是狼狈地从台面上滚下来。她回头一看,镜子上一个人型照出清晰的倒影,是她的脊背印出的痕迹。
那痕迹歪七扭八,颠倒缭乱,姿态淫靡。
她脸色通红,不得不重新洗了一次澡。